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聲音喊道。
蘇容意蹙了蹙眉,卻不覺得擔心。
阿素趕緊說:“在西北方向五里的土坡,白楊樹下……墳中有一個妝奩盒……”
剛聽她說完這句話,蘇容意就醒了。
她心裡嘆了口氣,還是沒有來得及問更多。
她一睜開眼就看見鑒秋一臉擔心地看著她。
“夫人,您終於醒了!您睡了好久好久啊!”
因為言霄的吩咐,她也不敢叫她,只覺得蘇容意在不斷出汗,只敢乖乖拿了帕子替她擦額頭。
蘇容意看窗外這日光,已經晌午時分。
她坐起身來,問她:“他呢?”
鑑秋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姑爺……大概在折磨常道長出氣吧。”
蘇容意無言,他還真是……
“去請他來,我有很重要的話和他說……”
蘇容意來不及言霄解釋太多,就讓他張羅著人去找地方。
這個時辰,卻掘墳是再好不過的。
到了五里外的土坡,才發現這裡已經成了一片亂崗,也沒人收拾。
“那裡。”蘇容意指了指一棵大楊樹。
言霄的護衛在繼幫常永明收拾房子後,再次抄傢伙挖墳。
這差事……
梁一榮搖著頭直嘆氣。
許中卻比他更難受。
“得,我們做這個,回去還指不定怎麼被弟兄們笑掉大牙。”
埋怨歸埋怨,他們卻還是十二萬分地用心辦差。
因為這可是少夫人的吩咐。
違抗少爺的命令,大概會少半條命,那違抗少夫人的,肯定就是一條命都沒著落了。
他們深諳此道,幾人沒有挖多久,就找到了蘇容意說的東西。
“少爺,奇了怪了啊,這裡埋了這麼多無主的荒墳,可這裡頭,怎麼沒骨灰,就這一個梳妝盒子?”
蘇容意看著這個泛著沉木色澤的妝奩盒,幾百年了,它還有能保持這樣的模樣,不愧是“她”的東西。
“這東西倒精緻漂亮,”言霄說著:“改天我也送一個給你。”
蘇容意微微訝異,他這麼說的話……
這東西大概是許攸送的了……
看來她猜測的沒有錯。
她突然就有了信心。
蘇容意讓所有人都退開,包括一直膽戰心驚的常永明,退到看不到他們的地方,只留下自己和言霄站在這盒子前。
“你怎麼……”
言霄突然說著,卻被她一把抓住了手,十個手指緊緊相扣。
他有些不好意思,忙道:“不好吧,這大白天的,他們還在後面呢,你要的話回屋……”
也不知道能不能瞧見,但是誰敢瞧他回去就挖誰眼睛。
不過她難得主動一回,他自然也捨不得放開。
蘇容意臉上卻是神色沉重。
她不知道還有什麼別的方法證明給先祖看。
她微微偏過頭,對言霄道:“言霄,你愛我嗎?”
“啊、啊!什、什麼……你……”
言霄徹底漲成了個大紅臉,她怎麼突然就問這個!一點都不給人防備。
這讓他怎麼回答!
雖然他也主動會說,他很喜歡她,可是她突然這麼問,還直接了當地問,他也會不好意思地好嗎!
他空著的左手抓耳撓腮的。
“快回答呀!”
“當、當然愛!”他低著頭說。
“大聲一點。”
言霄真的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她不正常還是他不正常了?還以為她匆匆拉他出來要解決什麼大事,竟然是跑到無主的墳地來談情說愛?
這是什麼道理?
不過儘管如此,他也依然很乖順,“愛!當然愛!”
他叫得十分響亮,中氣十足。
嚇得旁邊樹梢上驚飛了一直老鴰,也叫得正滿頭大汗喝著水的梁一榮和許中嚇了一跳,水袋裡的水灑了滿衣襟。
“在說什麼?礙?礙著什麼了?少爺這是怎麼了?還急得直跳腳啊!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管他礙什麼,總之礙不著我們,叫少夫人牽著呢,不敢橫衝直撞的。”
鑑秋在旁邊聽得無語,說得她家小姐像牽著條狗一樣的……
蘇容意笑道:“也不用這麼響。”
“那、那你叫我響一點的……”他的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