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之間進入倉庫的傭兵就倒下了一半。
槍聲中吉妮唏噓感嘆:“這些普通人即使訓練有素,對上降頭師也只有被殺的份。”
我告訴吉妮不一定,熱武器對上術法很難說孰強孰弱,要看形勢不同而定,現在這個一邊倒的局面是有心算無心,如果我們是被偷襲的,進門那一波掃射,就已經被全滅了。
“可是你剛才說這點小伎倆騙不過老比爾斯。”吉妮疑聲問,“難道他會故意派自己人進來送死的?”
這話吉妮倒是說對了。
老比爾斯就是故意派這些傭兵進來送死的。
他們和納福院的人一樣都是棄子,起到的作用是試探。
老比爾斯根本不在意這些人的生死,他只想確定我到底在不在倉庫裡。
“那如果你一直不露面,他就一直派人進來送死?”吉妮開口詢問。
我微微點頭,老比爾斯會這麼做,他有的是錢,這樣的棄子對他來說只要想,隨時可以再次招攬來一群。
但是殺我的機會,卻不是錢能買到的。
吉妮還是不能理解,殺棄子和我露面有什麼直接關係。
她認為我大可以一直殺下去,堅決不露面。
老比爾斯再有錢,招攬人手總要時間,殺到他暫時派不出人就是了。
我提醒吉妮,這裡畢竟是獅城,在沒有戰爭的前提下,一次性死上幾百人於全球都是轟動事件,這個結果大家誰都承擔不起。
所以如果我在倉庫裡,就一定會意識到這一點,也一定會站出來,結束這種無意義的人命試探。
“老比爾斯這是在
耍流氓,真不要臉。”吉妮義憤填膺。
我符合吉妮,“確實挺不要臉,不過達到老比爾斯這種高度的人都是這樣,天下萬物皆可為棋,只輪輸贏無謂道德人倫,這就是極致巔峰的格局,你看看陳鶴年怎麼對待自己的血脈兒女就知道了。”
“要是你有天也達到這種高度,會不會也這樣?”吉妮試探著問我。
我拍了一下吉妮的腦袋,“你知道要到他們那一步得經歷多少事嗎?差不多是億分之一的機率,大部分人根本連開始的際遇都得不到,即使得到了,還要面對中途的夭折。”
我換了個輕鬆的語氣說,“我只是個村裡的陰陽仙,老婆孩子熱炕頭才是該有的追求,我對於獅城來說只是個過客罷了。”
我隨口多說了幾句,沒想到就把吉妮給搞深沉了。
這種事不能往深處想,萬一吉妮跟我之前似的琢磨出“心魔”來,人也就廢了,那我之前花在她身上的心思也要跟著打水漂。
眼看著倉庫裡的傭兵已經料理完,我叫著吉妮一起從集裝箱上下去。
此時倉庫裡已經血氣瀰漫。
“這些人也沒想象中那麼難對付。”布陀搓著手走到我身邊,“你不是說老比爾斯一定到嗎?咱們乾脆一波推出去,連那老東西一起殺掉,什麼麻煩都解決了。”
布陀一家和他找來的降頭師這段時間養足了殺意,初戰告捷之下,更是殺氣凜然,這是時候攔著他們打擊士氣,不攔他們又有可能中老比爾斯的圈套。
“他們人多勢眾……”我試著跟布陀
解釋,一個滿臉紋身的降頭師走過來蠻橫的把我推開。
“布陀!”紋身降頭師抱起膀子邪笑道:“你好歹也是我們分會的會長,被東瀛人殺的像條狗已經夠丟人了,怎麼現在還任由這麼個毛頭小子指手畫腳?”
“栝羅,你想怎麼樣?”布陀面色冷硬的瞪著紋身降頭師。
紋身降頭師栝羅冷哼一聲,暗處又走出四個降頭師站在他的身後。
泰紗、艾貝和比裡也走了出來。
布陀與栝羅已經形成了對峙,其他降頭師紛紛現身,卻沒有上前勸解的意思。
現場除了我和吉妮這兩個外人,降頭師分會已經站成了三堆,這就是內亂之兆。
吉妮拽著我問:“他們會不會打起來?你別隻看著,得想想辦法管管啊!”
有人挑頭,有人附和,之前不顯山不露水,偏選這麼個緊要的關頭站出來,分明就是早有預謀。
現在外面還有老比爾斯虎視眈眈,他們在這個時候搞內亂,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觀。
“栝羅師傅是吧?”我走到布陀與栝羅之間,看著布陀笑道,“其實栝羅師傅說的有道理,我們華國有句老話叫良才善用,有能者居之,降頭師分會在布陀手裡折損,在栝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