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看著那近在眼前的臉,如果可以忽略其它只看五官,那與正常人無絲毫差異,可以清晰的認出那正是百毒真君,而且與二十年前無一絲區別,絲毫不顯老態。但恐怖的是那張臉上的面板像是透明的一樣,可以清楚的看到面板下面那不斷扭動的白色莇脈,那遍佈的血管中流淌的鮮血,那隨著他說話而伸縮的肌肉……
看著那蠕動的臉,青松一陣的噁心,頭用力的後仰著,想盡量的離他遠一點兒。
百毒真君喘息著咬牙道:“怎麼?害怕了?這都是你害的,不是你,我怎麼會成為這樣兒?!我要你死,我要慢慢的吸乾你的鮮血,讓你變成人幹!”
青松顫聲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英雄冢裡面到底有什麼?是什麼使你變成了這樣?”
百毒真君狂笑道:“想知道嗎?哈哈哈……去陰間查問吧!”猛的低頭,一口咬在青松的頸部,青松狂叫一聲,用力的掙扎著,但由於中毒而失去功力的他,又怎麼能掙扎的脫?只覺得頸部一陣的劇痛,感到體內的血液正不斷的流入百毒真君的口中,頭腦一陣的暈眩,這種恐怖的感覺要比實際的疼痛更讓他痛苦百倍……
淚流滿面的齊靜兒看著在百毒真君口中抽畜的青松,再也忍不住那發自內心的恐懼與噁心,蹲下身,用力的抱住頭,開始不斷的嘔吐,似乎要把五臟六腑全部都吐出來才甘心。首次,她開始為她所做的一切感到後悔……
在去往毒龍洞方向的山路上,走著一行人,全部的一身黑衣腰挎單刀,走在最前面的一胖一廋,正是邪府雙將左將劊子手、右將毒蛇,再後面則是一男一女,男的英俊瀟灑、女的嬌媚美麗,卻是邪刀司馬奇與邪鳳司馬玉綺,最後面則是約二十幾個邪王府的刀手。
司馬玉綺緊挨著父親而行,一面走一面與邪刀親密的交談著。
邪刀看看前面的山峰道:“再有個三四天,我們就到毒龍洞了,如果毒龍洞還未被天魔剷平的話,我們還可以到老毒龍那兒歇歇腳,喝上一杯。”
司馬玉綺不敢相信的道:“天魔真的有那麼厲害嗎?毒龍洞可是魔門第二大派啊?再加上傲伯伯那絕世身手,又是在他們家門口兒,我才不信天魔在苗疆能鬥得過毒龍洞。”
邪刀嘆口氣道:“在見天魔之前,我也不相信,但是現在我卻絕不懷疑這一點兒,唯希望傲天能機靈點兒,忍氣吞聲保平安。”
司馬玉綺搖頭道:“這不可能,以傲伯伯的脾氣,寧可戰至一兵一卒,也不會忍氣吞聲的。”
邪刀看一眼女兒,語重心長的道:“綺兒,你太輕易的下結論了。別忘了,傲天並不是一個人,在他的背後,是他的家人屬下,是他傳承百年的毒龍一脈,他能為了虛名而使至親家人白白送命?他能為了一口氣,使苗疆血流成河、毒龍一脈至他而斷?”
司馬玉綺赫然道:“對不起父親,女兒確未深思!”
邪刀長嘆口氣道:“又何止是他,如果天魔找上我邪刀府,我邪刀同樣是不能無所顧忌啊!”
司馬玉綺笑道:“現在,這個可能已經不存在了,父親剛救了他一命啊!現在又要去找他合作一起對付血魔,以後我們可就是一起的了。”
邪刀點頭道:“也只有他能對付那些人了。”
司馬玉綺仍然不敢相信的道:“你說死去的人真的能再活過來嗎?”
邪刀苦笑道:“我的知識告訴我,死就是死了,不可能再活過來,但事實卻是真的好像有些死了的人又活了過來,最早在霸劍身上出現了已經死去的‘天忍’所創的天忍遁法,與天忍的‘魅影’寶衣,然後又是在吸血鬼身上出現了‘雲龍大八式’,這一切,還真是讓我迷惑了。”
司馬玉綺道:“你說會不會是霸劍與吸血鬼得到了那些死去之人的遺物呢?”
邪刀搖頭道:“這可能性不大,因為無論是天忍遁法還是雲龍大八式,都不是簡單的依靠一本兒秘籍就能學會的,那不僅僅是一門武功,而是一個門派的武功練到最高時的一種境界,那需要長時間的修行那個門派的主流武功才行,如果沒有名師指引,想達到那種境界,幾乎是不可能的,連霸劍亦要依靠‘魅影’才能達到無影無蹤的地步,可見其難度了。而且,天忍一門歷來是師徒一脈相傳,並不留秘本,自五十年前天忍與道家第一高手啞仙決鬥生死頂同歸於盡後,天忍一門就已經絕傳……”話未說完,邪刀突然臉色大變,飛身向前面縱去,同時大叫道:“雙將小心!”
可惜已經晚了,走在前面的邪府雙將突然同時慘叫一聲,一個手捂咽喉一個手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