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裡確實把他看到的所有細節都告訴了我們。
但細節之中還有細節。
我們這番討論沒能讓我們前進一步,還惹的老比爾斯心生了悲慼,但為我們確定了正確的思路,也給予了比裡啟發。
光。
比裡想起了那片光,其實不止是隨著墓室裡的人在移動。
光本身也是在移動的。
而且那片光也不是均勻的瀰漫,而是存在一個亮度的最高點。
這就說明那片光的光源並不是墓室裡的人。
而是在那個人的身上的某個地方。
“神”透過情境重現給我們來了一波提示,比裡也透過情境重現發現了新的線索,這是個不錯的方法。
我趴到了比裡的位置,讓艾貝站到了當年威廉站的位置。
我們所有人都看到墓室裡的人是飄起來的。
所以他會比外面走過來的四個人高一些。
老比爾斯雖然年紀大了,但底板還在。
就由他來模擬當年那個看不見的神秘人,這樣相對高度就沒有大的區別了。
接下來,就是比裡憑藉記憶來告訴我們那個最亮的光點是如何移動的。
隨著比裡的手指滑動,我們所有人都看出了端倪。
那片高光的移動軌跡,就是隱形神秘人移動手臂點中威廉額頭的動作。
這就又出現了一個問題。
夏
天的清晨,陽光順著窗戶照進房裡,會看到光線下很多的灰塵浮動。
家裡的灰塵肯定比我們用手雷炸出來的灰塵少,所以灰煙在高光之下產生了視覺遮擋,越是亮的地方越是看不清楚。
因此比裡只看到光源移動,沒看清是光源跟著手在移動是正常。
可他最後卻看清楚了,神秘人的手點在威廉的額頭上,這就不正常了。
老比爾斯說:“除非是在手指與額頭接觸的那一刻,光源發生了變化。”
“在接觸之前,光籠罩住了探險隊,那就是變化的過程,變化之後光線是均勻的。”我走到艾貝身邊,揮手做了個攏住老比爾斯的動作,“所以在這之後比裡又能看清楚發生了什麼。”
艾貝說:“光從是手上移動到了探險隊四個人的身上,這就是施法的過程,也是改變他們四個身體能量的過程。”
“手上的光。”
我來回踱步輕聲自語,總感覺想到了什麼,卻又沒想清楚。
施法的過程?
施法就需要道具,需要媒介。
降頭術需要,道術需要,幾乎所有的信仰都會相應的器具。
連搏擊都可以把自己的身體看做是傳導力量的媒介器具。
那個隱形的神秘人一定也用了什麼法器。
一件法器!
“臥槽,還真是被玩兒的
腦子不好使了。”我猛然轉身看向老比爾斯問道,“戒指呢?”
“什麼戒指?”老比爾斯莫名其妙的反問我。
“阿努比斯之殿裡的戒指。”我急聲向老比爾斯解釋,“在陳鶴年的地下寶庫裡,那尊阿努比斯之殿化成了卵,卵爆開之後跟著陰魂一起爆出來的金戒指,上面雕著眼睛!”
“荷魯斯之眼!”比裡叫出了那個眼睛的名字。
老比爾斯慌忙在身上摸了起來。
當初在德羅島上的時候,老比爾斯是把那顆戒指交給了我。
他是想讓我來參透一下那顆戒指有什麼貓膩。
我用過一些方法實驗,還交給布陀試了試,那戒指並沒有蘊含什麼特別的力量。
後來我在去暹羅之前,自覺那趟行程不安全,心裡想著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別再耽誤了老比爾斯尋妻,所以就把戒指又還給了老比爾斯。
前幾天我們還在賬蓬裡研究過那東西。
老比爾斯說他特地把那個戒指拿去做了檢查。
檢查結果看起來很複雜,總結起來用我的話說就是個古代人造的24k純純金鎦子。
如果把那枚戒指當做古物來看,這個檢查結果得驚天動地。
因為那意味數千年前,埃及人就掌握了把黃金提純到百分之百的工藝。
但是對我們這趟王陵之
旅來說,沒有一點用處,所以就由老比爾斯收著了。
老傢伙摸了半天也沒拿出來東西,我不禁有些心急了。
“草,你可別跟我說你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