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牧說出“宇文陵”這個名字,陳澤仁抬起頭不假思索直接說道。
“對,就是當初被慕容垂一念之仁放走的宇文陵。”
林牧聽後忽然一笑,說道。
“這麼說來倒也是合理了。
歷史上雖然記載了宇文逸豆歸兵敗於慕容皝,但並任何記錄證實他是如何死的,更沒有史料表明慕容垂與宇文陵是舊識。
只有記錄宇文陵後來出現在了北魏,輔助北魏太祖宣武皇帝打敗了燕世祖慕容垂。”
“說來真是慚愧,我沒上過什麼學,不清楚歷史正文寫了些什麼,今天所說的一切,也不過是我侯
莫陳一族世代口傳的版本。”
林牧知道陳澤仁不是謙虛,急忙說道。
“歷史本來就是一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真正出現在書本上記載的也許可信度不併不高,你繼續說便好。”
陳澤仁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當年宇文陵被慕容垂放走之後一路向漠北逃竄,途中還收留和召集了一部分逃出的宇文氏族人。
最終逃到另一個鮮卑族建立的勢力集團,也就是後來拓跋珪建立的北魏王朝。
但在那個時期,北魏還算是一個比較弱小的部落,北受柔然侵擾,南被先秦欺凌,一直在夾縫中求生。
宇文陵逃到北魏之後,很快受到了拓跋珪的賞識,而得到靠山的宇文陵也是一心輔佐拓跋珪。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宇文陵也機緣巧合之下參透了古籍中的化形‘鬼變’能力。
再往後十幾年的時間,在先秦覆滅後,擊敗柔然的北魏開始強大起來,逐漸成為後燕最大的敵人。
由偶爾的摩擦發展到最後勢不兩立,雙方斷斷續續打了幾場大戰,各有輸贏。
公元395年,參合坡一戰後,北魏徹底毀滅了慕容垂一統華夏的雄心壯志。
這一戰,宇文陵也終於一雪前恥,算是報了殺父之仇。”
“歷史所載,參合坡一戰只是慕容垂的兒子慕容寶打的,並未有史料記載慕容垂也參與了其中。”林牧提出疑問。
“也許吧,但我祖上相傳不管是慕容垂還是宇文陵都參與了參合坡一戰,而且慕容垂幾乎是傾巢而出,揮師北上。
但最後因為各種原因,被北魏打敗。
慕容一部不僅死傷慘烈,就連慕容垂父子全部被圍垓下,兩父子雖有化形‘鬼變’能力,除了寡不敵眾之外,最主要的是北魏營中同樣殺出了幾名擁有化形‘鬼變’能力的人,這些人就是宇文陵及其他的那些族人,最終慕容垂被拓跋珪所俘。
但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慕容垂得知原來宇文陵也參透了古籍所在的內容,擁有了‘鬼變’化形能力。
而後來,宇文陵也念及當初不殺之恩,而且他已經將大部分慕容部族人殺的雞犬不留,算是報了滅族之仇,便找到機會偷偷放了他父子。
不久之後,慕容垂含恨而終,後燕也被北魏所滅。
當年盛極一時的慕容世家,被殺的殺、被降的降,再難以恢復元氣。哎…”
講到這裡,陳仁澤滿目悲情,長嘆一聲。
林牧知道陳澤仁是在悲懷先祖,也感慨道。
“說來這世間真是造化弄人,如果當年慕容垂不放走宇文陵,那天下就只有他慕容氏一家擁有化形‘鬼變’的能力。
在那冷兵器時代,擁有如此能力的話,興許真的能夠一統天下。
但慕容垂放走的人卻偏偏是同樣擁有古籍的宇文陵,到最後卻早就了一個能制衡他的人。”
陳澤仁聽後又是長嘆一聲,默然說道。
“到最後,落了一個鮮卑人滅掉鮮卑人的下場。”
林牧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你那一直追隨燕世祖慕容垂的先祖侯莫陳光,參合坡一戰應該也會在場吧,那…”
陳澤仁忽然抬起頭,看著林牧說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當年參合坡一戰先祖侯莫陳光也在場,而且要是死在那裡的話,又怎麼成了守墓一族呢。”
不得不說,陳澤仁確實猜到林牧的心思,林牧也確實在關心侯莫陳一族為什麼成了守墓者。
陳澤仁見林牧沒有回答,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於是說道。
“說起來,先祖侯莫陳光不僅沒有參與參合坡一戰,就連之前很早的戰役中他已經不在後燕了。”
“哦?”林牧疑問一聲。
“早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