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歧……畢竟離朝歌遠了些。情報的真實性也難以複查。再加上朝內一手遮天的費仲。可惡的傢伙,遲早有一天他會把他給辦了。
“而且……”
“而且什麼?”
“相信主公也有所耳聞,當初比干丞相曾帶一個從崑崙上下來的異人,姓呂名尚,人稱太公。他在朝歌街頭抓過一個玉石琵琶精,當場火焚。眾多人圍觀。然後,呂尚也說朝歌內有妖孽,丞相因為當場看到了他抓妖的過程,相信他的話便把他帶到了朝歌請捉妖。但……大概是因為在山中日子待久了的緣故,並不瞭解俗事間的繁文縟節。所以沒有跪拜王上因此而惹怒了王上便被驅逐了。”
“這個我也聽說過。但是,這個跟妲己進宮有什麼關係?”
“朝中曾勝傳。呂尚要抓的那個妖孽,就是王后妲己。”
呼地一下,聞仲站了起來。“此話當真。”
“主公……主公難道沒有聽過這個傳言嗎?”
“我連年在外征戰,回來也一頭扎進國事。根本沒人跟我提過這個事情。”對了,上次膠鬲前來跟他商議朝中之事的時候,離去前也是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閉了口。難道說,膠鬲要說的事情便是這個。
他在原地來回踱步,深思熟慮。“繼續說。”
“如果說王后是妖孽,促使王上建造蠆盆炮烙酒池肉林等殘害忠良。作為反抗她畢死……”頓了頓。加靼瞬間深深為自己剛才的不慎言詞而後悔。聞仲受益他繼續說,才是稍微放鬆了些。“作為反抗必死的象徵,必定是不希望那些被除去才是。可是王后在前些年,卻一直在勸解王上去除這些東西。好幾度惹怒了王上,差點也同樣被丟進蠆盆。”
“真有此事?”聞仲的眼睛眯了起來。
“卻有此事。”
得到肯定的答覆,他嘴角略微上揚繼續在原地來回踱步。
這個事情真的非常玩味。“繼續說。”
“呃……聽聞,這次西伯候姬昌能在被囚七年後被釋放回西歧,除了伯邑考前來請求外,王后娘娘也在暗中出了不少力。”
“那個女人?”
“是的。”
“這個訊息可靠嗎?”
加靼搖搖頭。“只是聽聞……具體情況,屬下建議可以去詢問膠鬲大人。”
“膠鬲?這個跟他有什麼關係?”
“膠鬲大人當初也參與了說服王上釋放西伯候回西歧的行動。”
似乎有一終撥開烏雲見月明的感覺,但剎那間又是一團混沌。如果說妲己真的是妖孽,那麼後來請求王上除去她一手造成的殘劇根源就說不過去了。如果說她不是妖孽,那又為何慫恿王上製造那些東西,還有在明明知道殷商現狀的情況下依然極力推崇摘星樓的建立?
當初姬昌會帶著蘇護來朝歌看上去反叛,其實根本就與崇候虎得反叛行為搭不上邊是確定了的。他不知道紂王當初是怎麼想,為何殺了崇候虎卻沒有殺姬昌和蘇護?僅僅囚禁一個危險人物七年又怎麼足夠。西伯候姬昌那個人根本不是普通人,想要妄圖用時間來消磨他的意志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姬昌真的因為時間而打消了他預計的反叛計劃,也會因為後來伯邑考的死亡重新燃起鬥志。
姬昌是個人才,跟蘇護的勇大於謀不太一樣的是兩者的平衡。他不光知人善用。本身籌謀劃策就具備一定的資本和潛力,再加上他一手調教出來最近在西歧聲名大噪的姬發。
正文 水晶卷二(29)
一切都不得不妨啊……
“去準備一下,我要去見膠鬲。”有些事情必須得確定。關於那個妲己。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相信從頭到尾都呆在朝歌目觀一切的膠鬲應當有幾分瞭解。
那個複雜、嬌媚又令人討厭的女人。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面孔。許多的問題需要解答,那麼,解答的第一步就只有去尋找中間的關鍵人來突破口了。
總會有明朗化的一天的。殷商幾百年基業也不會這麼說垮就垮的……對!當然也絕對不會!
己
下午,紂王終於從雲儀宮出了去,去做什麼九尾狐就不想去多加干涉了。昨天到今天幾十個時辰的朝夕陪伴她已經很滿足。當然,不是屬於普通女人的滿足。她的滿足除了身體自然還有心理上的。
紂王的心思已經全部放在了她身上。這回根本都不需要使用狐媚之術,也不費吹灰之力。已經被色慾燻心嚴重給腐蝕了的男人還能有幾分尚存的理智呢?咯咯笑著,她悠閒地修著自己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