小妖魔便是使盡渾身解數也通不過。”

聽天妖皇這麼一說，裴語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了，“也就是說……鎖妖塔出事了？”

“這樣一來……莫非，蜀山的牛鼻子……嘿嘿……”

裴語奸詐地摸了摸下巴，牛鼻子，叫你抓我？小心門派被人滅了！

天妖皇看著少年眉飛色舞的樣子，眼眸中滑過一絲暖意，他沉吟道：“小狐狸，有沒有想過當妖皇？”

裴語挑眉，狐疑地看向天妖皇，“你什麼意思？”

好端端的，幹嗎提這種事？

“怎麼？想退休了？”

“退休？本王正值巔峰，精力旺盛，況且你小子真想當妖皇的話，現在這幾斤幾兩還不夠看！”

天妖皇一臉挑剔地上下掃視裴語，口中的話也是完全不客氣。

裴語也不在意，正好他們倆說話的期間鎖妖塔已經平靜下來了，裴語轉頭，語氣溫和，“歡顏，我和天妖皇出去看看怎麼回事，你小心一點。”

歡顏用餘光瞄了一眼站在那邊的英挺男人，見他沒有露出不悅的意思，這才開口：“公子，歡顏會小心點的，公子你也要小心一點。”

“嗯。”裴語點了點頭，走到天妖皇身邊，“我們走吧。”

“公子——”

裴語剛到門口，女子的聲音突然響起，他疑惑地回頭。

“還有事嗎？”

歡顏微笑著走上前，從懷中掏出一根黑色緞帶，素手挽起少年如瀑的長髮，“公子，你又忘記束髮了。”

“對哦，我還是不太習慣扎頭髮……說起來，歡顏啊，你就讓我剪了又如何？”

裴語老實地歪過頭方便女子動作，藉機重複商量過無數遍也被打回無數遍的要求。

“想都不要想！”

歡顏迅速地拒絕，手上靈巧地打好結釦，滿意地欣賞了下，然後仗著身高優勢拍了拍少年的頭頂，“去吧。”

少年小聲地嘟囔了幾句抱怨，天妖皇卻隱晦地看了女子一眼，剛才，那女人似乎是在……挑釁？或者說……警惕？

這讓他有點莫名其妙，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嗎？

一瞬間後，天妖皇就將這個疑問拋到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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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如果你現在乖乖說出來，本少爺或許會大發慈悲放你一馬。”

裴語隨便變出把木椅，撩起衣襬坐下，漫不經心地彈了彈手指。

天妖皇似乎對王座情有獨鍾，裴語坐下的同時一張豪華的王座在他的椅子左側憑空出現。

裴語斜睨了天妖皇一眼，撇了撇嘴。

天妖皇回以一笑。

書中仙原本只是東晉時一個普通書生，不過是死後陰魂不散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陶家一本古書成了書靈，並認識了那個人。他伴著那個人建起了茅山派，一時之間風光無限，度過了一段非常開心的生活。可惜，後來那個人還是死了，而他卻成了精。他自以為清高，不願與鬼怪為伍，於是自封“書中仙”，在塵世間晃盪了幾十年，本來打算往後就守在那人墓旁，結果一個不經意就被困在這鎖妖塔。

想著那人的墓或許已經滄海桑田，一種悲涼的愴然就襲上他的心頭……

生死兩隔，然後，永世不見。

“咳咳！”

看著對面一臉憂鬱陷入深思模樣的清秀書生，裴語大聲咳嗽了兩聲。

他這麼賣力地扮惡人，唯一的觀眾也太不給面子了！

書中仙彷彿被驚醒般回過神，清秀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對不起……不是小生不說，真的是小生也不知道啊！裴公子，還有這位妖皇大人，小生這三百年不過是畫地為牢，哪有能耐去琢磨這些個事？”

裴語仔細地觀察書中仙的表情，見他神情不似作偽，心中也就信了七八分，“既然這樣，打擾了。”

“不過，你們可以去頂層看一下。”書中仙見兩人要走，建議道。

裴語笑了笑，拱了拱手，“多謝了！”

“能幫上忙就好。”書中仙微微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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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看在本王指點你這麼多年的份上，有沒有想過叫本王一聲師父？”

走在去第十層的路上，天妖皇突然開口。

裴語大驚，“老大，你不是吧？”說著就要去摸天妖皇的額頭。

天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