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的追求功利,理所當然地認為她一定愛他,才傷她的心。
沒錯,假若不是此時此境,太平盛世內她不經意地與他在江湖相遇,她肯定她會為他傾心。可是他以前的所作所為把她心中僅存的好感都粉碎了。父親讓她嫁他,她就嫁。在寇仲心中,她宋玉致只是一個戰利品和附屬品。他從不認真的看她的心!
她剛才把心中所想的全都告訴他了,並不是落井下石,在他如此困難的時候不鼓勵他,而是不知道是否還能再見到他,所以不得不說出心內話。
王世充的洛陽守不了多久了,一旦洛陽失陷,巴蜀將依約倒向李唐,而少帥軍則像不設防的城市一樣,很容易就會被李世民摧毀。父親不是不想救他,而是南人不適北戰,李世民選在這冬季開戰,防的就是父親的嶺南大軍。到明年開春,少帥軍早就在南軍北上前灰飛煙滅了。她必須讓他明白他傷她的有多深。
看到他那自責悔恨的臉龐,宋玉致知道自己所承受過的痛苦,寇仲正如數的體會,但她身上卻沒有任何如釋重負的感覺。愛的背面即是恨,她知道自己有多恨他,也知道自己更愛他!
宋玉致踏前兩步,伸出纖手輕撫他的臉,柔聲說道:“少帥好自為之,不用送了!”說罷悽然一笑,就那麼不顧而去。
閒言閒語
寇仲:“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年少時的行為會對致致造成那麼大的傷害!我雖然對常掛記她,想念她,但卻並不瞭解她,理所當然地認為她喜歡我!在她離我遠去的那一刻,我知道得不到她的心了。”
徐子陵:“愛情真的很令人迷惑,寇仲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事業上,尤其被李秀寧刺激到之後。宋玉致是在後來才漸漸地進入他的心,而且把他打擊的很深,差點心灰意冷。”
跋鋒寒:“一個美人使寇仲覺醒爭霸,另一個美人使他於事業的頂峰收手,還是後者厲害多了!”
宋師道:“妹妹是真的愛寇仲的,可寇仲卻從沒珍惜過她,所有東西都是失去後才知道珍貴。唉!”
宋缺:“玉致很厲害,竟然套上少帥的心。我要殺寇仲?別開玩笑了,他這樣的人才我等了足有二十年!”
婠婠有像是從一個深淵裡爬出來的感覺,睜開雙眼,全身無力。慢慢的,含有徐子陵先天真氣的內功漸漸從竅穴中湧出,慢慢的,形成一個她從沒有感受過的內功漩渦。婠婠抑制不住內心的狂喜,知道自己正如先師的指導的那樣,利用徐子陵的長生氣快速的助她練成了天魔大法。
婠婠那嬌美清靈的臉上浮現出欣然的神色。昨天晚上,她裝作痛哭讓徐子陵以為她因為悲痛師傅的死去而走火入魔,徐子陵果然像她所預料的那樣無私的為她療傷。
這證明徐子陵是否把她放在心上呢?說到底,他們是敵人而並非朋友。何況在他眼內,她婠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妖女。
婠婠飛身穿窗而出,屋內桌上留下一張字箋,上面寫道:“愛你恨你,一生一世。”落款處是個淡淡的唇印。
婠婠默默地坐在屋內,她知道派內長老在擁戴白清兒為陰癸派的繼承人,皆因自己想殺石之軒。
此時天下亂作一團,正是聖門內部拋棄前嫌,團結一致統一天下的大好機會。可是她卻非常懷疑聖門可以團結的可能性。
在聖門,講究的是利益為先,而且無情無義,縱使能人輩出,也由於互相爭霸而猶如一團散沙。
但二十年前,石之軒卻可足夠的能力統一聖門,兼且他的另一個身份把大隋弄得四分五裂,眼看馬上可以讓楊虛彥做傀儡的時候,慈航靜齋派出了一個碧秀心,簡簡單單的就把這亂世魔王治得死死的。
二十年後的今日,雖然石之軒汲取了“邪帝舍利”中的元精,只好了他的性格分裂,但時機卻已一去不復返。
當年的亂作一團,已成為李閥和王世充之爭,少帥軍仍不成氣候。所以要顛覆天下必須從李家內部入手。石之軒仍寄望於楊虛彥,可她知道楊虛彥也不是泛泛之輩,石之軒忙成這樣最終也可能只是為他人做嫁衣。
聖門要團結起來?不是說笑吧!這正是她殺石之軒為師報仇的好機會。她練成了天魔大法,而石之軒正因為師傅死前的反擊之力內傷未愈,只要在聯合上寇仲和徐子陵,他必死無疑。
只要她殺了石之軒,別人對她畏懼還來不及,陰癸派之主就手到擒來,更何況她手中握有繼承陰癸派的象徵《天魔大法》。
是時候找那兩個小子談談了。
婠婠手撫著拳頭大小的一顆夜明珠,他在昏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