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起賈維這怪異的武功來,他要從賈維的武功入手,抽絲剝繭的想出能緩解他走火入魔痛苦的辦法來,因為他曾答應了賈維,只要其救活三人,便會讓他立時嚐到甜頭。
但他現在並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幫其解脫,凌雲客的秘籍中未曾提到過,竇紅娘也不曾與他談及過,他所唯一所依仗的,就是自己所領悟的太虛功奧秘,以及從醫佛處學來的絕世醫法。
賈維現在的武功已經偏離了太虛功很遠,或者說,他自創了一門把陰陽集於體內,而又涇渭分明,分做兩旁的功夫,這是空前絕後的一個奇蹟,當然也是前無古人的一個難題,而這個難題事關生死,就是他體內的陰陽二氣不能中和混為一處,遲早便會被陰陽兩極牽扯成兩半。
李承訓幫他想了幾個法子,都感覺是杯水車薪,治標不治本,不能從根本處剋制他走火入魔的狀態,他甚至想到了讓賈維從此不再修習內力,可這還是不行,因為他體內陰陽二氣的極端對立已經形成,每日都會病發兩次,他必須不斷的修習內力,來對抗這種痛苦,這是一種無休止的惡性迴圈,直至病發越來越頻繁,而他最終熬不過那種痛苦而亡。
“啊!”想到此處,他不由得心頭狂震,“洗髓經!”他想到連自己的絕世武功易筋經都可以被洗髓經化去,那賈維這假太虛功當然也可以被去除,只要其內力皆無,何來陰陽二氣爭鋒的困擾?
不過,他的興奮很快便被滿心的冰冷所取代,他想到賈維做人上人這麼久,靠的就是這一身武功,若是被廢,那還不如殺了他來得痛快,而這隻能作為最後萬不得已的保命之法,那到底還有什麼辦法?或者什麼人能解得開這道死結呢?
他腦中靈光閃現出兩個人來,一個是號稱天下第一俠客,自己結拜大哥虯髯客,另一位是號稱聖手佛心,少林寺的醫佛大師。
有這兩位大師墊底,李承訓心中的慌亂少了一絲,取而代之的是希望和光明。不是他非要救賈維,實在是若自己說不出個頭頭道道來,賈維必不肯饒了他,那廝喜怒無常,他雖未必會拿自己出氣,可若隨手斬殺他一個朋友,他也將追悔莫及。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出塞鷹最先恢復過來,她畢竟只是被賈維獨特的內力侵蝕,在賈維的幫助下,把她體內那股亂竄的真氣逼迫出體外,她自然就能把自己丹田內的真氣鋪排開來。
出塞鷹非常警覺,她知道方才是賈維為其療傷,因此醒來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快速躍起,同時關注著賈維的動向,還好賈維似乎無動於衷。
她來到李承訓身旁,向他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很明確,是否要偷襲正在閉目調息的賈維,然後搶奪其身上的解藥,現在生死攸關,道義只能放做兩旁。
李承訓趕緊搖頭,示意她千萬不要亂來,他相信這個時候的賈維也是極其兇狠的,爆發起來一定是他們所不能承受的。
出塞鷹雖心有不甘,也還是按捺下來,但卻密切觀察著賈維,隨時戒備著他,她相信李承訓的判斷,可誰也不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狀況。
第二個恢復狀態的是賈維,他突然雙目睜開,眼中精華流轉,顯然方才消耗過多的真氣,已經完全恢復過來,並且充盈到可以發之於體表。
再一次的出人意料之外,賈維起身後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喚來衛兵,吩咐他們立即置辦一桌素宴送到大廳來,而後做的第二件事情便是延請李承訓和出塞鷹列席做到客首上座。
既來之,則安之,李承訓也不猶豫,與出塞鷹使了個顏色,二人便一同坐到客席之列,無論是李承訓還是出塞鷹,經過賈維的救治,雖然已經擺脫方才奄奄一息的狼狽狀態,但他們明顯精力不夠,體力不足。
“無名還是要感謝大都督仗義援手。”李承訓落座後,還是稍微客氣了一下。
賈維陰陰笑道:“咱們之間就不用來這些虛的了,我做的已經算是到位了吧,現在,你是否也該拿出些誠意來?”
“那是自然,”李承訓方才已經想了不少,心中有了注意,見問也不緊張,繼續說道:“說實話,你現在的狀況,真的是不容樂觀,相必你也知道,以你目下的功力,江湖上能同時鎮住你體內陰陽二氣的高手屈指可數,且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很難指望得上。而且這也是指標不治本的辦法,最關鍵之處是要調和你體內陰陽,使它們水ru交融,合二為一。”
“不錯,你所言非虛!”賈維畢竟是武學宗師,道理都懂,只是急功近利導致練功走火入魔,待想回頭已然身不由己,為時晚矣。
“你可曾想過,若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