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一。寇仲呆瞪段玉成在眼前策馬而過,口齒艱澀的道:“我的娘,這是什麼一回事?我們是否仍在做夢?”
徐子陵盯著段玉成逐漸遠去的軒昂背影,壓低聲音道:“你去找羅意和歐良材,我和玉兒去看玉成在什麼地方落腳,然後回住處再商量下一步的行動,如何?”
寇仲無語的點點頭。
徐子陵安慰他輕拍他肩頭兩下,和水玉兒閃出小巷,追段玉成三騎去。
徐子陵和水玉兒坐在東市主街一個露天茶水攤子所設的桌子旁,凝望斜對街段玉成和兩個回紇女子進入的羊皮批發店的入門處。
龍泉有東市而無西市,但市況的熱鬧,媲美長安,主街人頭湧誦。牛騾馬車往來不絕,喧鬧震天,充滿生氣水玉兒託著腮凝望著羊皮店地入口。耳朵裡聽著徐子陵簡單的把段玉成的身份向她緩緩道來,自己心內也慢慢地整理著思路。
好像狼盜之首就是大明尊教的人。而段玉成則是大明尊教細心挑選地接班人廢話,經過寇仲和徐子陵長生氣改造過的人當然是最好不過的苗子。大明尊教還真是現撿了個大便宜。
水玉兒暗中撇撇嘴,她不管大明尊教信奉的是什麼,好像也和金庸小說裡面的明教很像,可是目地卻也很明顯。就是進入中土傳教,趁此亂世,建立地位。
大明尊教在中土並無彰顯的惡行,其教義簡而不繁,容易吸納新血,加上有人穿針引線,成事的機會極大。這也是後來石之軒必須要以雷霆手段一舉把其摧毀的原因。
她倒是不用管這件事,不過段玉成後來獨自離去確實是可惜了,到時候再想個辦法把他勸回來就好了。水玉兒把玩著桌上的茶杯。舉茶淺嘗一口,眼角瞟到街角一個優美而又熟悉的身影,柔聲道:“陵二哥。我去一下,你繼續盯著這裡。我們在稻香館會合。或者時間晚了我就自己回四合院。”
徐子陵也注意到了,微微一沉吟道:“我陪你去吧。師小姐上次幫助了你,我去謝謝她。”
水玉兒連忙擺擺手,向對面的羊皮店一努嘴,笑道:“你不是還要盯著段玉成嗎?別放棄了。至於妃暄那裡,我自己去就好了。又沒什麼危險,而且有些女孩子的私房話,你還是不要聽的好。”她可不放心。並不是質疑他對她地感情,只是徐子陵心內悲天憫人的思想一直都在,這也是在原來的世界中他最後勸寇仲放棄爭霸天下地主要原因。她可不想讓他們過多接觸,再造成那樣的結果。
徐子陵皺皺眉,他是不擔心她去見其他男子,但是她和那些美女間糾纏不清地事情他還是一直在意地。可是迎著水玉兒面上期盼的目光,只能微微嘆氣道:“好吧,你自己小心點。”
水玉兒淺笑著朝他擺擺手,便盈盈地追著先前經過的那抹身影而去,徐子陵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便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對街的羊皮店上。
水玉兒緩緩的跟著師妃暄,直到後者停下腳步,徐徐轉身,笑著說道:“玉兒妹妹,好久不見了。”
水玉兒快走幾步,來到她身邊,目光落在她靜若止水的玉容上,聳肩微笑道:“是啊,好久不見。”
師妃暄秀眸一閃,打量她道:“玉兒妹妹改變甚多啊,看來大漠之行對於你收穫頗多。”
水玉兒想不到她能窺破自己的心事,但一想到她和徐子陵互訴心意,自然面上的神態和之前不同,索性大方的笑道:“還好啦,只不過是得償夙願而已。”說罷舉步向前。
師妃暄秀眉輕蹙,但還是跟上水玉兒身邊,輕輕淺嘆道:“塞外給你們四人鬧得天翻地覆,今趟來龍泉,不是要把五采石送給拜紫亭吧?”
水玉兒真想說送不送都不關你的事,可是還是把到唇邊的話硬生生的咽回去,道:“五采石確實在我們身上,不過仍未決定該如何處置。妃暄來龍泉,是否是石之軒他人來到此處了?”一想到在飲馬驛那天晚上他的蓄意輕薄,水玉兒便秀目閃過寒光,儘管她現在不能把他如何,可是這點羞辱她絕對不會忘記。那種無助的心情,她不想再次嘗試。
師妃暄輕輕的點點頭,在她身旁卻一言未發。兩人默默的走在龍泉的朱雀大街上,轉過幾道街角,一佛塔聳立在左方林木濃密處,“那裡是小長安唯一的佛寺,聖光寺。”
身邊傳來師妃暄柔美的聲音,水玉兒抬頭看去,只見四周林木參天,環境寧靜幽美,不遠處傳來起伏有致的禪唱經聲,以木魚青磐伴和。
“拜紫亭本人一向並不信佛。現在更可能改奉伏難陀的天竺邪教。可是因真長安多佛寺,小長安也不落人後。但是聖光寺不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