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江思甜確實認識皮立鵬,卻不知道他的外號叫“不死鳥”,當年報考特別行動小組的時候皮立鵬同樣也參加了考核,只是後來最終卻沒有透過。
“嗯。皮立鵬的老家就在通遼那邊,他去調查的話是最合適的人選。”
“這樣也不為是個辦法,幸運的話也許真能找到當年叔叔是否去過通遼甚至古墓的線索。
而且,雖然我與皮立鵬不是很熟但也知道他的能力很強,派他去的話應該不成問題。
不過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通遼那麼大,沒有訪尋的範圍是不是有些……”
“的確,不過我和你說過的,自打我記事起就沒在家裡見到過父親寫過楷書。
這樣推理下去的話,也就是說這幅字起碼和我年齡相同,或者更久遠。
甚至,要比通遼古墓裡的字更久一些。
到時候我會特意囑咐皮立鵬,去到通遼之後只管找尋上了年紀的人就好了。”
“嗯。”
江思甜應答一聲似乎還要想說些什麼,卻是一副語言為止的樣子。
林牧看出她為難的樣子,淡漠問道。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麼。”
“我……”江思甜實在是說不出口,她見到林牧現在還是披著自己剛才給他拿的外套,為了避免尷尬獨自去床上把林牧的衣服拿了過來讓他穿好。
林牧接過衣服,一邊穿著一邊說道。
“你是說,為什麼不回家問一下我的爺爺當年我父親是否去過通遼。還要費這麼大的周折派人調查是吧。”
的確,江思甜剛才遲疑不決沒有說出的話就是這些。
本來也是,按照林牧的說法,當年林詩義真的去了通遼,甚至古墓的時候,很有可能林牧都沒有出生。
因為在墓中發現的那首楷書書寫的那行字時,林牧就說過那是一首愛慕之心的詩。
後來,在滬市回來的路上林牧也提到了當年她母親無意中說過的一句話,說林詩義年少時喜歡遊離四方,去的地方也大多是歷史古蹟,而兩人結緣也是在林詩義在外遊離的時候認識的。
按照這兩個說法,再加上手中的那副字,基本可以斷定林詩義與慕容婉清真的去了通遼古墓,相識並且情定終生。
根本林牧的年齡再算一下時間的話,應該是23或者24年前的事情。
但不管怎樣,就算推理的毫無漏洞,但終究沒有確鑿的證據來支援這個推測。
不過,這所有事情裡面,林牧始終沒提到一個人,並且還是一個特別關鍵的人物。
那就是林牧的爺爺林秀人。
按照常理來說,他應該是最清楚當年事情的人。
江思甜清楚,林牧與林秀人向來關係不好,林牧身上的那些慘不忍睹的傷疤全是拜林秀人所賜。
當年判官問起過林牧身上傷疤的事情,林牧只說了是爺爺為了從小訓練他所致,具體因為什麼他也是不知道。為此,江思甜還特意問過藍飛鴻原因,可最終藍飛鴻給出的答案也是一無所知,只告訴自己這爺倆關係極度的不好,甚至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只是林牧惹不起林秀人罷了。所以結果,江思甜還是什麼
都沒問出來。
但不管怎麼說,關係好壞的先放下,找林秀人問一下當年林詩義是否去過通遼這件事,應該算不成什麼要命的事情。
行!
就算林牧不去找,她江思甜自己去不就得了?
林秀人對她可是一直熱情的很。
再不濟,別忘了還有季林喬的。
用得著派遣去尋訪這麼麻煩的辦法嗎?
心中想著,江思甜還是什麼都沒說,因為林牧有他的打算,為未婚妻只需要無條件支援就好了。
“思甜,我知道你清楚我和爺爺的關係不是很好。
其實,和爺爺關係不好的人,並不是只有我一個,父親與爺爺的關係也很僵化。
當年我母親說過,爺爺是極力不同意父親去四處遊離的,所以父親始終都是趁著爺爺不注意的情況下偷偷跑出去,而且回到家收到責罰也不敢多說半個字。
所以,即便去問爺爺,估計他也不清楚父親到底去過哪裡。”
江思甜實在是沒想到林秀人這老人家的脾氣居然那麼怪,不僅與親孫子林牧的關係不好,還和自己親兒子林詩義鬧的那般僵化。
而且按照林牧的這種說法,的確是不用找他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