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桌上的酒瓶倒了杯酒,自己翹著二郎腿喝了起來。
老比爾斯從懷裡掏出了雪茄。
我直接朝他伸出了手。
老比爾斯會心一笑,遞了一支給我。
最近跟老比爾斯在一起,沒少抽這玩意兒,我瞅見桌上有雪茄剪,也熟門熟路自己燻了起來。
紅髮女人這時夾了個平板電腦擺在桌上,對著老比爾立了起來。
她站在電腦後面,朝我們對面的一個銀灰色的大鐵皮房子指了一下。
老比爾斯微微點頭。
平板電腦上跳出了一個視訊通話的介面。
螢幕裡是個看起來狹長臉頰、大鼻子的金髮男人。
他們這種一說起來,就溜到飛起的美式口語對我來說跟我聽鳥叫沒兩樣。
不過氣氛到這兒了,我猜也猜的出平板電腦裡的男人肯定就是老比爾斯的仇家了。
他是在嘲諷老比爾斯。
老比爾斯就是靜靜的坐在那裡抽雪茄。
“kill hi !”
我支愣著耳朵聽了半天鳥叫,總算聽懂了一句特地放緩語速、加重語氣,帶著殺氣的英文。
殺了他!
老比爾斯聽到平板裡的男人喊出這句話,總算有了表情。
他彈掉指長的茄灰,抬手打了個響指。
紅髮的女人上前抱起平板電腦,拿攝像頭對著周圍照了一圈。
那些端著槍對準
我們的惡徒,這時都把槍收了起來。
平板電腦裡傳出憤怒的嚎叫。
紅髮女人摔了平板電腦,招呼人搬出了兩部火焰切割機,對著那個銀灰色的鐵皮房子搞了起來。
餘下那些惡徒也沒閒著。
整袋的大錘、撬槓分出來,也對著那個鐵皮房子折騰起來。
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我也看明白了。
老比爾斯的仇家就在哪鐵皮房子裡躲著,這些人正幫著老比爾斯拆家呢。
我問老比爾斯,“您這是釜底抽薪啊,狗日子的懷特手下人全被你收買了吧。”
老比爾斯搖頭,“他們不配。”
呦呦呦,這個逼裝的滿分。
我坐到老比爾斯身邊笑道:“閒著也是閒著,說說,怎麼玩兒的?”
老比爾斯說:“我託人給他們二當家帶了話,懷特不死他們全都得死。”
“厲害啊!”我問老比爾斯,“你們家族在這邊跟那什麼亞當斯、洛克菲勒誰厲害?”
老比爾斯端起桌上的酒杯,朝我舉了起來,“以前他們厲害,現在我們合作了,以後誰厲害就不好說了。”
我跟老比爾斯碰了酒杯,“這個話說的,甚合朕意啊!”
我和老比爾斯扯犢子的功夫,那邊的鐵皮房子就被切開了一個大洞。
老比爾斯站起身邁著四方步走到洞口前,隨手從衣服
下摟出那枚34白磷手雷扔了進去。
茫茫的白煙從鐵皮房子裡滿溢而出,刺鼻的焦燻味道讓我手裡的雪茄都不香了。
老比爾斯回頭衝我聳了聳下巴。
我捻滅了雪茄笑道:“論裝逼我還是得跟你好好學學。”
“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肯定比我裝的好。”老比爾斯揮手示意我該走了。
我剛站起來,就見一個銀色的球從鐵皮房子裡滾了出來。
圍在周圍的惡徒抬槍就要打。
“住手!”我大聲吼出了自己會的幾個為數不多的單詞之一,“s!”
老比爾斯這時也驚詫的轉過身,同時手裡也舉起了他那把雕花鑲金的銀色手槍。
我三兩步衝到老比爾斯身前。
銀色的大球裡探出了一個頂著亂糟糟鳥窩頭的腦袋。
那是張隔熱毯,裡面裹著一個人。
“讓這些人全都退出去,都到門口去看著,我們不出去,天王老子都別讓進來!”我
交代過老比爾斯,就撲上去扯隔熱毯。
那毯子燙的正常人都下不去手。
但我這會兒根本不顧上這個,生怕再遲一會兒毯子裡面的人就會被燙熟了。
老比爾斯打發了惡徒們離開別墅,提了一桶冰水過來澆了下去,毯子裡的人總算是活著鑽了出來。
“不要慌。”毯子裡的人抬手擠破
臉上的燎泡,笑著說,“我的命運是被你解脫,在這之前我不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