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蘇放,雖然他已經遁入空門,放下紅塵,但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從小就像個尾巴一樣跟在屁股後面的親弟弟,明然哪怕心中再禮佛,也放不下這個唯一的血脈親人。
明然深深的望了明澄和小山的背影一眼,掙扎著抱起蘇放,死死盯著面無表情的小淨塵,小心翼翼的往後退,連胸口因為用力而崩得越發血流如注的傷口也沒心情管了。
白希景握著小淨塵的手臂。聲音輕柔的像是一汪溫泉,令人不由自主的沉溺進去,小淨塵面無表情的望著他,汪汪貓瞳黑到了極致。然而,無論白希景說什麼她都無動於衷,只是像個木偶一樣站在那裡,曾經令她幸福快樂的爸爸竟然再也無法激起她心中任何漣漪。
看著小淨塵石雕般的樣子。白希景心中揪起來的痛,不由自主的抬起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白嫩嫩的臉頰,掌心的溫暖熨帖著她略顯冰涼的肌膚,輕輕摩挲著,白希景目光溫柔,專注的盯著小淨塵,似乎又看見女兒眉眼彎彎甜甜笑出兩個小酒窩喊“爸爸”的樣子,他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突然。“噗——”的一聲**撞擊聲在耳邊炸想。將陷入回憶的白希景驚醒。他下意識的轉頭,卻見一直白嫩嫩的小爪子正在離自己頸項只有十公分不到的距離定住,指尖那修長尖銳的指甲閃著寒光。白希景毫不懷疑,一旦被這比野獸還尖銳的的利爪撓中。他活脫脫會失去半個脖子。
白希景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女兒竟然會向自己動手,而且還一出手就是殺招,他腦子裡一片空白,目光呆滯的望著小淨塵,臉上的血色退得乾乾淨淨,看起來簡直比水鬼還要絕望可怕。
小山臉色發白,因為小淨塵突然出手打傷了蘇放和明然,小山和明澄便一直都緊緊的盯著她,小山壓根沒有想過小淨塵會對白希景動手,所以,在小淨塵驟然出手的那一剎那,他當場就懵了,幸好明澄反應快,仗著無人能及的速度,及時抓住了小淨塵的手腕,否則……
小山根本不敢想下去!
明澄的臉色同樣不好看,雖然他及時抓住了小淨塵,而小淨塵也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並沒有下一步動作,可天知道,他手心裡抓住的這個手腕掙扎的力度有多大,明澄覺得自己的手指都快斷了,忍不住大叫起來,“喂,你們要發呆能不能挑個時候,快點,我抓不住她了。”
白希景一驚,清醒過來,他怎麼忘了,小淨塵動手從來就沒有殺氣沒有預兆甚至連勢都很少用,雖然她此刻看起來很平靜,可是……,白希景抬手抓住了耳側的小手臂,原本只是用純武力掙扎的小淨塵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她立馬手腕一震,不但震開了白希景的手,也震退了明澄。
白希景下意識的鬆手,就感覺眼前白影一閃,“噗——”的一聲又是**撞擊聲,他慌忙回頭,只堪堪來得及看見明澄被踢飛的身影,不過明澄在被踢中的那一刻急速後退卸了一部分力道,雖然仍然被踢飛,卻並沒有受什麼重傷,他於半空中翻了個身,調整姿勢,雙腳在牆壁上用力一蹬,輕功全開,整個人如一縷煙一般倏然飄向房間的另一個角落。
可是,剛到牆腳準備轉身,身後便傳來凌厲的破空之聲,明澄暗叫不好,也不轉身了,直接雙腳在牆腳實驗儀上用力一踏往天花板上躥,“砰——”的一聲,小淨塵一腳踢空,狠狠踹在半人高的實驗儀器上,將整個實驗儀器都給踹的凹陷下去,“噼裡啪啦~~~”一聲火花四射,冒出一陣黑煙。
小淨塵單腳在毀壞的實驗儀上一踩整個人拔地而起,躥上天花板追擊明澄。
明澄的輕功哪怕是在菩提寺也是數一數二的,他是出了名的滑不溜手不能惹,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他給暗算了,回頭連人都抓不到,可是此刻,他卻像只老鼠一樣被只小奶貓追得滿房間亂竄,根本不敢稍微哪怕放鬆一點點,更別說是還手了。
只見擺滿儀器的房間裡,兩道殘影如輕煙般飄渺不定糾纏不休,時不時響起明澄悔不當初的哀嚎,“臥了個一千的槽,早知道就不教你輕功了,你說我沒事兒把你調|教都這麼好不是坑死了自己麼!”
沒錯,小淨塵的輕功是明澄手把手(調)教出來的,只是鑑於軟妹紙那變形金光般的本質,她其實並不太喜歡用輕功,只是在打架的時候才會用速度解決問題,但是此刻,被明澄一帶。她放開手腳來追,追得明澄慘叫連連,追得小山目瞪口呆,追得白希景都沒了脾氣。
“大哥……”小山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理智上他知道小淨塵的情況不對,應該想辦法阻止,但是情感上他並不願意傷害小淨塵,哪怕明知道在此刻的小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