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想通,重重的掃帚再次落到身上,溫瀛被打的跳腳,條件反射的連忙逃跑,後頭的溫冕拿著掃帚,臉通紅瞪著眼追在他後頭,溫瀛被他老爹打的抱頭鼠竄,院子裡雞飛狗跳,丫鬟婢子們紛紛躲在一旁,最後跳到後院的樹上,樹袋熊式的抱著粗壯的樹幹,大喘著粗氣,看著正拿著掃帚怒不可遏讓他滾下來的老爹:“爹爹爹爹爹爹,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幹什麼這麼急躁……” 溫冕站在樹下,呼吸急促,單手叉腰,拿著掃帚指向樹上那個梳著高馬尾的小男孩,氣的直咬牙。 “爹,我錯了……” ——認錯還是一如既往的爽快。 溫冕的腦殼更疼了,冷笑一聲,“呵,你錯了?那你可知道自己錯在哪兒?” “不知道……” “給老子下來!” “就不!” “下來!” “就不!” 僵持著沒有結果,作為父親,溫冕勢要抓住這個兔崽子,讓他知道知道他老爹的威力。溫冕擼起袖子,氣的雙手抱樹,抬腳爬上去抓他,剛抓到溫瀛一隻腳,溫瀛嚇得一腳蹬掉自家老爹的手,只聽得“撲通”一聲重物墜地聲音,緊接著“哎呦~”一聲痛呼,溫瀛神色切切地瞅著地上躺著的自家老爹,暗道不妙,溫瀛趁著空檔,急忙跳到另一棵樹上,又跳到院牆上,翻了出去。 從後頭追來的溫夫人更是連忙扶起溫冕,夫妻雙雙對視,溫冕頭疼的掐了掐眉心,溫夫人更是不吭聲。 溫冕氣得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看了看溫瀛消失的院牆,又看看身邊的溫夫人,吩咐身邊的隨從:“叫溫宛把這小子給我追回來,這回非要拔了他的皮!” “老爺……” 溫冕橫了溫夫人一眼,溫夫人識趣的閉上嘴。 - 商容洲坐在轎子內,小廝袁犁站在轎子外,對著轎子恭敬的作揖:“小姐,我去解個手。” 轎子裡傳出溫潤的女聲:“去吧。” 纖細的指尖撩起簾子一角,雙眸抬頭看向深冬夜空,幾顆孤星掛在偌大的夜幕,顯得尤為孤單。身為渠蘭嫁到綏朝和親的公主,這已經是她離家的第二月了。 十日後就是綏朝三年一度的馬場圍獵,屆時她作為遠嫁來的渠蘭公主,可以自行挑選夫婿,這是綏朝皇帝給她的恩賜。 她可以藉助這次馬場圍獵,在皇子中挑選出一位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皇子,這樣她作為太子妃,未來的皇后,才能更好的保全她的國家。 已是深夜,白天人聲鼎沸的街道在此刻顯得尤為安靜,突然,一陣急促的跑步聲從道路盡頭傳來。 溫瀛被溫宛追的昏天黑地,他可不想被他老爹的護衛隊抓回去,要是被他老爹抓回去,他免不得一陣皮肉之苦,還要禁足,要是那樣的話,他就不能再去傾城世玩了,眼看著就要跑進死角,一籌莫展之際,溫瀛看到了一頂轎子—— 一陣寒風掠過,商容洲止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她放下簾子,雙腿端坐在轎子內,雙手握著手裡的暖爐,嘆了口氣,正等著袁犁回來,一個銀月色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入進來,商容洲美眸微怔,心下慌張,隨即又強迫自己鎮定的看著眼前這個不速之客。喜歡長公主她天天被死對頭讀心()長公主她天天被死對頭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