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避,言午許和李斯年一躍而出,各施手段擋開發釵。
髮釵被擊飛後並未追擊,而是重新融合為一飛回了胡瓊兒的身邊,纏鬥的三人默契分開,防備著毒蜂的偷襲的同時,齊齊看向了被逼現身的兩人。
不,是三人。
沒有躲下去的必要了,李初一也跟著跳了出來,這倒把黃良給驚了一下。
他只察覺到了李斯年和言午許的氣息,沒想到竟然還有第三人隱藏其中。
“是你?!”
看清來人,三人齊齊一驚。
黃良臉色難看,以為李初一三人是太虛宮派來的援兵,可看到馬修文和胡瓊兒的臉色比他還要難看,李初一等人的眼神也多半盯在了馬胡二人身上,他復又疑惑起來。
莫非此中另有糾葛,這幾人過來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他倆?
再結合之前所見,黃良的心思頓時活絡起來。方才那麼多次可以偷襲的機會對方都沒有出手,看來對方此行的目的極有可能不是他,而是眼前這兩個默子。
想到這裡,他朗聲而笑:“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李初一李道友。小友今日來此想必是有要事解決,不知是否需要老夫幫忙呢?”
瞥了他一眼,李初一沒有說話。
馬修文見狀臉色更沉,性子較急的胡瓊兒已忍不住厲聲喝道:“你們想幹什麼!言午許,你身為太虛宮弟子,又是前默堂默子,今日帶著幾個外人來此便罷了,明知我等在緝拿要犯卻鬼鬼祟祟的躲在一邊冷眼旁觀,你也要叛宗嗎?!”
言午許臉色陰沉,胡瓊兒上來就扣下一頂大帽子,這是他最厭惡的。
剛要開口,卻被李初一伸手攔下。
看著怒目而視的胡瓊兒,李初一回想起了當日初見時她的咄咄逼人,並由此聯想到了餘瑤可能遭受的冷待,眼中頓時冷芒一閃,嘴角卻滑出了一個無害的微笑。
“你們忙你們的,別管我們。我們就是碰巧溜達到這兒了順便看看,不打擾你們辦事兒,你們繼續。”
說完掏出個蘋果,在身上蹭了蹭一口咬下,一副看戲的模樣。
柳眉一豎,胡瓊兒便要再喝,馬修文抬手將她攔了下來。
看著李初一,馬修文正色道:“李初一,不管咱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此時此刻望你務必顧全大局。此人乃是太虛宮追拿多年的極惡,當日大衍作亂天門山,此人手中不知染了多少同門之血,不殺他難以平眾怒!你我恩怨再深也比不上這血海深仇,你助我一臂之力將他拿下,事後我自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言辭誠懇,可惜無法打動李初一的心意。
扔掉只啃了幾口的蘋果,李初一抹抹嘴淡淡的問道:“幹我屁事?”
“你!”
忍著怒意,馬修文轉眼看向了言午許。
“言師弟,他不是太虛宮的人,你可是太虛宮的弟子,之前更是默堂的默子之一,與我等乃是同仁。雖然你現在離開了默堂,可太虛宮門人的身份猶在,我等幾天替宗門緝拿此奸,希望你能牢記宗門的恩情和教誨,與我等並肩而戰!”
說到最後,馬修文目光一閃沉聲道:“你別忘了,晴馨可是死在他的手中!”
殺氣自身上散出,李初一心中一動,低聲問道:“你媳婦?”
言午許窒了一下,輕輕的搖了搖頭:“朋友。”
話雖如此,可話語裡的憷痛哪能瞞得過李初一,他未置可否的點點頭。
難怪言午許如此上心,方才黃良一出聲他便洩露了氣機,默堂出身的他本不應該犯下這種錯誤,如此這般顯然是對黃良的殺心甚濃。
從這點來說,言午許的耐性已然算不錯的了。換成李初一自己,如果自己所愛之人被人殺了而仇人就在眼前,他早就耐不住性子跳出去了,哪怕明知送死也要啃下仇人身上的一塊肉。
示意言午許稍安勿躁,李初一淡聲道:“言午許早就不是默堂的人了,而且他現在跟我混,你少在這兒對他指手畫腳的,趕緊忙你的,忙完咱們再來談談咱們的事兒!”
“可他是太虛宮的人!”
馬修文加重了語氣:“身為太虛宮的弟子,見到本宗亂逆在前而義無反顧,這是本分!”
“本你大爺!他什麼修為,這老乞丐什麼修為,你瞎啊看不出來?還義無反顧,義無反顧的送死嗎?有病吧你?”
一通亂罵,李初一指指黃良。
“你們要抓人就趕緊的,再跟我們磨嘰他那條胳膊可就長出來了,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