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走了。
最後也不是被我罵走的。
而是被紅姑嚇跑的。
傻子出門帶傻子。
李一找來抬擔架的人也不精明。
放擔架就放擔架,我家內院這麼大的地方,非得去挪紅姑的窩。
最近紅姑臨產,脾氣正暴躁的時候。
門口2x2六層的厚褥子,就是紅姑的專屬地盤。
除了狗寶兒敢坐,我都得繞著走。
幾個不開眼的傢伙挪窩就好好挪唄,還非得用腳踢!
純粹就是老壽星吃砒霜,活膩味了。
紅姑暴怒的場面太狂躁,我都沒眼看。
要不是狗寶兒趕出來的及時,搞不好我家得鬧碎屍慘案。
鬧騰了這麼一場,相信李一肯定是不敢上門了。
錢是好東西。
我能買原料制靈藥,還能在重造“五雷滅陰陣”與“羅盤八卦鏡”。
可是我的小命更重要。
走了李一,大不了我再等趙一、王一上門。
要是搞不清楚身上的問題,我恐怕有命掙錢,沒命花錢。
狗寶兒打發了李一,從外面回來就開始滿院子的東瞅西看。
我以為他是對地上的東西有興趣,還想提醒他別亂動。
誰知狗寶兒轉了一圈回來,叫住我說:“小金哥,狗寶兒覺得家裡不對勁,小狗寶兒
也發現不好的味道了。”
“什麼不對勁?”我問狗寶兒。
狗寶兒皺著眉頭,聳起鼻尖嗅了兩下,說:“有血腥味。”
“你去紅姑那兒看看,剛才他是不是咬到人了?”
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狗寶兒瞎聊,“你也說說紅姑,她的脾氣最近越來越差了,我都怕她哪天一上頭連我都啃了……”
“小金哥。”狗寶兒突然叫了一聲,聲音打著顫。
我回過身,見狗寶兒和小狗寶兒,還有紅姑都探著腦袋瞅我,
狗寶兒的表情比在墓裡看見乾屍還要恐懼。
“你們幹嘛啊?”我問狗寶兒。
狗寶兒抬手指著我的腳下,“血!小金哥你真的生病了!”
“什麼血,我好好的生什麼病?”我低頭一看,就說不出話了。
我的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了一灘的血,後面的衣服全都被沁透了。
我脫著上衣,心裡還犯嘀咕,身上不疼不癢的哪來的血?
我梗著脖子朝後背瞅,只見肩膀上血糊糊一片,也沒瞅出個所以然。
我背過身,讓狗寶兒幫我看看。
“小金哥,你要死了!”
狗寶兒一句話就把我說毛楞了。
我衝進屋裡,對著鏡子一瞅,直接就手腳發軟想往地上趴。
太刺激了!
脖子根、椎骨當中、尾巴骨上,三個手指頭粗的窟窿正“咕咕”往外冒血。
最詭異的是,我真的沒感覺,什麼感覺都沒有。
手腳發軟,純粹是被嚇的。
狗寶兒進來扶著我爬在床上。
我強做鎮定,安排著狗寶取藥匣子拿藥。
金家秘製的止血丹、金瘡藥。
當初在墓室裡,紅姑傷成了破麻袋片,我也救回來了。
今天這藥用在我身上,竟然沒用!
不管倒多少,根本就止不住血,轉眼間床單都成了一片血紅色。
狗寶兒嚇的臉色煞白。
小狗寶兒縮在床頭櫃上捂住了眼睛。
連紅姑都離了窩,在門口不安的來回踱步。
他們慌,我更慌。
按照現在的流血速度,就算打120都來不及了。
“小金哥,快給小卉姐打電話吧。”狗寶兒把手機遞到了我面前。
“給她打電話幹嘛?”我沒好氣的問。
狗寶兒抹著淚說:“小慧姐是你女朋友,狗寶兒看電視裡面,英雄死之前都要給女朋友打電話的。”
我也是服了。
狗寶兒跟紅姑果然是一家。
這種思維跳躍程度,一般人難以理解。
我看著狗寶兒,突然感覺好像想到了什麼。
是昨晚那
個鬼!
把鬼打牆搞成奇門遁甲的陣法,這種魂淡事一般人也理解不了。
我從床上蹦起來。
血花震的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