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時間早上5點32分,太陽已經從東方慢慢升起。
尼泊國南部巴格馬蒂河上游叢林,兩架米軍縱列雙引擎雙螺旋槳全天候多功能(中/重)型cg47支奴幹運輸直升機已抵達河流上方。
每架直升機下方同樣用繩索懸掛著一艘soc-r河流特戰艇。
在快要飛抵河流中央的時候,直升機內響起米軍飛行員的通知。
“支援小隊,一分鐘準備。”
通知完畢,每架直升機左側甩下一根繩索,任俊傑、喬飛等人分別順著繩索滑到懸在半空的河流特戰艇上。
原精英大隊,現屬“歸途”行動救援小隊八人平分兩隊全部登上特戰艇之後,直升機開始慢慢向下降落。
“所有人員已上船。”任俊傑在無線電中說道。
“收到。”
直升機持續下降,在螺旋槳巨大的空氣波動下,整個河面泛起浪湧水花四濺,特戰艇穩穩降到河面之後,懸掛的繩索被解開,無線電通訊‘歸途’小隊。
“‘歸途’小隊,營救小隊1號、2號已出發。”
隨後開始返回米軍臨時基地。
兩艘特戰艇同時啟動馬達,朝著預定的地點加速航行,除駕駛員之外,每艘特戰艇剩下的三名隊員將艇上gau-17a六管機槍以及雙模式m249機槍全部架好。
駛入樹木雜生的叢林水道後,張海港將一家螺旋式小型無人偵查飛機擲向空中。
……
清晨的陽光透過濃密的叢林,照到巴格馬蒂河面上,河面上閃著魚鱗般的光芒。
河流南側參天的大樹下是枝繁葉茂的灌木叢,地上一層鬆軟潮溼的枝葉,夾雜著死去動物的屍體,發出陣陣令人作嘔的腐臭氣味。
如果不是特別仔細觀察的話,根本不會看到灌木叢中偽裝極好的身影。
在經過不到一個小時的叢林行軍,歸途小隊已經抵達目標據點對岸。
在聽到無線電裡傳來的報告之後,史文開啟旁邊控制裝置小聲說道。
“救援小隊,我是‘歸途’,無線電測試,請回答。”
“歸途,我是救援小隊,清楚收到,我們已經在叢林河流,請待在原地。”這是任俊傑的聲音。
“收到,救援小隊,你到我們這裡還有多久的時間?”
“根據地圖顯示的路程,預計30分鐘抵達,‘獵鷹’(小型無人偵察機)已放飛,正在接近中。”
“收到。”
通訊完畢,史文將目光看向林牧。
林牧並未說任何話,只做了一個“等待行動”的手勢,所有人繼續潛伏在灌木叢中,唯獨江思甜一人在單獨行動。
她是在尋找最佳射擊地點。
……
河流對面,是一個全部用鐵絲網圍住大約800平米的方形區域,每個角度都有持著槍械的武裝人員正在巡邏值守。
方形區域東側正門緊緊鎖住,門前是一條叢林小路,與之相隔的是一座河流上修建的類似小碼頭的木質吊臺。
即便用肉眼也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一名拿著akm步槍的大鬍子男人正在上面張望著。
視線回到方形區域,在進入大門口後,是一座木板搭成將近3米高的瞭望臺,上面同樣是一名武裝分子。
再往裡便是幾間破舊的小屋,最北側倒數第二件房內。
一名衣衫襤褸、遍體鱗傷的華夏女子,雙手綁在一起用鐵鏈吊在了房面。
這些恐怖分子折磨人的手法很是令髮指,他們將懸吊的距離控制在不讓華夏女子腳掌全部著地,只用腳尖勉強支撐的範圍。
這樣長時間觸地的話,大拇指腳尖肯定會產生抽筋或者痙攣,但卻又無論如何也無法全腳掌著地,而且在因為抽筋而身體向下墜落的時候,手腕便會勒的更緊。
反正就是,也不讓你好好站著,也不讓你好好掛著。
再近一看,女子凌亂不堪的頭髮下是一張沾滿血跡分不清相貌的髒臉,左眼下方顴骨面板淤青到使得整個眼睛都睜不開了。
能微微睜開的右眼暗淡無光,在迷離混沌的瞳孔裡能看出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希望。
鼻樑骨被生生打斷,坍塌的鼻孔裡流出的黑色血液一直流過乾裂的嘴唇,微微張開的嘴痛苦的呻吟著。
身上的衣服被撕裂的爛七八糟,堪堪能遮住三點,胳膊上,大腿上遍是淤青,傷痕累累。
這時,房間的門被人開啟,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