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終於忍不住了,他勾起食指狠狠敲了一下展超的腦門,陰森森地說道,“兩個月,我等你兩個月,不過你回來以後一定要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如果到時候你說要跟我分手的話,我會把你抓回陷空島的地牢關起來,聽到沒有!”
展超揉著腦門,眼淚汪汪地看著白玉堂,小聲嘟噥道,“地牢都查封了好不好。”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展超笑嘻嘻地答道,“小白,你放心,兩個月以內我肯定會回來的。不過——”展超的笑臉慢慢變得嚴肅,他認真想了想,才對白玉堂說道,“我昨晚本來想跟你好好聊聊關於我們的事,結果發生了——唉,算了,我現在長話短說吧。這兩個月的時間裡我要好好想一想我們之間的事,我要認真考慮跟你永遠在一起的可能。不是一時衝動的激情,是永遠在一起,如果以後遇到矛盾,吵架,巨大的危機,甚至是死亡,我會不會堅定地跟你站在一起,共度餘生。小白,不光我要想,這兩個月也是給你的,你也要想,認真地想。”
白玉堂看著展超皺著眉跟他說起共度餘生的話,心裡發生了巨大的振動,他盯著展超一開一合的嘴唇,緊緊抓住了展超的手。
“你怎麼了?你有沒有在聽我的話啊?”展超被他捏得有點疼,不悅地瞪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微微一笑,昨晚以來的陰霾剎那間消失了一大半,“我會想的,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接受你單方面的分手。如果你想明白了,願意跟我共度餘生那樣更好,但是如果你的結論是相反的,那一定是你想錯了,我會負責糾正你。”
“啊?”展超微微一愣,好像有點不對勁的感覺,怎麼白玉堂說的跟表哥不一樣呢?
“展超!”表哥在叫他。
聽到這個聲音,展超渾身一震,他用力捏了一下白玉堂的手,就轉身跑了回去。手裡的力量陡然消失,白玉堂有些不高興地往遠處望過去,對上了韓追似笑非笑的目光。白玉堂暗自咬了咬牙,眼睜睜看著韓追帶著展超上了火車,直到汽笛聲響起,火車啟動,白玉堂仍然站在月臺上。
他的腦海中一直存留著展超最後跟他揮手道別的樣子,這個傻小子就這麼走了,他難道真的不清楚,關於那個是否相伴一生的問題,他早就已經給出答案了嗎?展超,你慢慢想吧,我已經不需要了,因為我早就想好了。離別帶來的惆悵在分別的第一秒鐘就擊中了白玉堂的心,他已經可以預料到這兩個月的時間會有多麼痛苦難熬了。
不論白玉堂如何痛苦和思念,展超還是跟著他的表哥離開了德城,在接下來的兩個月時間裡,無所事事卻沒辦法離開德城的白玉堂依舊不得不每天到DBI報到。而包正似乎再次忘記了他身為假釋官的職責,隨隨便便就把白玉堂扔給了小Q。而小Q這孩子從認識白玉堂的第一天起就沒把他當成過罪犯,還以為檢察官是給他這個技檢科的光桿司令派了個幫手呢,眉開眼笑地就把白玉堂領走了。白玉堂無奈,只好遵命地每天去技檢科報到,在應付小Q那層出不窮的奇葩念頭的同時順便跟他聊天,以套取一些他還不瞭解的關於展超的資訊。
有人料理白玉堂了,包正也就徹底甩開了DBI的一切,繼續回到家裡專心跟公孫澤過他們的小日子。自從這次危機重重的圖紙案過後,包正和公孫澤之間的關係似乎也進入了一個關鍵時期,兩個人都明顯感覺到在他們之間有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他們對於對方來說都是失而復得,過去的這段日子帶給他們巨大的折磨,也帶給他們很多啟示。他們在分開的時候都曾經對自己許願,發誓如果可以再次見到對方,一定要把自己的感情毫不保留地說出來,一定要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時光。可是感情的事就是這樣微妙,當他們終於有了機會互訴衷腸的時候,卻如同有了默契一樣,兩個人都保持了沉默。
也許是因為距離幸福太近,越近,就越不敢邁出那一步。兩個三十三歲的聰明男人,在要不要立刻對自己心裡那個最重要的人表白這件事上,竟然同時犯了愚蠢的毛病。說他們愚蠢真是一點都不冤枉,他們每天朝夕相處,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在公孫澤的手腕還沒有恢復正常功能的那一週的時間裡,包正甚至負責了幫對方擦洗換衣這種工作,而公孫澤也沒有拒絕。現在天時地利完全具備,閒雜人等自覺退散,連反派人物也銷聲匿跡了,兩個人都心照不宣,都認定了彼此,可是竟然就是不表白。他們自己不著急,簡直把旁人都要急死了。
於是,實在忍無可忍的薇薇安在旁敲側擊了自己的大哥好多次以後決定放棄。為了給他們製造機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