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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頭。

“你剛剛做的很好,想必事後毓秀會重重有賞。”孟璋的臉色和緩下來,語氣也平和了許多。

“若不是王爺趕到,民女還是無法護住公主。”人微所以言輕,陳芸越來越懂得這個道理了,在這個時代,無權無勢卻硬要和這些達官貴人打交道,無異於自尋死路。可是對於她來說,權勢是不可能擁有了,若是想自己有地位,唯一就是指望自己的夫君飛黃騰達。可是……古代社會對女人太殘酷了。

陳芸想起這些,心裡有些落寞,卻聽孟璋一聲輕笑,她抬眸對上他的眼,此時他眼中竟有淺淺的笑意,雖不明顯,卻如久旱甘霖。能在這種冰塊臉的男人臉上看見笑容,還真是難得。

孟璋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想起自己妹妹肚子裡的鬼墨水,又看見眼前這個柔順的女子愁眉不展,有些忍不住。他斂了笑意,“你放心,如果你們攔不住那吳定榮,毓秀就該自己醒過來了,不過是幾杯西域美酒罷了,她怎麼會那麼容易醉。”他妹妹的酒量他是知道的,這個從小就和他們幾個兄弟混在一起的女子,吃肉喝酒是常事,怎麼會喝兩杯葡萄酒就喝醉了?

果然,沒過一會兒,毓秀換了身衣服若無其事的走過來,笑吟吟的朝孟璋一福身,“多謝皇兄相救啊!”

她就知道這吳定榮一日見不到她就一日不死心,可是她對這傢伙厭惡的很,所以便交待管家,只要看見吳定榮來了,就去把璋王請來。

“原來公主……都是在做戲?”

見陳芸還是不解,毓秀上前拉住她的手,“剛剛真是委屈你了啊,不過你今日贏了我那麼多次,害我喝了那麼多杯酒,這下咱們也算扯平了。”

毓秀是個急脾氣,平日裡玩投壺也沒輸的那麼慘過,主要是因為對手都太弱了,她沒有壓力便能自然發揮,可是遇見陳芸這樣的投擲高手,心裡便上了根弦。輸了首輪,毓秀已經在心理上落於下風,再加上後來喝了酒,脾氣更急了,所以來了個滿貫全輸。

她喝的是有些糊塗,但還沒到醉倒的程度,但一見到吳定榮來了,靈機一動就想裝醉躲躲這人,本以為萬事大吉,沒想到吳定榮這麼厚臉皮,硬要把她送回房。毓秀一度都演不下去了,好幾次要彈跳起來直接把吳定榮轟走,陳芸雖說沒幫上什麼實質性的大忙,好歹盡力阻攔了一下,毓秀對這個嬌弱的小夫人越來越有好感了。

這個小夫人和她玩的到一起去,看著也比較順眼,毓秀從這日起便常常把陳芸招到府上陪她解悶說話,後來甚至屈尊降貴,跑到鄭府找陳芸聊天談心。

鄭家眾人聽說陳芸莫名和長公主走的近了,紛紛對陳芸有幾分討好之意,老太太本是看陳芸極度不順眼,但陳芸攀上了貴人,老太太一時也不敢拿陳芸怎麼樣了。

陳芸也未料到自己會和長公主有這樣的緣分,她不過是想求長公主保下青璇的,但陰差陽錯就和長公主攀上了交情。起初,她對長公主確實是有奉承討好利用之意,可是發展到後來,她倒真心喜歡上了這個沒什麼心眼和架子、又天真爛漫、心直口快的丫頭。

而鄭遠池曾經在馬頓的事情上幫過陳芸,兩人事後誰也未提此事。鄭遠池與初月恩愛更甚,只是鄭遠池也常常來找陳芸,還提出在她房裡留宿的建議,陳芸對他冷冷淡淡的,兩三句話又把他打發走了。

“陳芸,你是鐵了心和我劃清界限嗎?”鄭遠池越想越奇怪,人家後宅爭風吃醋,可是他的妻子反倒是一臉不在乎,還把他往外推呢?

陳芸拿著剪刀,“咔嚓咔嚓”的修花,她最近和王氏學會了種花,日子過的很是悠閒愜意,聽著鄭遠池的質問,她手中的活依然沒停。“三爺,您忘了我們的一年之約麼?既然註定殊途,又何必在人前苦苦做戲,演出荒謬的恩愛戲碼。”

陳家不允許她和離,那麼一年一到她無所出,鄭家便有了休妻的理由,到時候可怨不得她了。

而鄭遠池……陳芸若是得了他的尊重與寵愛,府中人自然不敢小瞧於她,陳芸也想過在人前和他扮演恩愛夫妻,一則對她有利,二則鄭遠池對鄭老太爺也好交差,兩人各取所需樂的正好。可是如今陳芸有長公主相護,府中人再也不敢欺辱她,她也就不必和鄭遠池演戲了。

第三十三章

日子就在柴米油鹽之中平平淡淡的度過,轉眼間就入了春,正是滿樹的花吐蕊飄香的時候。

鄭家的小院子裡迴盪著朗朗的讀書聲,花白鬍須的老者來回踱步,時不時滿意的點點頭。底下坐著兩個少年,一個已經是英姿颯爽,一個還是懵懂少年,院子裡花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