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社死的方式有很多種,我偏偏遇到了最遭人恨的一種。
在一群別有用心的傢伙添油加醋之下,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最可憐的還是愛德華,他認定了自己腦袋上已經長起了青青大草原,再次不顧一切的提出要跟我決鬥。
我所能做的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把暴怒的新郎放倒,然後再迅速的逃離事發現場。
僅僅是從塔樓逃回我的房間而已,現在還沒到離開的時候。
“為什麼我們還要舔著呆在這裡?”常鑫誠懇的向我請教,“我們怎麼有臉繼續呆在這裡?”
我不耐煩的打發常鑫,“因為婚禮還沒開始,按照計劃我們必須得熬到婚禮結束。”
“為什麼他還能容忍你呆在這裡?”常鑫帶著崇拜的心情瞻仰著請帖上愛德華的頭像,“難道這就是英格蘭貴族的
心胸?竟然可以寬廣到這個地步。”
我強忍住尷尬轉化來的怒火,耐心的告訴常鑫,“因為這不是一場因愛促成的婚禮,新郎和新娘、他們的家人,還有你我這樣的賓客都有著各自的目的,連這城堡裡的一些僕從可能都不止是為了錢而來。”
比裡玩著手機遊戲,用清冷的聲音說:“可憐的新郎和新娘,可恥的正治聯姻,卑鄙的來賓,還有……”
“又是這裡,我怎麼總過不去這一關呢?”比裡憤懣的把手機扔在了一邊。
常鑫賤兮兮的問比裡,“還有什麼?”
比裡用同情的眼神看向我,“還有無奈的第三者。”
“沒錯!”常鑫狠聲罵道,“就是那個美利堅大使和暹羅國王把新郎帶過去的,我看到了,還有那個不存好屁的東瀛和尚還有他的狗翻譯,他們一直在挑事,明擺
著就是想讓你和新郎當場死一個。”
比裡突然抬頭眼裡冒著光,“要不我把他們都殺了吧?”
常鑫笑道:“其實你是想弄死那個厲害的東瀛鬼子吧?其實殺他並不能解決問題,我有個好提議。”
常鑫湊到我跟前,掏出了個裝著紅色藥水的小瓶子。
“你想在明天的婚禮上把他們都毒死?”我搶過藥瓶認真的告訴常鑫,“明天的婚禮對我們很重要,關係到我們今後的發展,你不許胡來。”
常鑫眯著眼睛笑道:“我知道婚禮很重要,這不是毒藥,是能解決所有男人煩惱的神藥。”
“別告訴我又是蠢藥。”我不客氣的警告常鑫,“我發現你最近的路子走偏了,別總琢磨下三路的事,當心走火入魔害了自己。”
“這個不是蠢藥。”常鑫怪笑著跟我解釋,“我給它起名叫‘萎
哥’,吃下去這輩子就再也挺不起來了,明天我給新郎喂上一瓶,麗薩小姐就還是您的。”
“我去你大爺的!”我隨手抓起沙發上的靠背捂著臉把常鑫壓在了地上,“都跟你們說八百遍了,我是被陷害的!”
常鑫掙扎著向我求饒,比裡突然一拳砸在牆上,牆面瞬間裂開了一道縫。
我連忙放開了常鑫,提醒比裡,“小比爾斯已經到了這裡,咱們也出足了風頭,亮相環節結束了,後面得低調點,讓這場婚禮順順利利的完成,不過你要是真想殺人的話,那個二五仔紅中可以動手。”
比裡死死盯著牆上被砸出的縫隙不答話。
我感覺到他身上凌冽的殺氣,立馬過去看發生了什麼事。
比裡示意我注意牆面。
常鑫也跟了過來,驚聲叫道:“哪來這麼多的——蛆?”
常鑫沒認錯
,確實是蛆,一條條令人作嘔的肥碩白蛆正從被比裡砸開的牆面裂縫中湧出來。
“降頭術嗎?”常鑫疑聲道,“老媽媽的蛾子是蛆變的,她在給我們傳信?”
我果斷糾正常鑫,“蛆變的是蒼蠅不是蛾子,笨蛋。”
比裡疑惑的對我說:“除了蟲子在牆裡蠕動的聲音之外沒有別的,附近很乾淨,不是降頭術。”
我明白比裡的意思。
比裡跟我一樣都是純陰之體,如果有人在這間屋子裡用靈降之類的術法我們能感受到能量變化,如果用的是藥降類的我們也不可能毫無察覺。”
“吖?”常鑫拖著我和比裡連退幾步,“這些是華國的方塊字吧?”
我瞅著牆上不斷蠕動的蛆也不禁出了神。
“下——一——個——死——的——就——是……”
常鑫瞅著我念出了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