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他畢竟都有四十了吧,可我還不到十四呢,面板自然要比他好得多。
看到蘇月塵這個樣子,靜無可奈何的笑笑。“舅舅,你這樣子要是被皇上看到,只怕他又要罵人了。”
“他敢!”
蘇月塵有些不甘心的鬆開了捏我的手,他回到座位上,品著茶不屑地哼了一聲。
舅舅?
我看看這個非常自負加自傲的蘇月塵,又看看靜,實在找不出來他們哪裡有相像的地方。
“靜,他是你的舅舅?”
靜還沒答話,蘇月塵連忙道:“是啊,小飛,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們不像舅舅和外甥,靜兒長的一點都不像我們蘇家的人,他只要有我一半美也好啊。”
我忍了再忍,才沒把含在嘴裡的那口茶噴出來。
天下哪有這麼自負美貌的男人?居然還是靜的舅舅,不過靜在聽了這番話後倒是一臉的平靜,好象他早就適應了蘇月塵這樣的說辭。
“舅舅,你怎麼會突然到我這裡來?”
被靜這麼問到,蘇月塵不悅的白了他一眼。“什麼叫突然?舅舅看外甥是很平常的事,難道我來看你還要提前向你打個招呼嗎?”
靜苦笑道:“我的意思是,皇上去祭天,為什麼你沒有隨行?難道你就不怕有人對他不利?”
“你放心,聶鑠那混蛋命大得很,死不了!”
“舅舅!”
靜此刻的表情已不是苦笑那麼簡單了,他問道:“你們不會是又吵架了吧?”
“那倒不是……”蘇月塵停了一下,才氣哼哼地說:“不過是昨天跟他下棋,輸了他兩個子,所以昨晚那個……嗯……反正我現在就是不舒服了,身子不舒服,心裡也不舒服……還有,你那個妹妹,都回家省親了,臨走之前還跑到若冰那裡搬弄我的是非,說什麼我仗著有幾分姿色禍亂後宮,要若冰治我的罪,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對她平時的那些小手段已經是不聞不問了,她居然還不知道分寸,想借皇后娘娘來壓我。”
靜一愣,忙問道:“此話當真?可是皇后跟你說的。”
“是啊,昨天在聶鑠那裡碰巧見到了若冰,這才聽她說起。”
靜聽了這話後,劍眉微蹙,神情似乎十分不悅,半響他才嘆道:“慕容傾以前不是這樣子的,當年若不是老爺子硬逼她進宮,她現在恐怕已嫁進平常人家,過著平凡開心的日子。”
蘇月塵哼了一聲道:“才怪,慕容家沒有一個好東西!我姐姐若不是被逼嫁入慕容家,也不會那麼早就過世了。”
靜苦笑道:“舅舅,我也姓慕容的。”
“我早就讓你隨我姓了,誰讓你不換姓!”
蘇月塵的話聽起來很不講理啊,姓氏怎麼可以說換就換的,我越發覺得他不像是靜的長輩了。
“那你這次不陪皇上去祭天了嗎?”
“去,怎能不去?我身為太子太傅,祭天這種大禮我怎能不參加?休息一會兒,我再去追祭天的隊伍也不遲,放心,聶鑠周圍的親兵和暗衛都是我的人,還有玉軒跟著,不會有事。”
蘇月塵說完話,又把目光轉向我,追問道:“小飛,你還沒告訴我,你的毒是怎麼解的?”
“我也不知道,好象日子一長,慢慢的就好了。”
蘇月塵顯然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他皺著眉想了好半天,然後一臉不可思議地道:“說起來你的體質真的很奇怪,我上次見到你時就覺得你一點沒有中毒的症狀,難不成你的血能解毒?不如我再找其它的毒藥來讓你試試看?”
看到蘇月塵瞪向我的爍爍目光,我嚇得馬上閃到了靜的身後,他不會也想把我當藥人吧?
“舅舅,不要再逗小飛了,最近誠王和毅王手下活動的很頻繁,你要多加小心才行。”
“看來他們是真的等不及了,其實如果沒有他們兩人之間相互牽制,聶鑠那把椅子也不會坐得這麼穩,不到萬不得已,這層窗戶紙誰也不想挑破啊。”
聽著他們的交談,我這才知道,原來蘇月塵除了官居太子太傅之外,也是皇上的暗衛首領,那個段一指實際上是蘇月塵派去探聽誠王機密的侍衛,他給我的蠟丸裡裝的自然是探聽來的訊息了,卻不料段一指半路失手被擒,幸好誠王只把他當成普通的盜賊,將他關進了狩獵圍場的牢房中。
崖底本來是蘇月塵派人暗中告知段一指讓他逃命的地方,誰知毅王會突然加入狩獵戰團,如果不是靜帶人誤打誤撞的進圍場救人,段一指只怕根本無法活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