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順著玻璃窗緩緩而下,外面的建築物蒙在一片霧氣之中。
他愛姜木樨嗎?或許是愛的,在過去的某一些時刻裡,他的感情天枰偏向了姜木樨而去。
如果沒有牛莉莉,或者她消失再也不見,他也許會放下心靈的一切,與她共赴一生。畢竟,她是那麼可愛。
堙可惜一切的可能都是假設。
那麼現在,他對她又懷著怎樣的感情?他也說不清道不明。只知道從再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想把她據為己有,容不得她跟旁人親密半分。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於是急速的離開,從專屬電梯而下,發動了汽車,向著遠處的醫院方向而去。
這一刻,他心裡沒有任何的雜念,沒有任何的不滿足,沒有任何的醋意,他滿心滿懷的都是柔情蜜意,他只有一個心思,他想見到她,迫不及待的。
醫院掩映在排排綠樹之間,因為下雨,到處都是溼漉漉的。
項擎北沿著積水的階梯拾級而上,一隻手舉著一把黑色的傘,一隻手心裡緊緊的攥著車鑰匙。
姜木樨病房的號碼他早已是爛熟於心,此時他只要沿著那條早已測算好的道路無限的去接近她就可以了。那條道路可以不經過保安,不經過護士,直接找到她。
這一次,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距離。
他從玻璃窗外經過,房間內所發生的一切,讓他閃身在外站住了。
“清朗哥,這次是你輸,我要彈你!”
姜木樨在醫院裡呆得久了,無聊極了。她知道王清朗是想保護她,也不提出院的事,只是找來撲克牌,成天纏著他跟她對陣。
“好,我願賭服輸!”王清朗把頭給她送過去,任憑處置。
她的臉上掛著孩子氣的笑臉,微抿著嘴,食指和大拇指圈成一環,瞬即向王清朗的頭彈去。
“哎喲……”疼得他大叫。
“怎麼了?疼嗎?我明明沒有很用力啊。”她顯得很內疚,對自己的力度控制產生了懷疑。
“疼……”他還在嚷嚷。
“是嗎?”於是她朝他俯下身去,在他的額頭上吹氣:“還疼嗎?”
“現在好一點兒了。”王清朗埋著臉在她的腿上,忍不住偷笑。
在屋外,項擎北只覺雙腿氣得瑟瑟顫抖,滿腔的血直往上湧。他扔掉傘,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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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十五 第二波
他淋著雨回到車上,抱怨自己不該對這個女人動一絲一毫的感情,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見異思遷的動物,對她們要狠,要把她們像破履一樣,狠狠的扔在地上。
就稍事停頓,他撥響了公關經理的電話,聲音已經恢復了平靜,只是,顯得過於冷靜了。
“是我,項擎北,繼續向媒體投放第二波新聞材料!”
“這……總裁您考慮好了嗎?她可是你的前妻啊。”公關經理猶豫著說。
她作為公關經理,本不該介入總裁本人的家務事。清官難斷家務事,誰對誰錯旁人都無法知曉,就是當事人自己恐怕也未必說得清。再者長遠考慮,她擔心有一天夫妻倆和好,姜木樨會記恨她,對她不利。
另外她也是女人,從心底裡同情姜木樨的遭遇。她有什麼錯?她何錯之有?!
“怎麼?需要我告訴你怎麼去做嗎?”
堙他的冰冷的話語底下,混合的是絕情和失望。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項擎北一這樣說話的時候,就隱含著怎樣的暴風雨。
“不,不需要,我知道怎麼做。”她不敢惹怒項擎北,她三十幾歲,好不容易做到現在的位置。連忙說。
“最遲明天上午,我要看到效果。”他說。
經理舉著電話的手已經沁了一層薄薄的冷汗,脊背發冷,想邁步才發現腿已經全麻了,她手忙腳亂的去佈置任務。
王清朗和姜木樨正在屋內笑鬧,聽見屋外的動靜,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像是有什麼心電感應,姜木樨從床上跳下,赤著腳奔出門去,走廊上空空蕩蕩,一個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消失在霧氣濛濛中,只餘下清冷的風在走廊裡流動。
“擎北,是你嗎?你來了嗎?”姜木樨在心裡默默的說。
王清朗也跟著跑出來,他的目光所及只看見微微發怔的姜木樨。
“木樨,怎麼了,你看見誰了?”
姜木樨不說話,只拼命搖頭。這不是錯覺,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