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變了這麼多,這不符合人性。”
“人性?”公孫澤微微冷笑,“包檢察官,你似乎忘記了,人性是多變的,有時候人和鬼只有一線之隔。我沒興趣跟你討論人性如何,我要做的是儘快抓住罪犯!”
“那你就認定了白玉堂就是這個罪犯嗎?”
“不,”公孫澤淡淡地說道,“我認證據,只要你給我足夠的證據,你說誰是罪犯,我就認誰是罪犯。沒有證據的話,我只能根據現在已有的證據,全力拘捕五鼠,這是我身為DBI探長的職責。”
“公孫探長。”包正看著公孫澤,在對方平靜的眼睛裡,看到自己表情嚴肅的影子,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緩和了語氣道,“探長哥,你不覺得,現在的案子的重點並不在五鼠,而是圖紙嗎?”
公孫澤眉頭一皺,“抓到了五鼠,自然可以追回圖紙,這有什麼不同嗎?”
“當然不同,你不要忘了,在仙空島地牢,我們根本沒有發現圖紙。就連展超都說,白玉堂根本不知道圖紙在哪裡。”
“展超?”公孫澤眼神一動,發現了問題的重點,“這就是展超揹著我跟你說的情況?還有什麼,這臭小子還說了什麼?”
包正輕輕嘆了口氣,無奈地笑了笑,“探長哥,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白玉堂真的不知道圖紙在哪裡,他的幕後就一定有一個更重要的主使。如果你冷靜的思考一下,就能發現問題所在。潛艇建造計劃這麼重要的國家機密,知道的人不超過五個,那麼,白玉堂怎麼會知道呢?如果白玉堂不知道,那麼是誰告訴他的,那個人,就會是幕後的主使。”
公孫澤的眉頭猛然皺了起來,他盯著包正的銳利的眼神,從剛才開始,他第一次失去了淡定。公孫澤慢慢站起來,讓視線跟包正的視線平齊,用冷靜的聲音問道,“包正,你說清楚,你到底在懷疑什麼?”
“這個幕後主使一定是知道潛艇建造計劃的五個人之一,他不僅認識韓追,而且知道圖紙運送路線,也知道韓追下榻的地方,備份圖紙安放在哪裡。而且,他還要認識白玉堂,可以操縱白玉堂幫他衝在前方。公孫澤,你覺得,這個人會是誰?”
“是誰?”公孫澤盯著包正的眼睛,冷冷地問道。
“他不僅僅是一個大人物,而且,以他步步為營,小心謹慎的行事風格,在白玉堂作案的時候,他一定會就近指導,不會放任白玉堂自作主張。探長哥,我知道我說出這個人的名字你一定會生氣,但是你不覺得周少將很符合我前面的推斷嗎?”
“住口!”公孫澤一掌狠狠拍向桌子,他緊盯著包正的眼睛,目光飽含憤怒,“包正,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探長哥,拿出你DBI探長的睿智,我相信你也會同意我的推斷。”包正對公孫澤的憤怒早有思想準備,因此他冷靜地看著公孫澤,目光誠懇,卻沒有絲毫的退縮。
公孫澤看著如此認真的包正,當然清楚他此刻對自己的判斷是多麼堅定,他了解包正,知道包正雖然喜歡說笑,卻從不會在案子上開玩笑。也就是說,他是真的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才會懷疑周凌陽。
巨大的憤怒讓公孫澤有一瞬間的微愣,他看著包正,深深吸了幾口氣,才淡淡說道,“好,既然你堅持這樣想,那麼老規矩。你查你的,我查我的,你說凌陽有問題,拿證據給我,你找到證據,我就承認你贏了。”
包正沉默了幾秒鐘,突然微微一笑,他湊到公孫澤身邊,抬起爪子拉住了公孫澤的西裝袖子,“探長哥,不要生氣嘛——”
公孫澤微微一愣,好像看怪物一樣看了看包正,對方臉上笑嘻嘻的賤樣子讓他有些氣結,搞什麼搞,這傢伙不是要吵架嗎?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古怪。
“探長哥,我是因為信得過你才把自己的判斷全盤拿住來跟你說,你信任周凌陽我知道,我沒證據也是事實。我冒著被你罵的風險也要把這些話說出來,只是因為關心你,害怕你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跟周凌陽說了什麼,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在破案之前我們作警察的不就是要懷疑一切嗎?探長哥,你要是為了這個不理我了,那我可是要傷心的。”
說罷,包正賤兮兮地擺出了一副西子捧心的樣子,可憐巴巴地看著公孫澤。
公孫澤狠狠皺了皺眉,煩躁地揮了揮手,“得了得了,你別噁心我了!什麼我們警察,誰跟你是我們了,你什麼時候變成警察了!無聊!”
話雖這樣說,但是公孫澤好歹也因為包正突然賣萌的無恥行為暫時忘記了剛才的怒火。包正偷偷鬆了口氣,剛想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