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因自己是個陰陽仙,獨行在人群中,但我渴望別人的接受和理解。
佟玲啊!
也是個獨行的賊。
我以為她已經融入了我們這個團隊。
至少在這樣一個生死難料的局面下,哪怕是形勢所迫也算暫時與我們結盟。
可是關鍵時刻,她還是選擇了獨活,真的是讓我失望了。
艾貝厲聲說:“這個女人該死。”
老比爾斯說:“遲了,光幕已經蓋住了墓頂,我們上不去了,殺她也沒有機會。”
“哼——!”艾貝看著地上佟玲留下的揹包說,“我的習慣是自己活不了,至少也要拉上一個當墊背,如果這道光幕救不了她,她就要走到我們前面。”
我看著艾貝開始做法。
她早給佟玲下過降頭,現在是要降頭髮作的時候了。
當初如果我沒有在長金軒先露了一手,挫敗了一眾降頭師,可能在真正取得艾貝信任之前,她也會在我身上下降頭。
我甚至懷疑至今為止,老比爾斯身上都還有艾貝下的降頭。
這是艾貝的行事風格!
“嗡嗡嗡——!”
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
我的眼前突然暗了下來。
接著一道刺眼的光掃到了我的臉上。
“老媽媽先等等。”我出聲攔住了艾貝。
就在那一聲怪響之後,要命的光幕消失了,照明
的丹達臘之燈也滅了。
照在我臉上的光是比裡的頭燈,他已經習慣在遇到突發狀況時,第一時間得到我的指示。
艾貝停止了吟誦法咒,我們也都開啟了頭燈。
“咚——咚咚——!”
一陣有節奏的敲擊聲在墓室裡迴盪。
所有的光束立刻都聚整合了一束。
聚焦的地方,就是那塊裂開的花崗石地板。
“比裡,砸開它!”我這邊聲音落下。
比裡的拳頭已經落在了那塊地板上。
“咳咳咳——!”
破碎的花崗石地磚下傳出了人聲,“我費勁救你們,你們卻想要我的命,真是好人不能做。”
是佟玲的聲音。
我伸手去拉佟玲。
佟玲卻從洞裡遞了一個東西出來。
又是一個三角體,阿努比斯之殿!
這東西在我接到手的瞬間就亮起了光。
我們對著它面面相覷,已經沒人顧得上佟玲了。
佟玲自己從洞裡爬出來,突然就從背後撲上來在我臉上一頓亂抹。
“你幹什麼?”我質問佟玲。
佟玲舉起兩隻佔滿灰塵汙漬的手,氣哼哼的說:“我給你臉上塗了毒藥,你馬上就要死了!”
好吧。
事實擺在眼前,我承認自己可能是想錯了佟玲。
我向佟玲追問,“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光幕和丹達臘之燈是你關掉的?你怎麼做
到的?”
“你這是在審問我嗎?”佟玲走到自己的揹包前,翻出了溼紙巾擦起了手。
我對艾貝說:“老媽媽解了她的降頭吧。”
“丫頭,以後要做什麼,最好提前打個招呼。”艾貝走到佟玲伸手捂住了她的後腦勺。
佟玲被艾貝揪著坐倒在地上。
“不然可能會死的很慘。”艾貝說著就甩了一下手。
“譁——!”
一攤膿液和一隻大拇指粗的毛毛蟲落在了佟玲面前。
佟玲嚇的縮起了腳,又拿溼紙巾去擦自己後腦勺的粘液。
我等著她清理完,再次詢問剛才發生的事。
佟玲白了我一樣。
“喀——咔——!”
連聲脆性,佟玲把自己的肩膀卸下來,又裝了回去。
“縮骨功?”
我非常禮貌的用了疑問句,實際上我已經確定她露的這手就是縮骨功。
金氏陰陽冊分巫、道、易、數、草五法。
草法又分蠱、寶、山、刀、屍、賭、騙。
縮骨功就是寶術,探目,脫入科中的一門。
小時候,爺爺押著我練過。
只是後來我自己圖懶,就給荒廢了,現在也就是筋骨比常人柔韌些而已。
佟玲得意的指向頭頂,“我跟你說了,丹達臘之燈的電線埋在牆後面,我剛才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