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個詭秘傳世,怪魅橫行的過去時代。
隨著人類進入工業時代,術法修習者面對熱武器時的個體優勢越來越弱,所有的術法修習者都只能選擇更隱蔽的方式存在於這世上,這是大勢所趨。
於是更多的術法修習者加入了飄然物外的中間派,選擇隱身在人跡罕至的奇凌詭譎之地。
而留下來的那部分,也必須將超越常人的力量隱藏起來,才能夠在人群中生存。
善於惡的交界線隨之模糊化,立場衝突和鬥爭都不再重要。
實際存在的神怪異術都只能以傳說的形式存在。
大家都在以各自的方式,於這個新時代謀求各自的立身之地。
有信仰核心的將異術藏世,只以教義廣納徒從成為大教。
有單習術法的,如我、如布陀,如其他地方的靈媒、巫師,都只在小範圍內以技謀生。
這就是唯物至上,神怪隱世的現在時代。
以工業革命為世界節點,分出的過去時代與現在時代,這就是我從一個術法修習者的角度理解的世界。
這也是一份隨著人類社會發展,在普通
人與術法修習者之間形成的默契規則。
眼前的比裡,比裡的強大力量給我帶來了壓力。
我隱隱有種擔憂,普通人與術法修習者之間的默契規則並不是鐵律,它其實很脆弱,很容易被破壞。
一旦規則被破壞,術法修習者將在這個時代直面普通人,這個時代的人類世界格局有可能因此被打破。
到那時,人類之間的界限將不再是人種、血脈、國家、民族,而是單純以能力鑑別的普通人與身懷奇術的異類。
一個以能力作為評判標準的世界,是一個與蠻荒無異,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世界。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的思想會升華到這樣的高度,但內心的驚悸和直覺告訴我,這不是胡思亂想。
比裡的暴走是一場危機,這場危機影響的絕不僅僅是我、比爾斯家族、身邊這些降頭師,也不會侷限於獅城,它會演變成一場改變世界的風暴。
我必須在這場風暴還沒有形成之前,就在這裡把它終結。
與此相比,陳家的歸屬,無名鬼的威脅,金家的詛咒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金,現在怎麼辦?”吉妮開口詢問我。
布陀、泰紗、艾貝和那些降頭師的目光也都投向了我。
“terdesak!”
我說出了之前降頭師們一起唸誦過的馬來語。
吉妮告訴我,這個詞的意思是——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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