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哨,也足可以掌控草原上任何風吹草動。
但奇怪的是這些暗樁、斥候、探馬沒有一個人回報說這些馬賊們來攻城了,賈維懷疑這些暗樁都被這夥突厥人給做了甚或是有的被收買了,這說明什麼?暗樁不暗,很可能是軍中出了叛徒,他已令金甲調查此事。
紅刀頭馬賊這次全部出動,大約有一萬餘人,他們個個高頭大馬,器甲精良,顯然是被突厥大軍武裝過的,他們趾高氣昂,耀武揚威,在幽州城下整整叫罵了一日,日暮時分才安營紮寨。
對於馬賊們營寨,出塞鷹站在幽州城牆上好一陣觀瞧,連她都覺得嗤之以鼻,更別說像殺狼四虎這些在軍旅中打滾的將領了,這也是鐵鞋兩次急急求見賈維的緣由。
安營紮寨很有說道,比如要有寨門,要有守衛,要排成陣型,要有四通八達的通路等等,而這些紅刀頭馬賊則是尋到哪裡便是哪裡,一堆一塊,亂七八糟,這若是幽州鐵騎衝殺過去,他們本身就得自相踐踏起來。
不僅如此,這些馬賊們的營地裡還是燈火輝煌,殺雞宰羊好不熱鬧,完全把這幽州城外當做了自家山寨。至於官軍這邊,兵士已接到劫營的命令,只等得夜半三更,人最困馬最乏的時候,好去劫營。
出塞鷹講完了他所瞭解的情況後,有一個疑問卻是始終想不通,“小師叔,我不明白如此戰力,這些馬賊們何敢如此張狂?”
李承訓沉吟道,“紅刀頭再傻也不會如此,我猜測這是他們的誘敵之計,不過做的有些太過明顯了,賈維不可能上當。”
“誘敵?可突厥大軍據此尚有二百餘里?”出塞鷹說出心中疑惑。
“突厥馬匹健壯,騎術高超,一日間奔襲百里不成問題,這紅刀頭向回跑,突厥大軍向前進,若是官軍追殺得興起,隨到兩軍交接處,怕是官軍也不好脫身。”李承訓繼續解釋道,可他心中也有些疑慮,“對了,紅刀頭安營紮寨的地方距離幽州多遠?”
“十里左右。”出塞鷹打探的可謂詳細,畢竟捕快出身,探查細緻已經成了她的本能。
“這就對了!”李承訓解釋道:“十里地的距離,足夠馬賊們找到自己的馬匹跑路了!”
“可是賈維若不上當,他們豈不是白忙活了?”出塞鷹笑著問道。
“計謀便是這樣,上當最好,不成功也罷,總會一計不成,二計又起。”李承訓說著,打了個哈氣,他這倒非是再下逐客令,而是與出塞鷹說了一會兒,心情好多了,這人一放鬆,睏倦自然便不聽話地襲來。
出塞鷹見他如此,笑著勸他早些休息,便起身準備離開,而李承訓同樣報以微笑,則反覆叮囑她,後半夜且莫再去打探官軍劫的事情,畢竟出塞鷹白日裡也傷了元氣,需要休息,而劫營的事情,天明自然見分曉。
出塞鷹點頭答應,就在她在出門之際,卻面帶,終還是停步,又問了一句,“對於賈維嫁女的事情,不知小師叔想如何應對?”
李承訓一聽這個就頭大,腦袋裡立時攪成一鍋,渾濁一片,於是搖頭苦笑道:“鐵定是不能娶,我再想辦法吧,反正算上今天,還有兩日的時間。”
出塞鷹好似頗為同情他,嘆息著問道:“我也順便為你打探了一下這位姑娘的情況,你可想知道?”
“鷹三姐,你饒我了吧,我剛想睡會兒,咱們明兒個再說!”李承訓心煩意亂,搞得他睡意又減了大半,這次真的下逐客令了。
出塞鷹皺眉也不是,掩嘴偷笑也不是,就這樣被他推搡了出去。
李承訓回身坐到床邊,心中卻是頗為感動,感動這位鷹三姐知他惦記前方戰事,特別不辭辛苦的去打探來,而且其心細如髮,竟然連賈家小姐的事情也做了探查。
李承訓困了,卻睡不著,這種失眠的痛苦,只有失過眠的才能體會,總之是坐臥不安,心神不寧。
“噗!”
恍惚間,他聽到窗紙猛然破開的巨大聲響,隨即便見到一個黑影破窗而入,那人來勢甚快,顯然武功不弱,竟然一柄長劍直取他脖頸。
他想施展百獸拳,卻心有餘而力不足,畢竟今日在閻王殿上走了一遭,身子虛弱,且體內毒氣未祛,若是再勉強用力,毒氣趁虛而入,遭罪的還是他。
有鑑於此,李承訓索性不躲不閃,反而恭恭敬敬地對著這刺客行了一禮,“李無名見過賈小姐!”
那柄長劍在距離他頂門寸許的時候,定格不動,“你倒有些小聰明!”果然是女子清脆的聲音。
李承訓行過禮後,抬起頭來,暗黑之中,來人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