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裡兩男一女像貪吃蛇似的糾纏在一起。
我聽了半天才明白。
罵出那句國粹的是個三十多歲男人,曾經還是個富二代。
他被中間那個女的騙婚、騙財產。
老媽氣死了,老爸不認他了。
這哥們兒才是十足的大冤種,跟他比李一啥也不是。
中間那女的之前在國內應該是混名媛圈的。
臉上的大墨鏡被冤種男扯掉,露出一張標準的整容再造殭屍臉,從頭到腳透著婊氣。
也是難為“名媛妹子”了。
她一邊要掙脫冤種男,一邊還得跟大腹便便的老幹爸解釋。
左面回頭惡聲惡氣的喊“神經病”。
右面探著脖子又酥又嗲的叫“爹地”。
老幹爸也是一朵奇葩。
起先我聽名媛妹子跟他使港臺腔。
他揮著手大聲用英文喊“witer”,叫服務生。
我以為這是個老港商。
大冤種給老幹爸臉上來了一拳頭。
老幹爸忽然就冒出一句:“我透你媽媽!”
麗薩說參加這個派對的妞除了公司的模特,就是開放的富家千金。
我看她還少說了一個綠茶婊、假名媛。
那邊一群安保趕過來,要把冤種男架走。
冤種男乾脆把名媛妹和老幹爸一起撲倒在地上。
這場熱鬧在這個時候達到了高潮。
我正瞅的津津有味。
站在我後面的幾個拉丁裔美妞突然就尖叫起來。
我剛想回頭看怎麼回事,麗薩也跟著叫了一聲。
麗薩兩手捂著小褲褲,一臉憤慨的說:“有
人拽我泳衣!”
恩?
這踏馬也太大膽了!
雖然不是光天化日,雖然妹子們都挺開放,可也不能這麼玩吧?
我環顧四周在人群裡張望,剛瞅著一個黑色頭髮、肌肉健碩的男人背影,那男的就倒在了地上。
正跟冤種男糾纏的四個郵輪安保,又跑過來倆。
那邊是要拉人走的,這邊是叫支援帶現場急救的。
當場亂成一鍋粥啦。
我走到跟前瞅了眼健碩肌肉男。
只見他臉色發青、嘴唇發紫,那麼大塊頭個人抽筋倒地、縮成了一團。
我拉著麗薩離開,麗薩反而拉住了我。
“不救他嗎?”麗薩問我,“好像也是華人啊。”
“新羅的、東瀛的都長的差不多,最好別是老鄉。”我在肌肉男旁邊蹲了下來。
我的外語水平書面考試沒問題,突然讓我正面跟人對話還真有點困難。
麗薩代表我跟安保交流。
我大概聽懂麗薩的意思說我是“醫生”。
兩個安保退到後面給我騰開了位置。
我從百寶囊裡抽出根銀針扎進肌肉男的眉間。
然後扒著肌肉男側過腦袋,黑色的血糊順著銀針滴在了地上。
隨著黑色的血糊變成殷紅的鮮血,肌肉男也恢復了過來。
我拔出銀針,收拾好一切準備走。
肌肉男突然指著我“嘰裡咕嚕”一通流利的外語傾瀉。
麗薩的臉色頃刻就難堪起來,“這個男人說,是你傷害了他。”
肌肉男旁邊的兩個保安上前攔住了我和麗薩。
那
邊趕來支援的安保拉走了“貪吃蛇三人組”,也圍到了我這邊。
麗薩跟站出來的安保主管交流之後,無奈的跟我說:“他們希望你能配合,把事情搞清楚。”
“好人難當啊!”我苦笑著跟麗薩說,“這是東郭先生遇見白眼狼了。”
麗薩問我到底怎麼回事。
剛才看熱鬧的時候我周圍幾個女孩都遭了“鹹豬手”,連麗薩都成了受害者。
下手的就是這個肌肉男。
我怎麼確定了就是他?
因為肌肉男趴下了。
我一眼就看出他是被陰氣襲了體
肌肉男對幾個女孩下“鹹豬手”,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
真正的目標應該是我手腕上的聖珠“嘎巴拉”。
小子還真識貨,知道我這玩意能抵好幾斤勞力士。
可惜他肉眼凡胎,看不出我的“嘎巴拉”裡養了陰兵。
麗薩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