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是想看我動情?”趙呈徽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來,睫毛輕顫,他的聲音又啞又沉。 “你……”商容洲噎了一下,對上他的視線後,頓時意識到趙呈徽是認真的。 他竟然是認真的。 她只是想看趙呈徽寧死不屈的樣子。 但她要是現在點頭,趙呈徽這個傻種豈不是會真的脫完? 眼看趙呈徽一層層脫著自己的衣服,被甩到地上的琵琶女又走到趙呈徽身邊,幫著他一起脫衣服。 趙呈徽光著上身,琵琶女親了一下趙呈徽的臉。 趙呈徽一點反抗的意思也沒有,反而要親回去。 這下換商容洲傻眼了。 商容洲一陣心潮澎湃,她忍不住怒火的朝著琵琶女斥道:“誰讓你親他的!” 琵琶女被一吼,原本已經碰到趙呈徽衣袖的手嚇得收了回來,她宛若一隻受驚的小麻雀縮著脖子看向商容洲,不知所措的小聲道:“公主……” 商容洲眉頭漸漸皺緊,她大發雷霆的叫道:“給本宮滾出去!” 琵琶女也不知道公主為什麼突然生氣,不是公主讓她去伺候趙公子的嗎,怎麼又發火了,真是喜怒無常。 但是琵琶女不敢多言,連忙跪著退了出去。 還在跳舞的男小倌兒很有眼色的小跑到商容洲身邊,他甜著嗓子大鳥依人的把頭靠在商容洲的肩膀上:“公主殿下不要生氣……奴家有個新花樣,公主殿下一定會有興趣的。” 商容洲微微側頭,她不悅的瞪了一眼男小倌兒,男小倌兒接受到商容洲的目光,連忙鬆開自己抱著商容洲的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家,奴家知錯……” 商容洲厭煩的看著他的臉:“你也滾出去!” 其餘人見狀不妙,都跟著默默退了出去,秋霜也不例外。 商容洲回過神,房間裡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空氣中順時有些凝固。 “人都走了,殿下還看嗎?”趙呈徽說著話,眉頭厭惡蹙起。 商容洲穩下心神,她看向趙呈徽:“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能做不齒的事。” 趙呈徽用僅存的一絲理智讓自己勉強平住說話的語氣,他笑道:“都依公主吩咐。” 商容洲瞧著趙呈徽,她突然在想與其讓一群NPC享用美色,她為什麼不自己親自下場,她可是趙呈徽最厭惡的人,她親自下場不僅能N倍噁心趙呈徽,還能借機吃男主豆腐,何樂不為。 趙呈徽看著靠近的商容洲,眼底閃過一絲警惕。 商容洲朝趙呈徽走過去,她撩撥似的輕輕挽住趙呈徽的胳膊:“是啊,奴才就是要聽本宮的吩咐。” 肌膚相觸,趙呈徽頓時渾身戰慄。 他觸電似的躲開商容洲挽他的手。 躲得遠遠的。 趙呈徽站在門口,想出去門又被人從外面關上了。 他後背靠著門,閉上眼睛,不讓自己去看那個該死的女人。 見他躲避,商容洲笑得更開心了:“趙公子,你躲什麼,難道本宮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商容洲掩唇,她小步子走到趙呈徽身邊,眨巴著自己的眼睛,佯裝無辜的盯著趙呈徽的臉看:“還是本宮長得不如剛才那個琵琶女好看?” “……你想做什麼?”趙呈徽眼睛緊緊閉著,他雙手逐漸攥拳。 她一靠近,他就能聞到她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令他作嘔的楠木香。 商容洲用寬大的袖子故意在趙呈徽臉上撩了一下,輕紗拂過趙呈徽的臉,她踮起腳跟,輕佻的語氣在趙呈徽耳邊響起:“本宮改變主意了,不想看趙公子與別的女人動情了。” 耳畔是她溫熱的呼吸。 趙呈徽渾身僵硬。 他現在是一動也不敢動。 說罷,商容洲輕笑一聲,伸手撫上趙呈徽的胸膛:“本宮親自來,趙公子覺得如何?” 她的手沒有規律的在他胸膛劃來劃去。 趙呈徽實在是受不了她這麼觸碰自己,原本想怒斥她的話陡然話音一轉,趙呈徽低罵道:“商容洲,我就算是死,我也不會碰你這樣的女人。” 他聲音沾上了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低啞。 趙呈徽硬壓著嗓門說話。 寧死不屈、嫌惡、動情,三種表情在趙呈徽的臉上變幻著。 商容洲心裡十分非常極其高興。 剛才只是想試著用自己噁心一下趙呈徽,沒想到效果這麼顯著。 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她一開始就用這種法子噁心趙呈徽了。 畢竟她是趙呈徽在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人。 而他又偏偏是個清高自傲不近女色的世家子。 她接著撩趙呈徽,故意甜著嗓子,她的聲音柔柔的,像是一片羽毛在輕輕搔癢著心頭:“那你為什麼不敢睜開眼睛看著本宮說。” 趙呈徽仍舊閉著眼睛,他握拳的手指掐進掌心,剛才被酒杯刺破的手此時又被再次傷害。 血跡順著他的握拳的手滑下,最後在掌側凝固成一個個血珠墜落在地。 趙呈徽死命的控制著自己的理智。 他可以敗,但不能以這種方式敗在商容洲的手中。 手心的疼痛讓趙呈徽尚有一絲清明,他恨恨道:“商容洲,我原本以為你只是行事惡毒,倒沒想到你這麼沒有下限。” 即使沒有睜眼,趙呈徽都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