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腋窩、腿窩,連腳趾頭縫他都沒有放過,一處處細細擦了一遍。
擦完之後,柳蓮又命人拿來了溫開水,喂小饅頭喝了不少。
等再次把小饅頭塞進被窩,武功絕世的柳蓮也已經疲勞不堪了——奶爸是好做的麼?
小饅頭也睡著了。
從被美人兒師父脫光衣服放到浴桶裡到最後一次塞進被窩,整整花費了一個多個時辰好不好?他是不到兩歲的娃娃好不好?
柳蓮匆匆洗漱了一下,在小饅頭身邊躺了下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半夜裡,柳蓮似乎感覺到身邊的小肉團在動,他以為小饅頭是做了噩夢,所以閉著眼睛,半夢半醒伸手在小饅頭身上拍啊拍的。
拍著拍著,不知道小饅頭睡著沒有,反正柳蓮是睡著了。
柳蓮做了個很美的夢。
他夢見朱紫做了一桌子好吃的,溫柔地看著他吃。
柳蓮正吃得開心,王爺走了過來,拿起茶壺就對著柳蓮澆了下來。
柳蓮氣醒了。
咦?真的是溫熱的茶水?
他摸摸自己溼漉漉帶著溫熱感的中衣,淡定地掀開了被子,看著把褻褲都尿溼而且正尿得爽快的小饅頭,柳蓮再次黑線捂臉嘆息——帶娃娃當奶爸這活兒,老子再也不幹了!
柳蓮沒有叫小廝,他也不好意思叫。
柳蓮用被子沒被尿溼的地方把依舊熟睡的小饅頭裹了起來,放在了窗前的窄榻上,然後把鋪蓋全換了一遍,這才過來連被子帶人把小饅頭抱到了床上,脫掉尿溼的衣服,用絲巾蘸上溫水擦拭小饅頭被尿浸溼的小肚子和小胖腿,最後換上了乾淨的中衣。
後半夜,小饅頭睡得很香,可是柳蓮再也睡不著了。
天知道,他可是很愛乾淨的,卻苦逼地被尿澆了又澆,洗了又洗。
柳蓮嘆了口氣,起身拿了衣服去淨房洗澡去了。
第二天,把小饅頭送到太妃那裡之後,柳蓮回了外房。
他一身白色隱銀色竹紋的羅袍,腰圍黑腰帶,美麗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怎麼看怎麼潔淨舒服。
白子春同他坐在一起看檔案。
柳蓮忽然彎著桃花眼,笑著看白子春。
從小一起長大,白子春明白,柳蓮一旦出現這個表情,一定是有所圖謀的。
白子春不動聲色地問:“有事?”
柳蓮嘴角彎起,低聲道:“我身上沒有什麼怪味道吧?”
白子春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稍稍湊近一點,聞了聞道:“挺好聞的呀,好像是竹葉的清香!”
柳蓮敷衍地點了點頭,不再理白子春了。
過了一會兒,他還是覺得不對勁兒,就再次詢問白子春:“真的沒什麼味道?”
白子春搖頭。
柳蓮若有所思:“沒有聞到小孩子的尿騷味道?”
白子春:“……”
柳蓮無數次發誓再也不當奶爸了,可是在他見到朱紫的那一瞬間,所有的心理建設瞬間全部坍塌。
坐月子的這一個月,朱紫得到了很好的照顧。當她終於走出延禧內院的時候,柳蓮看到的是一個肌膚細嫩氣色極好明眸善睞紅唇嫣然的大美人。
大美人朱紫看著柳蓮微微一笑,道:“柳蓮,辛苦你了。”
霎那間,柳蓮覺得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他看著朱紫那溫暖的笑顏,簡直要在那溫柔的眼波里溺斃了,也微微一笑,道:“王妃,三公子還讓我來帶吧!”
朱紫大喜,大眼睛中滿是歡喜看著柳蓮:“太好了!太好了!”
晚上,回到房裡的柳蓮還在為白天自己脫口而出的那句“王妃,三公子還讓我來帶吧”懊惱。
他明明發誓再也不要帶奶娃娃的!
為什麼一見到朱紫,就什麼都變成了浮雲,只有她那溫柔的眼波?
柳蓮坐在床邊,面無表情地那絲巾擦拭著自己的黑色軟刀,心裡萬馬奔騰,全是對自己的唾棄:讓你好色!讓你心軟!讓你英雄過不了美人關!讓你……以後你就天天一身尿騷味吧!
房外傳來清波的聲音——自從朱紫明白柳蓮對清珠無意之後,每次就派已經有心上人的清波來了。
“柳統領,王妃親手做了宵夜,請您去用呢!”
朱紫被關在延禧內院整整一個月,什麼都不能做,現在終於能夠出來小試身手了,當然準備得很用心。
她做的幾乎都是趙貞和柳蓮愛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