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是否已經得到那枚虎形扳指?還有,這地下是否還有其他寶物?可他卻不好立時便問,那樣會顯得他太過勢利。
在一番也算是真心的噓寒問暖過後,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夏先生,那虎形扳指可曾找到?”
“嗯,”李承訓早就等他這一問,忙伸手入懷,將那假的虎形扳指掏了出來,而他那枚真的虎形扳指,早已被其戴在右手食指上,被冰蟬絲手套包裹嚴實。
“哎呀!”張遷的心臟一陣顫抖,不禁喜得驚撥出聲,這是他第一次接差辦事,想不到如此順利便成功了。
“怎麼?張將軍?要我給您代為保管嗎?”李承訓見他眼睛瞪得溜圓,滿臉驚喜,卻是傻愣愣的矗在那裡,便笑著調侃道。
“啊!”張遷聞言,慌忙伸手將那扳指接過,捧在手心裡仔細的檢視起來,暗贊這虎形扳指真是太美了,兀自有種恍若在夢境中的感覺。
其實,這假的虎形扳指與真的虎形扳指,在形狀上看來是一般無二的。它們的戒面是個略微成方形的虎頭,虎頭上兩對不甚明顯的圓耳凸出於扳指圓環之外,甚至在這戒面虎形頭的兩腮處,還分別有三道類似鬍鬚的壓痕。
同樣,虎形扳指形狀也是走的形意路線,而其最主要的亮點,不同於其他扳指的特點,便是扳指的圓環。虎形扳指圈環極其寬厚,更有四條虎腿形態蘊含其中,使人看這扳指整體時,很容易將其看成是一隻手腳連線到一處,貓著腰的猛虎。
形狀是夏老爺安排人,根據黃金圓盤上的凹坑模型仿出來的,因此極其相像,但那色彩卻只有瞎蒙了,因此真假扳指差距較大。這假的扳指雖也能發光,但那光亮極其暗啞,而真品則不同,透著高貴的幽綠色,並有點點黃光從那團綠中透射出來,就似那虎身上的斑紋一般。
張遷看過、嘆過、贊過之後,立即從懷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銅盒,將扳指小心翼翼地放在裡面,而後將盒蓋蓋好,上上銅鎖,並觸動小盒上的機關,又為其加了一道防線,這才慢慢收藏到懷裡。
做完這一切,他抬頭對李承訓道:“夏先生當真厲害,在這地下,定是經受了不少險惡吧。”
“無妨,祖上傳的盜墓本事,足以應對。”李承訓隨便敷衍著,他知道張遷有寶貝到手,不會介意盜墓的細節,而且即便其要詢問,他也已編好了說辭。
“夏先生,那黃金圓盤呢?”其實張遷是想問他,是否還有其他寶物?就算不充公,也得見面分一半不是?但他又不好直說,便這般迂迴著問話,畢竟扳指與圓盤向來是一體存在的。
李承訓知其心意,搖頭解釋道:“我擔心拿走黃金羅盤會觸動機關,導致地宮坍塌,因此只取了扳指出來,可未想到,卻還是觸動了機關,造成地底坍塌。”
“沒事,沒事,您在這地下兩日兩夜,真是急煞了咱們,快去好好休息一番。”張遷說完哈哈一笑,以示自己的關心,可他的心裡卻在打著另一個算盤。
他懷疑李承訓出井前,將其他寶物藏在了井下,而他會在眾人散去後,再偷偷挖出取走,否則,他又怎肯特別關照,讓人將枯井填埋?所以,他已經暗下決心,找個機會,一定要帶著人,先將那古井挖開,將可能存在的寶物取走。
李承訓不知道張遷心中的小算盤,與張遷寒暄幾句後便告辭,說要回去休息,畢竟是兩日兩夜幾乎未閤眼,人是血肉動物,功夫再高,也會疲勞。
張遷扳指到手,對李承訓可謂是有求必應,愛護有佳,令衛兵立即護送其去廟內的廂房休息。
胡管家見狀,向張遷請了個辭,緊身跟上,他不方便打斷張遷與李承訓的談話,而此刻他作為夏家帶隊之人,與李承訓說些體己話,也是理所應當的。
來到廂房,屏退眾人之後,胡管家急聲問道:“兄弟,可好?”他實有千言萬語要問,要關心,卻礙於隔牆有耳,但這四字也足以見得真情。
“老胡,很好!可惜沒能進得去周公墓葬……”李承訓與他說了個大概,而後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經過這幾日的緊張忙碌,他這一鬆懈下來,還真是覺得有些累了。
“要不要吃點東西?”胡管家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再得到李承訓不需要他做什麼的暗示後,便打算退出房外。
“不用,累了,睡會兒!”李承訓坐在床上,笑著答道,以他現在的功力,絕對能夠達到辟穀的程度,半個月不進飲食一點兒問題沒有。
胡管家知道他修要休息,也不多說,囑咐他好生休息,便轉身出去了,又吩咐門外的兵士說,“看護好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