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更讓她顯得有韻味的是她整個人的狀態,像是遺世而獨立般,活在自己的思想裡,臉上一直帶著幸福的表情。
“姨娘,您瞧五小姐來看您了。”紫鵑說道,梅姨娘放下手中正在繡的東西,道:“那還不請五小姐坐?去倒些茶來。”
紫鵑拉著冬梅出去,五丫坐在梅姨娘對面,“姨娘看起來很好。”
“還是老樣子,也沒什麼好與不好的,只是少出院子了,對院子外的事務少操心罷了。少費心費力自然會好。”梅姨娘看起來表情輕鬆。
“那姨娘有沒有想過孩子出世後。”五丫忍不住問道,梅姨娘笑笑:“活在當下,難得清閒何必去想那麼多以後的事情,雖然有所謂的步步為營,但順其自然也尤為重要,不是不去謀劃以後,而是在適當的時候做適當的事情,現在不是順利把他生下來更重要麼?”
五丫想了想點點頭,梅姨娘說的話並沒有什麼不對,都說三分在人七分在天,可是五丫看來是五分對五分的,什麼階段應該知道什麼是最重要的事。就像剛才想的自己的婚事,上頭兩個姐姐還未出嫁,又怎麼輪的上自己。而且誰知這中間會有些什麼變故,外一佟呈軒考上了狀元,怕是自己再怎麼努力也不會嫁進佟家罷,還是靜觀其變再做打算的好。
梅姨娘見五丫不說話,便問道:“小姐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沒有,就是來見見姨娘,看看姨娘過得好不好。”五丫不想因著自己的事,打破梅姨娘僅有的安寧日子。
梅姨娘從衣櫃裡拿出一雙鞋子,“這是前些日子給小姐繡了,一直也沒機會給你送去。”
五丫接過繡鞋,摸著上面精緻的花樣,只覺得有種溫暖從指間傳遞進心裡,“謝謝姨娘。”
“穿上試試,合不合適。”梅姨娘道。
五丫把精緻的繡鞋換在腳上,走了兩步,舒服的很,好像在裡面又加了層柔軟的墊,細心程度讓人感動。
五丫脫下鞋,小心翼翼如視珍寶一樣收好,“姨娘手巧,很舒服。”
“那就好。”梅姨娘心滿意足地笑了,五丫終於知道為什麼姚太太永遠給不了自己那種溫暖,母親的感覺,因為姚太太從來不對自己那樣的笑,就是關心也是自己的努力換來的,姚太太對著三丫的時候雖然批評多過誇獎,但眼中的關心和作為母親的感覺多了很多,也只有梅姨娘能給自己這樣的感覺吧。
“梅姨娘好好養著,多吃些,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一會兒還要給太太請安。”五丫道。
“小姐早些回去吧。”
五丫離開梅姨娘的院子只是吩咐紫鵑道:“照顧好梅姨娘,凡事細心些。”
五丫是真心希望梅姨娘肚子裡那個順利出生,到時候這個家裡就會有一個人跟自己一起,同手同腳走下去,而不是讓自己時刻感到孤軍奮戰,也只有他出生,五丫才能有在這個後宅繼續鬥下去的動力。希望自己最親的人過好,永遠是動力。
自從湘姨娘鬧過後,姚老爺便少去她那裡,也不問她過得好不好,她自知自己做的有些過,還是沒有考慮周道,這些日子便努力挽回自己在姚太太那兒的形象,只可惜徒勞無功,單從她連宋姨娘都不如的身份,姚太太就瞧不上,再說她使得那些小伎倆,若是姚太太身邊沒有五丫也就中了計,可是湘姨娘偏偏沒有把這個府裡最小的人精兒當回事,最後的下場只能是這樣,所以說,後宅的鬥爭最不能做得就是輕敵,你輕視的那個可能是最致命的的環節。
姚老爺自從來了京城便諸事順利,貴人不斷,這跟姚老爺做人圓滑有關,更與姚太太孃家在京城的人脈有關,姚老爺心情一好,自然也對姚太太百依百順,整個人溫柔了很多,而後宅的女人們難免鬱悶,覺得事事順利最該感謝的就是菩薩,為了感謝菩薩大慈大悲的保佑,姚太太決定要帶著府裡的女眷去城郊的報恩寺拜上一拜。
五丫坐在顛簸的馬車上,心情平靜的很,許是梅姨娘的話,也可能是自己想通了,還沒到自己出嫁的年齡,況且佟家也沒明顯的透露出這方面的資訊,自己怕是想太多了。
三丫看了看五丫,問道:“五妹最近是怎麼了?話都變少了。”
“明明是三姐去程國公府去得勤,一門心思都放在表哥身上了,少與我們姐妹談天說話了。”五丫假裝埋怨道,姚太太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再是自己的孃家也不能總讓一個大姐閨秀往那跑,藉著去看外祖母的幌子,給三丫和程家表哥製造機會。
三丫撇了撇嘴,“晏維表哥是不錯,只是總對我冷冷淡淡,我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