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他再也按耐不住,直接向趙雲道。 “好。”略微思量了一下,趙雲答道,他也很想知道呂布究竟有多厲害,旁觀始終是旁觀,終不如痛痛快快地戰上一場來得爽快,他趙雲也是個戰士。 呂布和趙雲鬥做了一團,兩人這番比鬥,卻是看得陣前兩軍軍士都是傻了眼,只見兩人氣沖霄漢,刃雪鋒明,呂布的戟大開大闔,卻又狠辣迅厲,而趙雲的槍則是矯若遊龍,神出鬼沒,叫人難以捉摸,黑旗軍雖然悍勇,但是這樣的比鬥,他們也未曾見過,那痴呆的樣子比起幷州軍來也是不遑多讓。 張飛的臉上已經結了血痂,他看著與呂布鬥在一塊的趙雲,才知道他父親說得沒錯,趙雲的武藝的確在他之上。“兒子,你覺得誰會贏?”見張飛臉上神色暗淡,張雄突然問道。“應該是戰平吧。”“那你覺得子龍和那呂布的武藝相當吧?”“應該是吧。”張飛低聲道。“胡說,若是沒有你此前力戰,耗去了那呂布不少力氣,子龍怕也是戰不平他的。”張雄拍了拍兒子道,“你知不知道,你比子龍差在哪裡?”張飛沒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搖了搖頭,“論力氣,你在子龍之上,論速度你也不差,但是兒子,你打起來太莽了,若是遇上與你旗鼓相當或是比你稍差的對手,他們自然為你的氣勢所奪,但若是碰上像呂布這般的對手,你逞一時之勇是沒用的,你的鹵莽只會暴露出你的弱點出來,兒子,你明白嗎?“張雄沉聲道,雖然他的武藝沒那麼高,但是作為一個長者,他的經驗卻是張飛所欠缺的。“我懂了,爹!”張飛重重地點了點頭。 此時,趙雲與呂布終於分出了勝負,兩人忽地撥馬轉回了己方軍陣,趙雲對著呂布淡淡道,“我輸了。”其實他剛才與呂布相鬥,不過是個平手,只是呂布與張飛鏖戰在先,力氣耗費不少,所以這一陣算他輸,不過這只是以武藝論,若是真的以命相搏,他和呂布的生死之數也不過五五,鹿死誰手,孰未可知。 “曹公果然真英雄也!”呂布大聲地讚歎了起來,對於曹操他更加佩服,能夠收攬趙雲此等人物,曹操的確是世之霸主,連他都有想為之效命的心思了。“閣下。”呂布又看向了曹布,他已經打出癮來了,他的直覺告訴他曹布比之趙雲恐怕更加難對付一點,但是這正是他想追尋的快樂,和庸者交手,簡直味同嚼蠟,索然無味,只有與這些強人交手,才能讓他體會戰鬥的快感。 “我不佔你便宜,要戰,明天我們在此地好好戰上一戰。”曹布並沒有答應,只是冷冷道,“好,我們明天就在這裡痛快一戰!”呂布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惹得這個與自己不相上下的對手不快了,當下豪聲道。雙方軍馬,自是各自退回營寨。 夜晚,呂布獨自於帳中擦拭戟刃,他從來沒這麼興奮過,如此迫切地渴望那一戰,明天,他一定要讓天下人知道,誰才是最強。突然,帳子被揭開了,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幷州刺使丁原。“主公!”呂布站了起來。“奉先不必多禮,奉先今日一戰,果然勇猛無雙啊!”丁原按住了呂布,“不知奉先明日一戰,可有把握否。”“這個布不敢欺瞞主公,勝負之數不過五五耳。”“我聽聞,此次來的將近是黑旗軍近一半的軍力,若是奉先能率兵擊潰那些逆賊,老夫定然保舉奉先入朝為將,從此飛黃騰達,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丁原眯著眼睛道,他這一番話卻是說的呂布疑惑不解,如今黑旗軍有十萬之眾,他們幷州才不過五萬人馬,如何抵敵的過。就在他疑惑間,丁原已是說了起來,“北庭的那些武人都是愚頑之輩,只要今夜我們在大營前佈下埋伏,明日等他們過來,以亂煎箭射之,而後再由奉先你率軍逐殺,只要殺了那幾個為首之人,大局可定。”丁原的話只說的呂布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待丁原說完,他已是跳起來道,“主公,此事休提,布不是那無信之人。”話方出口,呂布才意識到這話可能刺了丁原,只是他生性桀驁,也不願服軟,索性道,“夜已深,還請主公早行休息,等明日布勝了之後,在為主公破敵。”“好,那奉先早些歇息吧。”丁原到是沒什麼動靜,只是淡淡道,然後離開了呂布營帳。 黑暗的夜色下,丁原回頭望了一眼呂布的營帳,才陰聲道,“那你就莫怪老夫心狠,連你一起算計了。”在他眼中,呂布再勇,但看起來卻也只是一把不聽話的刀,他從未見過呂布還有抗命之舉,剛才呂布說話之時,隱隱有殺機縈繞,既然留之無用,還不如儘早除之,免有後患。內心裡,丁原做出了決斷,再說呂布,等丁原走後,他立即穿上了鎧甲,將方天畫戟抱在懷中,躺在了床上,若是丁原回去後想要除他,他也好起來廝殺,只是睡了一夜,也未有動靜,呂布自當丁原沒將昨晚之事放在心上,也是沒事人一般地帶著三千親軍出了大營。 草原之上,微風輕拂,到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