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悠悠聚而不散,這股形狀在我眼裡,越看越像……
像個人。
人的身體是陽性的能量,靈魂是陰性的能量,難道這些怪物跟人一樣存在著靈魂?
難道真像老比爾斯說的那樣,這些怪物是由王陵中的亡魂變成的?
或者說這些怪物也是陽效能量的肉體,裝著陰效能量的亡靈當靈魂?
我之前的判斷錯了?
“殺——!”
老比爾斯在叢林邊緣大吼,“殺了這些怪物,殺了它們興許我們就能出去了。”
這喊聲充滿了殺氣。
老傢伙這也是憋屈壞了。
從下了王陵開始,我們就處處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惱了“神”。
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快樂,我也不快樂。
我回頭朝老比爾斯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艾貝也朝我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這一個個的,看到我能殺怪物,就都上頭了。
他們越是
上頭,我就越要冷靜。
剛才我已經做錯了一件讓自己後悔的事。
在老比爾斯和艾貝看來,我大概是個能做大事的人。
那些殺手們是幫我完成了從不成熟到成熟的轉變,也就是做了那麼一件跨越自己底線的事。
說實話我並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善良,我的底線比生死要高,我崩潰於死法,而不是糾結於那些殺手的生死。
他們跟我是你死我活的關係,我有機會我能弄死他們,我必須去做,不做死的就是我。
這是客觀環境造成的,所以殺手們的死是必然的。
我現在只後悔自己的偽善,既然生死是註定的幹嘛又要去糾結過程?
讓敵人的死對我有利,有什麼錯?
如果剛才我沒有半途而廢,現在可能已經離開幻境進第三關了吧?
既然現在“神”沒想弄死我們,還給我留有機會,我就必須謹慎,必須做到萬無一失。
我舉著手中的聖珠,湊近怪物嘴裡跑出來的黑氣。
吸收了。
就像之前吸收掉金甲蟲留在佟玲身上的黑色一樣,這團黑氣也被吸收了。
聖珠在吸收了這團黑氣之後拉扯的力量更足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朝另一隻怪物探了過去。
那是隻全身披著鱗甲,身形好像猿猴的怪物。
它正縮成了一團澀澀發抖。
我剛朝這支怪物移了一步,聖珠就兜頭砸了下去。
怪物往後撤了身子,珠子最前端剛剛好能觸到猿猴鱗甲拐的腦袋。
然後那隻怪物的腦殼前面就被砸開了一道小口子,腦漿子順著破口就流了出來。
感覺就像用手
指在泡芙上戳了一個眼兒。
怪物倒下了,他的最後同樣冒出了一團黑氣被聖珠吸收。
一股巨力傳來,聖主脫手了。
我以為這玩意兒是成氣候了。
按照常規套路,這串珠子得跟傳說中的飛劍法寶似的把這群怪物全收拾了,然後不停的吸那些黑氣,讓自己變的更強大。
可珠子是直直的朝下墜去的。
我反應過來低頭看的時候,它已經掛在了我的刀囊上。
好吧,大概是我想多了。
剛才只是我沒拿穩而已。
我從刀囊上把珠子扯起來,剝皮刀也跟著被我拽了出來。
臥槽。
這串珠子現在是真邪性啊!
它串在剝皮刀的握柄上?
那裡之前可是沒打過孔的,這串珠子也是兩頭繫緊的,這怎麼串上去的?
按照幻覺的原理規則,難道這也是我腦子的潛意識?
我的想象力好像還沒到這個程度吧?
“鏘——!”
順著刀柄垂下的珠串纏上了我的臥刀的手,還順便在刀刃上敲了一下。
這一聲響起,我下意識就跟著打了個寒顫。
那些多的怪物,距離我最遠的可能都聽不到這一聲響,可是所有的怪物全都趴下了。
大片的黑氣從怪物們的嘴裡冒了出來。
那些黑氣都化成了類似人的形狀,排著隊朝我圍了過來。
我握刀的手再不停顫抖。
不是我顫,是刀在顫。
黑氣開始不停的湧入剝皮刀,我的手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