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中帶著冷意,周身更是帶了一股威嚴,穆芷徽臉色一白,後背不由得泛起一陣寒意。
她哆嗦著嘴唇,好半天才開口道:“妾身不敢,只是妾身如今處境艱難,不得不出此下策。只要王爺答應不叫妾身的三妹妹進府,日後等王爺登基給妾身一個一宮主位的身份,妾身就將這個秘密告訴王爺。”
“若是貴妃娘娘知道了,定也會覺著王爺孝順,如此也能瞑目了,王爺何不。。。。。。”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韓子煜眼中的冷意嚇住了。
“來人。”
韓子煜的話音剛落,沈長生就從殿外進來,恭恭敬敬叫了聲“王爺。”
“她帶下去好好審問。”
沈長生應了一聲,回過頭來的時候,看著穆芷徽的目光儼然像是在看死人一般了。
穆芷徽一時間愣在了那裡,等明白過來韓子煜話中的意思,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也全都褪盡了。
她瑟縮著身子,嘴唇哆嗦著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等到兩個侍衛靠近,這才出聲道:“王爺,妾身是皇上親封的側妃,王爺不能這樣待妾身。”
“王爺以為這樣就能叫妾身說出來?”穆芷徽被拖到門口的時候,心下絕望,竟然像發瘋了一般哈哈笑出聲來:“妾身就是死,也不會說出一個字的,王爺這輩子就只能背上不孝。。。。。。”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侍衛拖著出了殿外。
這是書房拐角處的一間屋子,屋子裡簡陋不堪,窗上的紅漆都已經脫落下來。
外頭大熱的天,可一進來此處,卻是有種無處不在的寒意,叫穆芷徽不由得哆嗦一下。
沈長生坐在椅子上,看著穆芷徽臉色慘白的樣子,心底沒有一絲的憐惜。
這些年,他還從未見過有人敢這麼威脅王爺呢,這穆氏活了這麼些年,卻當真是個蠢笨的。
這世上有的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就是鐵打的漢子,也能從他嘴裡撬出話來,更別說,她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子了。
“奴才再勸側妃一句,側妃知道什麼,最好還是直接說出來,免得受那些皮肉之苦,也省的奴才費事。”
沈長生看著面色慘白的穆芷徽,開口勸道。
聽著沈長生的話,穆芷徽心裡自然是害怕到了極點,可她知道,她這樣說出來了,就什麼好處都得不到了。
她得罪了王爺,被王爺厭棄,京城裡那些人都要看她的笑話,就連之前時常要討好她的三妹妹,也會踩在她的頭上,搶走一切屬於她的東西,包括側妃這個身份。
所以,她不能說。
說了,就再無可能翻身了。
她死死握著拳頭,因著害怕指甲都扎進了肉裡,可她卻是一點兒都不覺著痛。
“到了今日,沈侍衛以為我還會怕死嗎?死了,說不定就解脫了。反倒是王爺,這輩子怕是再無好覺了。”
猜測的太多,又沒有證據,哪裡能睡得安穩。
聽著她如此不敬的話,沈長生卻是一點兒都沒動怒,只勾了勾嘴角,對著穆芷徽道:“側妃若真能咬著牙一個字都不說,那奴才才真是佩服側妃呢。”
說完這話,就揮了揮手,很快就有一個侍衛上前,用了些巧勁兒,就將穆芷徽的一條胳膊給卸掉了。
穆芷徽發出一聲慘叫,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滲了出來,身子一軟,就攤倒在地上。
她自小在鎮國公府長大,最多被老夫人罰跪或是挨幾下手板子,哪曾被人這樣對待過。
她的臉色慘白,沒有一絲的血色,心裡滿滿都是畏懼和害怕,卻是死咬著牙關,一個字都不肯說。
她這樣子,倒叫沈長生高看了她一眼。
這女人,若是狠起來對自己都狠得下心。
只可惜,這才是剛剛開始。
沈長生使了個眼色,那人就毫不憐惜將穆芷徽的另一條胳膊也給卸下來了。
穆芷徽慘叫一聲,痛的差點兒就暈了過去。
恍惚間,她彷彿看到了徐氏,她站在那裡,看著自己的眼中滿滿都是嘲諷和不屑。
穆芷徽眨了眨眼,突然就哈哈笑出聲來。
“王爺,你知道嗎,不是妾身不想說,是徐氏不想叫妾身說。”
“王爺若是不除掉徐氏,一定會後悔的。”
穆芷徽說著,就大笑出聲。
沈長生冷眼看著她,見她這樣死不開口,突然就笑了。
“側妃好耐力,叫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