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炦說著就雙眼微闔、架起二郎腿。
他擺出了一副勢在必得的淡定架勢。
我卻不想成人之美。
“不幹。”我也擺出了跟梁山炦一模一樣的架勢。
梁山炦還沉得住氣。
他斜著眼撇了我一下,說:“慧心禪師給我改名也是一百萬。”
我眼觀鼻鼻觀心。
梁山炦繼續說:“算上這回親自來,我已經求請三次了。”
我依舊不動聲色。
梁山炦冷哼一聲,說:“我以禮相待,誠心求請,剛才還救了你一次。”
我還不做聲,車裡的氣氛急轉直下,陡然降到冰點。
梁山炦冷哼一聲,汽車開上了公路邊的小道。
麗薩小聲提醒我,後面還跟著兩臺車。
我淡然問道:“梁董這是求請不行,要硬請了?”
梁山炦冷笑著說:“不是請,是逼。”
“我梁某人愛附庸風雅,骨子裡還是俗人。”
“我給你面子,你還我面子,大家都是朋友,什麼都好說。”
“我給你臉,你不識抬舉,那就只能換個相處方式了!”
梁山
炦話音剛落,路虎車子停了下來。
後面的車上跳下八個保鏢,摩拳擦掌的圍了上來。
“最後一次機會,請你去,還是逼你去,選一樣吧!”梁山炦冷眼瞅著我。
我不搭理他,扭頭瞅向了麗薩。
麗薩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問:“你不會是想讓我去吧?”
我微笑著點頭。
“我可是女生吖!”麗薩不滿的抱怨。
我說:“你不是我的秘書嗎?這種小場面怎麼能讓老闆出馬呢?”
麗薩扯起身上的睡衣,可憐巴巴的說:“會走光的。”
我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在麗薩身上瞅了一遍,突然傾身貼了上去。
麗薩閉上眼睛,下意識縮起胸口,抬手擋在身前。
“嘡——!”
我拉開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麗薩不情不願的下了車。
八個五大三粗的保鏢朝麗薩圍了過去。
麗薩緊緊捏著睡衣領口,像只受驚的小綿羊。
“嘖嘖嘖——!”
梁山炦感嘆說:“可惜了,這麼漂亮的美人應該摟在懷裡才對。”
“一點都不可惜。”我伸手對著前排司機脖子上的動脈戳了一下。
司機歪著腦袋昏了過去。
剛才我跟梁山炦談崩的很突然,這次出手更突然。
梁山炦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拽住脖領子,壓在了車窗上。
車外的麗薩睡裙翩飛。
擺在眼前的動態美景,梁山炦卻沒有了欣賞的心情。
麗薩撿起踢飛的拖鞋,又捏著領口、縮起肩膀,可憐巴巴的走了回來。
我按下車窗,把梁山炦的腦袋聳了出去。
“用降頭多省事,幹嘛動手啊?”我看著倒了一地的保鏢問麗薩。
“說了會走光,就是提醒你看的啊。”麗薩眨著水藍色的眸眼說
,“我正式宣佈跟你停戰,但是我也不會放棄,接下來的幾天我會用最大的誠意來打動你。”
我微笑著點頭稱讚麗薩:“行,覺悟見長了!”
麗薩給梁山炦來了個腦瓜崩,笑著說:“傻子,你請不動他,也別惹他,有你的苦頭吃。”
梁山炦能混出這麼大的產業,也是識時務的人。
他一早就放棄了掙扎,舔著臉賠笑,“小五仙,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真神仙,一百萬當是我的孝敬,我現在就走,以後再也不來煩你了。”
“現在才知道孝敬?遲了。”我也在梁山炦腦袋上來了個腦瓜崩。
梁山炦連連點頭,說:“對對對,是遲了,該罰,以後我逢初一十五就來拜貢贖罪。”
我把梁山炦揪回到車裡,皺著眉頭問他,“我怎麼覺得你把我當成劫匪了?”
“不敢不敢!”梁山炦胡亂晃著腦袋,“求神引路拜真仙,是我不識抬舉冒犯小五仙,這是贖罪。”
我從地板上撿起“嘎巴拉”遞到梁山炦手中,“有這個覺悟就對了,以後記住了,錢是敲門磚,求神保佑要的是心意和態度。”
“銘記,銘記了。”梁山炦對著車外的保鏢大吼,“都給我滾蛋,別在這礙小五仙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