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煙花此起彼伏,在天空構成盛大的畫卷,趙呈徽喉結微動,怔怔地看著這場熱鬧的浪漫。
“喜歡嗎?”嘈雜聲中,她輕聲問。
趙呈徽一扭頭,便對上了她溫柔的眼眸,一直想問卻問不出口的問題,在此刻突然有勇氣問了出來:“我將是你這輩子最後一個男人,對吧?”
“當然。”商容洲說罷,看到他眼角略微泛紅,心裡不由嘆息一聲。
沒等煙花落幕,商容洲和趙呈徽就回了寢房滾到了床上,在熱鬧的炸裂聲中抵死纏綿,直到天邊破曉才停歇。
“殿下,我心悅你。”他在她陷入沉睡前,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商容洲覺得自己該回應的,無奈實在太困,兩眼一閉就徹底睡著了。
趙呈徽沒什麼睡意,陪她躺了片刻後,突然聽到門外傳來輕微響動,他眼眸沉了沉,確定商容洲還熟睡後才起身,披了件外衣便朝外走去。
“如何了?”他問躲在角落裡的人。
“小姐一切安好。”
趙呈徽眉目和緩:“你且去信,把鴛兒送到江南,置辦一處宅院。”如今鴛兒身子愈發康健,想來能承受得了舟車勞頓。
“那……您呢?”屬下問。
趙呈徽頓了頓,一時沒有說話。
“公子,何不趁著地下兵器庫的機會……反了商氏王朝。”
“這是絕佳的機會啊,公子!”
“還是說,是因為長公主殿下……”
“不要事事都牽扯她,”趙呈徽蹙眉,雖然他遲遲不肯順從他們,確實有商容洲的原因,可最根本的,還是因為他自幼學的忠義仁信,“此次是有奸人汙衊,沈家才受此一災,若是反了,豈不是著了小人的道?”
“可咱們難道就此……”
“夠了。”趙呈徽打斷。
下屬見他一意孤行,只能無奈離開。
夜晚的風有些泛涼,趙呈徽在院中靜站許久,這才回到寢房。
房間裡,商容洲睡得安穩,他等了片刻,直到身上回溫,這才重新到她身邊躺下。
這一晚之後,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長公主為博美人一笑,打造了一場煙花盛宴,大多數人都在羨慕沈家大公子能讓長公主芳心淪陷,只有小部分人酸得要命,覺得趙呈徽以色侍人不能長久。
商容洲聽到這些流言蜚語後,便捏著趙呈徽的下頜打趣:“給本宮瞧瞧,究竟是什麼樣的美人,能叫本宮芳心淪陷。”
“自然是殿下喜歡的美人。”趙呈徽如今已經能熟練應對她的調戲。
商容洲嘖了一聲,隨即不滿地放開他:“趙呈徽,你如今的反應太無趣了。”
“殿下想要我如何有趣?”趙呈徽反問。
商容洲想了一下:“至少要像從前那樣,動不動就冷眉冷眼才是。”
“殿下喜歡那種?”趙呈徽揚眉。
商容洲笑了笑,沒有否認:“就是覺得更好玩些,你現在的反應,倒是沒什麼特別的了。”
趙呈徽本以為她在說笑,可聽到她後半句時,心裡突然有些不舒服:“我不懂殿下的意思。”
“我就是隨便一說,你千萬別多想。”商容洲在他唇上親了親。
趙呈徽表情緩和了些:“日後這種話不要亂說。”
“嗯,知道了。”商容洲敷衍。
趙呈徽抿了抿唇,這才緩緩開口:“殿下今晚是留在我這裡,還是讓我過去?”
“我留下和你過去有什麼區別嗎,不都是咱倆睡一起?”商容洲哭笑不得,“我今晚有事要辦,恐怕要到明日才能回來,不能陪你了。”
趙呈徽頓了頓:“殿下這幾日很忙嗎?”前幾日的濃情蜜意之後,她便時常出門,與他相處的時間都少了許多。
“是有些忙。”商容洲點頭。
趙呈徽蹙眉,正想問她都在忙什麼,她便擺擺手離開了。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背影,趙呈徽心下又一次開始不安。
沉思許久,他寫了張字條,給一直守在長公主府外的下屬傳了過去。下屬收到字條後,便直接按他的吩咐行事了,一直到晚上時才出現在偏房中。
“可查出來了?”趙呈徽沒有點燈,屋裡漆黑一片。
“查出來了,長公主這幾日夜間,都是在四喜衚衕的楚風館過夜,每日到天亮才出來。”屬下沉聲道。
四喜衚衕,京城有名的煙花巷,楚風館是裡頭最具盛名的女子尋歡地,就連趙呈徽這種從不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