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搶下鐵管,衝著林牧衝去,其他人看到也跟著一起衝向林牧。
林牧嘆息一聲,仰面朝天整個人躺在了地上。
……
春季的夜空總是萬里無雲,亮晶晶的星兒,像寶石似的,密密麻麻地撒滿了遼闊無垠的夜空。耀眼的銀河,從西北天際,橫貫中天,斜斜地瀉向那東南大地。
天際中忽然劃過一顆流星,如在青石板上任意抹畫似地在漆黑的天亂劃出的一道銀亮線條,瞬間又被擦的乾乾淨淨。
如同沉澱在腦海中久遠的記憶,乍現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林牧依然躺在地上,望著流星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肯移開目光。他的身旁還站著一個人,一個身材高挑,曲線妖嬈的女人,相貌更是傾世獨立,無一能及。
卻不曾想,美到這種極致的女人手中還握著一把軍用匕首,鮮血從刀尖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像沙漏一樣細數著生命的流逝。
前面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人的軀體,暫且不能說是屍體,是因為看樣子並沒斷氣,但無非也是在苟延殘喘。
就剛才,這些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全部成了這個樣子。
“起來吧,地上涼。”說話的女人是江思甜,聲音充滿柔情和關心,與他此刻冰冷的外貌大相庭徑。
林牧點了點頭,從地上坐起身,但並沒站起來,望著眼前的景象,笑了一聲,說道。
“下手不至於這麼狠的。”話雖這麼說,但此刻林牧對李維嘉等人絲毫沒有任何的同情之心,話自己已經說到了頭,死卻是他們自己作的。
“哼,我倒是覺得下手輕了,就應該你抬手阻止之前,把他們全部都殺了。”這是實話,在江思甜心裡,敢動林牧一根毫毛的人,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讓他下地獄。
說著,江思甜彎下腰,去扶地上的林牧,剛一靠近不禁皺眉。
“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林牧現在不敢提是被眼前躺著的李維嘉灌的,生怕江思甜聽到惱火後上去在補上兩刀,到時候那傢伙就真要死的透透的了。
但不管如何,林牧的心裡還是稍許有些犯難的,終究自己是沒聽江思甜的話,喝了這麼多酒,笑道。
“聚會嘛,難免多了幾杯。”
然而,江思甜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高興的神情,而是伸出手繞過林牧的後背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溫情說道。
“走吧,咱們回去。”
林牧趕緊掙脫幾下,說道。
“那電影呢?不去看了?”
江思甜回過頭,看著林牧的眼中滿是柔情,說道。
“只要有你在,不急這一時!”
林牧不知道說什麼好,只默默地點了點頭,轉過頭看了地上的李維嘉一眼,和江思甜一起回到車上。
江思甜將林牧送到副駕駛,自己也坐回車裡,拿出電話撥弄了幾下,然後說道。
“我給史文發了資訊,讓他叫了救護車,善後的事也交給他處理了!”
林牧慵懶地躺在座位上,閉著眼點了點暈乎乎的頭。
江思甜看到他現在的狀態也不再多說,將車子啟動慢慢朝著基地的方向開。
“歲月沉澱驚鴻,轉眼花落成空,且與塵事輕誦,拂煙流散曲終。”
江思甜還以為林牧已經睡著,卻不曾想忽然說出這麼一段話來,不僅笑道。
“在於青蔥年少告別麼?不過,這詩我沒聽過。”
“恩,我爸當年寫的。”原來,因為李維嘉的話,林牧真的想起了已亡的父母。
江思甜也猜到了這些,她不想林牧多想,於是趕緊扯開話題。
“今天的聚會怎麼樣?”
“說來這劇情也是夠俗套,咱倆兩人的聚會到最後都是不歡而散。”
“哈哈,那也是遇人不淑罷了。”江思甜回覆一句,忽然她好像是想到什麼,於是說道。
“對了,在你出來前我先看到的你小姑媽。”
對於江思甜的話林牧並沒有太過在意,淡淡說道。
“她臨時有事先走了。”
“看樣子確實有些行色匆匆,不過……”江思甜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林牧疑問道。
江思甜想了想,終於說道。
“我看到她是被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在門口接到的,然後上了一輛豪車,其中一人看著還挺熟悉。不過,終究距離還是稍微遠了一些,光線又暗,並沒有看清楚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