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獄警的喊聲,被叫做9260號的犯人轉過身。
月光照射在他身後,將整個前身遮住看不清正臉的模樣,但雙眼似乎比那月光還要明亮,射出凌厲光芒。
這是年輕的獄警第一天調到重犯關押區,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眼前的重犯之後,就被他那攝人心魂的目光著實震懾了一下,隨後說道。
“9……960,快點出去吧。”
看著陌生的獄警,犯人沒有任何驚訝和詫異,點了點頭直接朝著牢房的門口走去,年輕的獄警見狀趕緊跟在他身旁。
這裡本是關押政府緝拿的要犯,但不管多麼窮兇極惡、罪大惡極的犯人都沒有像眼前這個編號為9260的重犯一樣,不僅雙手帶著手銬,雙腳還被鎖著鐵鐐鎖的嚴嚴實實。
根本不用想也猜的出,這一定是名犯了重罪而不可饒恕的人。
並且估計就算最終不被槍決,這輩子也甭想離開此地了。
不過既然是重犯,年輕的獄警並更加小心起來,緊跟在犯人身旁一起出了牢房。
進入走廊後犯人並沒有再移步,直朝著年輕的獄警說道。
“請問還是這個方向嗎?”犯人所說的方位,是走廊盡頭的刑訊室。
那年輕的獄警被犯人這一句突然問到的話再次震驚了一下,因為不管是這犯人說話的方式多麼了客氣,就連語氣都難以相信怎麼和“罪大惡極”聯絡在一起。
“對……對。”
好奇的年輕獄警說了一句,趕緊走到前面帶路。
犯人緊隨其後,每走一步,便傳來腳鐐上刺耳響亮的聲音。
……
走到刑訊室門口,犯人剛停下腳步,就聽到前面的年輕獄警說道。
“不是這裡,在前面?”
不是這裡?
難道……
犯人心中想了一下,隨後問道。
“是什麼地方?”
“在接見室。”
犯人雙眼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光芒,隨後跟著獄警又朝前面繼續走。
一直聽到接見室的門口,突然從裡面走出一個年長的老獄警。
年輕預警見到立即敬禮,恭敬說道。
“監獄長。”這是軍事性質的監獄,所有工作人員也都是來自於軍方。
監獄長點了點頭,說道。
“小王,這裡沒你的事兒了,先去忙吧。”
“是。”
看著那王姓的獄警走遠,監獄長看著眼前的重犯,心中不覺感慨良多。
自從這重犯進來之後,兩次審訊都是比他這監獄長的職務高上好幾個級別的軍方高官。
他實在是想不透,為何這麼年輕的一個人會背上那樣深重的罪名,又為何國家高層如此重視。
就連今天看他的人,居然還是……
就在監獄長獨自猜疑的時候,重犯突然問了一句。
“監獄長,我能進去了嗎?”
監獄長趕緊回過神來,說道。
“可以,對方讓你自己進去。”
“好。”
犯人也不客氣,隨後抬起被手銬縛在一起的雙手,推開了虛掩的鐵門。
還沒真正進入審訊室,就突然愣了一下神。
好像他看到的人,並非和自己想象的一樣。
而審訊室中坐在防彈玻璃窗外的人在見到犯人之後,突然站起身來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句。
“林……林牧。”
是的,被關押在重犯區的犯人的確是就是前幾天自願被朱孝仁帶走的林牧。雖然當時朱孝仁沒有采取任何方式的束縛。
可以林牧被帶走幾小時之後,在進入監獄之前卻被戴上了枷鎖。
之後第二天,接連受到了派來的高官審問。
審問的情況很簡單。
無非就是他那“通體叛國”的罪名。
而剛剛在被那年輕的獄警叫出來的時候,林牧還以為又是審訊,在得知要來審訊室便已經猜到有人來見他了。
至於是誰來見他,林牧心中也有物件。
可結果卻並非他所想。
此刻站在防彈玻璃窗外的人卻是朱琳珊。
既然人都來了林牧也不能迴避,何況迴避也迴避不了。
信步走了進去,望著朱琳珊似乎帶著哭腔的樣子,笑道。
“姑奶奶,說來還真是巧呢。
咱倆第一次認識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