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是妹妹的一番心意,還望姐姐不要嫌棄。”
徐昭笑了笑,才伸手接過那荷包。
荷包做的很精緻,上頭繡著荷塘戲水的圖案,色彩鮮豔,格外的好看。
“妹妹有心了。”
徐茵愣了一下,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之前她執念太深,如今便是醒悟了,旁人也不會信她。
就連她自己,不也覺著難以置信嗎?
可是,那方丈所言不錯,徐昭有徐昭的路要走,而她,也有她的路要走。
她總不能一輩子都活在四姐姐的陰影裡,那樣,只會讓自己更悲慘。
徐昭瞧見了徐茵臉上的神情,卻是沒有說什麼,招呼丫鬟將桌上的禮物收了起來。
然後,有丫鬟陸續上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鵪子水晶膾、白芨豬肺湯、百合酥、板栗燒野雞、拌萵筍、鮑魚燕窩、爆炒河鮮、桂花糖蒸新慄米分糕、桂花魚條、紅燒黃魚、火腿鮮筍湯。
幾個人一邊吃一邊聊天,氣氛倒是格外的熱鬧。
等到散席後,徐佩、徐淑和徐茵從錦竹院裡出來,徐昭一路從到了門口。
徐淑想起方才不小心所說的話,微微有些歉意:“方才是妹妹失言了,還請姐姐不要生氣。”
徐茵搖了搖頭:“是我之前做錯了事,也怪不得人說。”
徐淑見她沒生自己的氣,心中鬆了一口氣,福了福身子,就告辭了。
“妹妹如今,倒像是變了一個人。”見著徐茵的種種表現,徐佩心中著實有幾分詫異,想著她應該是裝出來的,卻又覺著不大是。
都說相由心生,徐茵如今給她的感覺,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神情陰鬱,事事都嫉妒四妹妹的人。
人的所思所想,都會表現在舉止投足中,如今的五妹妹,就好像是幡然醒悟,一下子通透起來。
徐茵愣了愣,才輕聲道:“人總不能一輩子都活在自己的執念中。”
徐佩深深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就轉身走開。
看著徐佩離開的方向,徐茵微微勾了勾嘴唇,帶著些許的苦澀。
她明白三姐姐那一眼的深意,有驚訝也有揣測。
有些時候,想要試著換一種活法,並沒有想象中容易。
因為之前發生過的,她無法遮掩,也不可能叫人忘記。
所以,她如今能做的,就是別再招惹是非,繼續惹人厭惡了。
錦竹院
徐昭送走了徐佩她們,就去了正屋。
進去的時候,周氏正坐在軟榻上,手裡拿著一盞茶,和薛媽媽在商量著什麼。
見著她進來,周氏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道:“正說著,你就來了。”
“母親說什麼呢?”徐昭有些不解道。
不等周氏開口,薛媽媽就抿了抿嘴唇,笑著道:“太太和老奴商量姑娘及笄的事宜。”
“等辦了及笄禮,姑娘就成大人了。”薛媽媽眼中滿滿都是姑娘長大成人就可嫁人的意思。
徐昭裝作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薛媽媽見著,抿嘴笑了笑,只當她臉皮薄,沒有再說。
周氏拉著她坐在自己身邊,才開口道:“你的及笄禮就要到了,母親叫人將房子好生米分刷一番,也好圖個喜慶。”
徐昭有些詫異,距離上巳節還有近一個月的時間,孃親這會兒就大張旗鼓準備上了。
見著她吃驚的樣子,周氏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轉眼我的昭兒就成大人了,在孃親跟前的日子愈發的少了。”
周氏的眼睛微微有些溼潤,卻是轉瞬就換做了一抹笑意。
她的昭兒,是個有福氣的,比起這京城裡大多的姑娘都要有福氣。
這兩年她也算是看出來了,肅王待她的昭兒是真好。有時候,就連她這個當孃的都比不上。
姑娘家最大的福氣就是能叫日後的夫君疼著寵著,只這一點,昭兒就比旁人要強上許多。
徐昭微微笑了笑,賴在了周氏的懷中:“女兒便是嫁人了,也會時常回來看孃親的。”
周氏愣了愣,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對著站在那裡的薛媽媽道:“你聽,都說女生外嚮,可不是這樣。原先哪一次不是說要留在府裡陪著我這個當孃的,如今竟是一點兒都不害羞了,一口一個嫁字。”
薛媽媽奉承道:“姑娘能嫁給肅王為妃,太太才安心呢。再說,姑娘聰慧,太太也是瞧在眼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