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調侃尼克是打不死的小強,折不斷的牆頭草。
尼克對我笑著點頭,沒多說一句廢話,倒是老比爾斯替尼克解釋了一句,說他本來就是比爾斯家族的人。
這個解釋純屬多餘。
能替老比爾斯到別人家墳頭上挖寶的,會是一般人嗎?
我看這個尼克不止是比爾斯家族的人,還得是老比爾斯的心腹。
不過該說不說尼克這小子做事確實靠譜。
之前陳鶴年修的地下建築根本就沒用過任何電子裝置,最先進的就要數大型的柴油發電機組。
還記得我第一次下到祭壇的時候,坐的都是九曲十八彎的滑梯,可踏馬把我折騰壞了。
後來我一個人在這裡超度屍魂,沒事瞎轉悠才發現,那滑梯就是這裡最方便的交通工具,想從上面下去很過癮,但是要從
我約莫著應該是陳鶴年在外面坐輪椅裝廢人,拿這裡當休閒鍛鍊場了,也就他那種把內家功夫練到筋骨齊鳴的傢伙才會好這口。
我離開德羅島前後算著也就不到半個月的光景,尼克已經把這裡改造的像模像樣。
至少他給那個最讓我深惡痛絕的滑梯,裝上了電動的小罐車。
車子慢是慢了點,可也比五臟六腑大
挪移強得多。
坐著電車去祭壇的時候,尼克就簡單介紹了這邊的發掘情況。
他們在麗薩把我接走之後,就上了島。
搜尋工作主要靠專業的地質勘探隊。
除了祭壇、我與瓦古鬥法的密室外,還在祭壇左右兩邊和庫。
然後尼克就帶著勘探隊,用探測儀把十字形排列的五間密室一寸寸掃了個遍,終於在最
要說陳鶴年也是夠雞賊的。
寶庫根本就沒在陵園的範圍內,而是挖在了一公里以外的地底,出入都只有祭壇裡那一個入口,而且他還在通往寶庫的路上裝滿了各種機關。
尼克花了三天時間找到這個入口,剩下的時間基本上全用在清理這條一公里長的隧道。
我聽尼克說話的時候,老比爾斯就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像這種訊息,尼克肯定早就跟老比爾斯彙報過了,這一遍其實是專門說給我聽的。
等到尼克說完,老比爾斯才睜開了眼睛。
他扭頭看向南邊寶庫的方向,“你們感覺到了嗎?”
我看向略顯緊張的比裡。
從剛才坐上這個罐車後,比裡的狀態就不對勁。
我以為他是不習慣
地下的壓抑,現在聽老比爾斯的意思,難道還有別的什麼原因?
可我是什麼特別的感覺都沒有。
老比爾斯見我搖頭也沒多說什麼。
小罐車停下後我們就進了祭壇。
巨大的屍箱已經被清走了,陳鶴年死前呆的那間安全室也已經開啟,空氣中瀰漫著腐爛的味道。
這味道來自於陳鶴年的屍身。
我也曾試圖開啟這間安全室,想給陳鶴年收屍。
但所有的控制電閘都在石牆裡面,我根本進不去。
我問尼克是怎麼開啟的。
尼克說那面石牆裡夾了防爆鋼板,他們切割出一個小洞,然後用小型的探測機器人進去開啟電閘,重新升起了安全室的石牆。
通往寶庫的入口就在電閘的
老比爾斯讓尼克留在祭壇,他走在前面帶著我和比裡下了階梯。
腰,好在階梯修的還算平整。
但是沒走出太遠,老比爾斯就開始氣喘吁吁。
他靠在牆上休息。
昏黃的照明燈下,我看到他滿臉都是豆大的汗珠。
“你這麼大年紀了還下來幹嘛?要不我給你送上去?”我問老比爾斯。
老比爾斯彎著腰、兩手撐著
膝蓋問我,“你真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年紀輕輕,走這點路能有啥感覺?”我用開玩笑的語氣回應老比爾斯,但是他一再問我有什麼“感覺”,也讓我心裡有點犯膈應了。
老比爾斯朝我身後聳了聳下巴,“難道他的年紀比我大嗎?”
我趕緊回頭看比裡。
比裡的狀態比老比爾斯更差。
他無聲無息的坐在地上昏了過去。
落在比裡肩頭的鬼面蛾,已經掉在了地上,正在撲稜翅膀。
那幅樣子分明就是在垂死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