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在對方微笑的目光中他看出了一些以前從來沒有注意到的感情。似乎,阿澤跟小時候不一樣了,那個時候他雖然很愛笑,但是笑的時候只是笑,從來沒有這樣一邊笑,而同時目光中又含著憂傷。
“是的,包正——”公孫澤盯著周凌陽的臉,可是周凌陽分明覺得他根本不是在看自己,“就是那隻菜包!他總是跟我過不去,我要往東他就非要往西!偏偏整個DBI的人都被他忽悠得站在他那一邊!”
公孫澤咬牙切齒,狠狠地往吧檯上錘了一拳,雙眼盯著周凌陽道,“自從他來到DBI,每一個案子,他總是跟我唱反調。一堆沒有任何關聯的線索,他總是東拉西扯弄在一起,沒有證據,他就敢往一起聯想。之前幾次他的思路多少也有些可取之處,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這一次,這次的圖紙案——”
公孫澤說到這裡,聲音突然低了下去,彷彿不勝酒力,他整個身體突然趴到了吧檯上。
“阿澤,阿澤你這是怎麼了?”周凌陽急忙關切地拍了拍公孫澤的後背,頭也貼近了公孫澤,輕輕呼喚自己的老同學。
“沒,沒事,就是有點噁心,這酒,這酒後勁太足了——”公孫澤用力扶住了周凌陽的肩膀,輕輕咳嗽了兩聲,勉強笑了笑,“凌陽,你說奇怪不奇怪,包正竟然說,孔雀王是想利用我們DBI的人幫他破譯密碼,讓我不要再派人理會那個密碼。”
“是嗎?”周凌陽微微一笑,輕輕撫摸著公孫澤的背,幫他理順不舒服的身體,並耐心地規勸道,“包檢察官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你們有分歧的話可以好好聊,說開了不就好了,何必一個人跑來喝酒,多傷身體啊。”
“凌陽,你不知道的。”公孫澤皺了皺眉,鬱悶的說道,“包正這個人固執得好像一頭牛,他認準的事情是沒辦法溝通的,他根本就不相信我的判斷,一致認定了他說的才是真理。那個密碼孔雀王既然如此看重,裡面說不定有很重要的破案線索,展超跟韓追見過面,有可能知道密碼的資訊,當然要破解出來才好研究下一步的偵破方案。這是我們手裡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線索,我知道這樣會有些冒險,但是冒險也比沒有進展要好!包正他就是不明白,不明白——”
周凌陽聽到這裡,眉頭輕輕皺了皺,他摸了摸公孫澤的額頭,擔憂地說道,“阿澤,你還是快回去休息吧,破案的事情等你清醒了再聊好嗎?”
“不好。”公孫澤的聲音帶著一絲執拗,他突然抬起頭,緊緊盯著周凌陽的眼睛,用一種沒有絲毫醉意的聲音,清晰地問道,“凌陽,你不覺得奇怪嗎?”
“什麼?”周凌陽一愣,“奇怪什麼?”
“我剛才提起孔雀王的時候,你好像一點都不奇怪,為什麼?”公孫澤緊盯著周凌陽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道。
“孔雀王不就是孔雀眼的首領嗎?”周凌陽微微皺了皺眉,疑惑地說道,“昨天開會的時候那個叫sherry的小姐不是說過在留在陷空島的那些屍體身上發現了血眼符號,懷疑孔雀眼重現了嗎?而包檢查官也說過白玉堂身後可能會有幕後主使,從邏輯上來說白玉堂的幕後主使應該就是孔雀王。今天軍區有些急事我沒有去DBI,難道是今天你們得到了新的進展,可以證明孔雀王的確是此案的幕後主使嗎?”
公孫澤盯著周凌陽的眼睛,等他說完了,才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沒錯。的確是有了新的進展。不過——”
“不過?”周凌陽挑眉,“不過什麼?”
公孫澤微笑著答道,“不過我們只知道有孔雀王的存在,卻並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是什麼?凌陽,包正說圖紙案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我覺得有些道理,畢竟這種軍事機密,知道的人本來就很少。凌陽,你說,孔雀王的真實身份會不會是你們軍方的人呢?”
周凌陽皺了皺眉,有些意外地看著公孫澤,片刻之後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些道理。阿澤,要不我明天給軍部打一個電話,請示一下最高首長,讓他將知道潛艇建造計劃的所有人的名單提供給你們。但是這件事很機密,需要時間運作,而且這份名單也不能公開。”
公孫澤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表情,他看著周凌陽的眼睛,很久以後,他微微一笑,“謝謝你,凌陽。”
“我們還說什麼謝謝,”周凌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阿澤,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公孫澤看著周凌陽臉上的笑容,點了點頭,剛先要扶著周凌陽起身,卻因為酒精的作用而渾身發軟,一不小心就栽倒在周凌陽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