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刺的兩眼發花,耳邊聽到默拉皮火山的喘息之間似乎有一陣陣若隱若現的怪聲。
“咔噠噠噠噠——咔噠噠噠噠——”
我循著聲音來處四下張望,心底是疑惑叢生。
這間房是長老們聚齊議事用的,除了幾個草墊什麼東西都沒有,那聲音的來處就不可能是在這屋裡。
如果不是在屋裡,那就是在屋子外面。
想到這一折,我猛然跳了起來,再到我回頭望時,只見我睡覺時放腦袋的地方忽然就冒起了一陣青煙,然後地板
我抄起一塊草墊砸過去,墊子撞到吸管滾落到旁邊,管子驟然伸長了一截,然後像條小蛇
似的昂著腦袋朝向了我,
這什麼玩意兒?
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蟲”。
降頭師的手段是千奇百怪,讓人防不勝防的,這裡哪怕再破落,也是降頭師協會的總壇聖地,誰知道那些看起來稀鬆平常、半死不活的長老們還有什麼壓箱底的後手藏著。
此時那根吸管最前端兩公分的位置已經變成了火炭紅色。
聯想到剛才地板上冒出的青煙,我立馬就不淡定了。
那玩意兒怕不是用高溫燒穿了地板探進來的,如果我還睡著沒醒,這會兒腦袋上都被開洞了。
我打定主意要先撤出,於是緩緩後退,背手朝門口摸過去。
吸管似乎察覺到我的動作,我後退一步,它就跟著朝前面探一
步,我停著不動,它也停下來不動。
我輕輕晃了晃手腕上的邪珠,這貨靈識敏銳,自己有想法,對敵比我機警,以它一貫的揍性,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比我先發現先出手才對,可是到現在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也是奇了怪了。
心知邪珠靠不住,我慢慢的蹲下試著去摸系在小腿上的剝皮刀。
隨著我的手摸到刀鞘,那根細管子也探到了我的身前,我已經真切的感受到了管子前段炙熱的溫度。
現在我有兩個選擇,撞破門逃出去,或者跟這個怪東西過一招再逃。
本著保命至上的原則,我猛然拉開門擰著身子朝屋外撲了出去。
我的身體落地,胸口感到一陣火燒炙痛,然後手掌
也痛了起來。
我趕緊撐起身子,把握在手裡壓到身下的剝皮刀扔在了地上。
剝皮刀的刀刃此時跟過了爐子似的,也是一片的火炭紅色。
再看那根不鏽鋼吸管已經燒穿了關起的門,探出了火紅的“腦袋”。
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剛才翻身出門的時候,那個怪東西肯定是無聲無息的對我發起了攻擊,然後被剝皮刀擋了一下,我這是在鬼門關前溜了一圈啊!
不過比起眼前這跟兩次差點要了我命的怪東西,更讓我在意的是為什麼寨子裡這麼安靜?
人都去哪兒了?
就算大家這段時間輾轉勞頓都在休息,比裡和艾貝也不該沒有一點反應啊!
他們的警惕性一向是按照隨時隨
地準備拼命來的,我都破門而出了,他們不可能沒有反應。
“咔噠噠噠噠——咔噠噠噠噠——”
那一陣陣細碎的聲音又冒出來了,這次我聽的真真切切,聲音不是從一個方向傳來的,而是四面八方一起來的。
“嘩啦——哐當——”
我身後的房子突然倒塌,我迅速回身望了一眼。
煙塵中,一抹紅色晃過。
再等我看向那根要我命的細管子時,我面前的房子也塌了,然後又燒了起來。
蕩起的灰塵煙火中,一片妖冶的紅光慢慢的朝我移動過來。
準確的說不是一片而是一大片。
因為寨子裡的木屋子一棟接著一棟都開始倒塌燃燒。
漫天的灰煙,一大片的紅光將我圍在了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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