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
軒轅嵐明白這樣的打法雖然沒有了後顧之憂,也不是長久之計,大喊一聲,“我先上。”便劈開一柄長劍,大步踏前,重劍揮舞,不求防身只要傷敵。
道士們不防這人如此不顧性命的打法,陣腳頓時混亂起來,幾個流氓道士躲閃不及,軒轅嵐重劍之下哪管他們有沒有防備,火光映襯之下白影閃過,兩顆斗大的頭顱落地,還有一個自左肩到右下腹來個大開膛,肚子裡有些什麼都爭先恐後的往外擁,腸子、肚子、心臟、肝肺齊齊來個出境移民。
看見這些景象,流氓道士們不知為何反而士氣暴增,蜂擁而上,幾個人甚至要抱住軒轅嵐,嚇的這個十六七歲的男子漢忙不迭的後退,與沈平共同抵禦這撥不明所以的超強攻勢。
好在流氓道士們功力有限,一時熱血湧過,還是需要真實的功力作後盾,扔下三四具屍體退下。他們的戰果是軒轅嵐的左臂被一個不要命的傢伙劃出尺餘長寸許深的傷口,當然這個傢伙被傷者生生捏斷了脖子,沈平則是腿上多了六道刀傷,削掉他二兩肉。
強忍疼痛的二人,一個不良於行,一個運劍出現困難,不得已,仍然還是年輕的人衝鋒上去。道士們有了準備,用功力相對高深的幾個馮虛理嫡系弟子擋住軒轅嵐的攻擊,馮虛理與一眾流氓道士圍住這個年輕人瞧冷子就是一記偷襲。
誰知軒轅嵐根本就是以命搏命,玄玉功運轉極致,不顧左臂傷勢與甚是嚴重的內傷,催起內息,絕技雲指隨手打出。這雲指若是不中則罷,一旦擊中,保證那人身上就會多個窟窿,要是無巧不巧打在臉上,更好,又多個可以用來呼吸、吃飯的地方了。
身上遍佈傷痕的軒轅嵐,又玩命似的使出極其消耗內息的雲指,身子中不多的內息迅速消耗乾淨,不僅如此,過量的催動內息運轉與體內枯竭的內息,就是有一百年的功力也經不住他這樣的消耗,更何況他現在的功力之多不過六十年上下。過量的功力消耗已經開始令他已經感覺到有些脫力並且眩暈。
畢竟每殺一人,軒轅嵐的身上就會多十餘個傷口,況且左臂的傷口沒有包紮,血液咕咕流出,“身上已經缺血了吧?”他暗自想著,同時麻木的舉劍、揮出,再收回,再舉起、揮出。他心中的想法與行動完全脫節,恥笑起自己的行動,“為什麼自己心懷大志,自覺心地堅強的自己卻屢屢作出違背志向的事情,今天的事情在火起的時刻就應該逃走的。不是麼?攜帶兩個人不可能,自己一人還是能夠作到的吧……”
軒轅嵐盲目的揮動重劍,不知殺掉多少人,突然後背一陣劇痛傳來,有些感覺的低頭檢視,一柄長劍自他的左胸穿出,緩緩的回頭,是馮虛理那張看似慈善現今猙獰的面孔。
馮虛理偷襲得手,終於刺殺了這個魔王一般的殺星,兀自得意的功夫,他眼中的殺星竟然還能夠回頭,而且滿是鮮血的臉上一個恐怖的笑容浮起。
馮虛理嚇得鬆開自己的松紋寶劍,不自覺的後退幾步,哆哆嗦嗦的不知該說些什麼好。而那個殺星彷彿沒有感覺的從他受創的體內拔出松紋長劍,反覆看了看,突然,握著松紋劍的左手劃出,寶劍脫手而出,明晃晃的射入馮虛理那根本已經不會逃走的身子內。馮虛理不可致信的看看重新回到自己身上的愛劍,又瞧瞧那個仍然在微笑的殺星,帶著自己的野心和慾望倒下。
院子入口處又是一陣大亂,那些因為馮虛理的死而一鬨而散的道士們被一群青色衣衫的壯漢殺散。但是如今的軒轅嵐已經沒有一絲力氣支撐自己乏力的身子,眼前一黑,彷彿倒在一個瘦小的身子上。
入眼滿是夜空中的星斗,耳邊可以聽到水浪拍打岩石的聲音,試著抖動下自己的手指,一根、兩根……直到整個手掌從地面抬起,“啊……”一聲痛苦的呻吟從自己的口中冒出,胸口的劇痛讓他重新倒在地上,先前想要爬起的努力最終歸於失敗。
“你醒了?”一個脆脆的聲音在身邊響起,從那純正的神聖日爾曼語發音中,軒轅嵐可以知道,自己的小書童伊沙就在身邊。
乾脆放棄了坐起身子的願望,望著空中有如寶石般閃爍的星辰,隨意問道,“我們這是在哪裡?”
“沈先生說這裡已經出了蘇郡的地域,是一個……什麼地方來的……”少年對於炎黃的地理並不熟悉,讓他說出那拗口的地名可能有些難為他了,“……哦,對了,是個叫做江陰的地方。”
“到江陰了啊……”軒轅嵐長長的出了口氣,他在蘇郡城中犯了那麼大的案子,要說心中沒有恐懼那是撒謊。
現在的藍鷹帝國,斷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