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新開了一家店,聽說是從西洋請來的工匠,與本地的工匠一同打造的首飾,風格很是奇特。
這樣的店,自然是沒有資格將冊子送進公主府的。
所以這一日,陶蓉蓉就穿了平常的衣服,帶著人自己到這家店裡來看看了。
進門確實是有些與本地銀樓金鋪不同,進門就看見一個大大的琉璃屏風擺在那裡,繞過屏風,首飾都被擺在架子上,小二的守在一旁。
見有人進來,邊上出來一個不過總角的小丫頭,一張臉圓圓的,眼睛分外靈秀,聲音悅耳清脆:“見過這位夫人,夫人可是來看首飾的?”
陶蓉蓉身側的女侍就笑:“這小丫頭,進了這銀樓,不是來看手勢的,那倒是為何?”
“也有來看熱鬧的。”小丫頭飛快地說,“若夫人是來看首飾的,可要我從旁介紹一二?我對店裡面的首飾可瞭解呢。”
女侍看一眼陶蓉蓉,見她點頭,也就答應下來,順手給了小丫頭一把銅錢。小丫頭笑眯眯地將銅錢揣了,就帶著陶蓉蓉和女侍們,到後面房間坐下後,她讓那夥計們端了架子過來,對陶蓉蓉介紹起那些架子上的首飾來。
陶蓉蓉聽得有趣,也確實對其中幾件動了動了心思。女侍正上前與店家商量著,門口忽地有人高聲叫道:“你們大膽,我是皇族,只不過要你們兩件首飾,讓你們掛靠在皇室名下,居然敢拒絕!”
陶蓉蓉皺眉,側身低聲讓女侍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這個聲音,還真不巧,她聽著有些耳熟。
女侍出去了之後,那邊的聲音就小了些,過了一會兒,卻又大了起來。之前的那個聲音高聲叫嚷著,不知道從哪個犄角鑽出來的人也敢膽敢冒犯皇室,是不是不要命了。
陶蓉蓉聽得皺眉,起身推門出去,果然還真是熟人。陶二太太站在那裡,叉腰的樣子半點兒都不像一個皇室中人。
陶二太太叫嚷得正起勁,忽地周身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往她身後看,她轉過臉去,看到站在那裡的陶蓉蓉,一張臉頓時漲紅了。
“我記得……二太太似乎是被禁足了?”陶蓉蓉輕飄飄地這樣說。雖說陶永安登基了,但他對陶家人並不多熱情,到現在,陶家也只有幾戶人家的了安撫性的封賞。
陶家正房只有大房得封了錦鄉侯的封號,二房卻是什麼都沒有撈到,一口悶血嘔在心裡都不知道對誰說。
也因為這個,陶二太太就格外熱衷於接著皇家人的名頭給自己撈一點好處,平日裡倒也無往而不利,可今日……
“見……見過公主殿下……”陶二太太腿一顫,立刻跪了下去。
陶蓉蓉也無心與她多說,讓人將她押送了回去,警告陶家正房,如果陶二太太再做出這種事,陶家也討不了好去。
因為這件事,陶家頓時就熱鬧了起來。一時之間主張讓陶二太太病逝或者是休了陶二太太的人不少。
陶大太太過來向陶蓉蓉請罪的時候,陶蓉蓉正在見林於氏。
如今林長熙的案件已經被當做其中一起被送到三司會審去了。當日吏部清吏司郎中的那個家丁也被當場指證出來,被人丟進大牢裡去了。儘管林長熙自己知道,傷了自己的那人根本就不是這個家丁。
只是陶蓉蓉這樣說,他為了自己的功名,也就這樣做了。可事情過後,他心中卻委實有些不安。還是林於氏一番當頭棒喝,讓他醒過了神來。
那家丁進了大牢,沒過半天就死在了大牢內。大理寺中辦案的官員大怒,效率極高地將死因查了出來,順著這條線就摸到了吏部清吏司郎中身上。
當吏部有一個人被三司問訊的時候,很多人都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味。
陶蓉蓉卻心情很愉悅,交代完林於氏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之後,她才轉向了陶大太太,道:“錦鄉侯夫人今日過來,可是有話要說?”
見陶蓉蓉用爵位來稱呼自己,連平時故作親密的“侄媳婦”都不說了,陶大太太感覺到口中頓時就泛起苦味,心中一陣不安。
陶家的地位來得太突然,她作為一個明白自家的身份地位全部來自龍椅之上那個人的陶家媳婦,對陶蓉蓉這個年歲並不大的長輩,一直以來都恭敬得有些過分。
可偏偏陶二太太卻一直在給她扯後腿,因為陶二太太。陶大太太自己都數不清,自己來給昇平公主賠了多少次罪了。
這次聽到昇平公主這樣稱呼自己,她的手腳都有些冰涼。
“公主殿下,我是來……”話剛剛開了頭,陶蓉蓉就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