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聽著嶽峰這般無恥的話,心中不由的愈加的難受。擺明嶽峰是不認賬了,欲要將他當成陌路之人。她當真是有些想不通了,嶽峰到底是什麼意思。強自按捺住心頭的悲痛,任盈盈開口說道:“聽說岳少俠要成親,我特地要來送禮,怎麼不歡迎嗎?”
“歡迎,自然歡迎。”嶽峰眉頭亦是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開口道:“只是不知道任小姐到底是要送什麼禮物。如是沒事,便請及早離開。這裡終究是我華山派,而不是思過崖。若是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任盈盈長長的吸了口氣,伸手抹了抹不由自主流出的淚水。此時,任盈盈心頭亦是有些後悔,自己似乎不應該如此毫無準備的就來了。若是像上次一般在被人抓去,那可就不妙了。
不過今日既然來了,任盈盈自然是打算將事情徹底解決好,於是開口道:“記得當初你送我曲譜之時,我曾託人說要送你三件禮物,你可還記得。”
嶽峰點了點頭,亦是不由的想起了以前的一些往事。任盈盈當初說要送自己三件禮物,第一件便是養吾劍,第二劍則是一支萬年的雪參。至於第三件,過了這麼久,嶽峰已然間有些忘了。只是不知道任盈盈現在說起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前兩件東西你已經收到了,不知是否滿意。”猶豫了一下,任盈盈開口問道。
嶽峰依舊是點了點頭,卻還是不答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看任盈盈到底是要幹什麼。無論怎麼說,他也算得上是拜堂成親了,兩人間無論如何都是遲了。當然,若是能夠在過一天,那就更好了,可偏偏任盈盈現在就來了。
卻聽任盈盈繼續言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嗎,可不是洛陽的綠竹巷那次,也不是花會的時候。”
嶽峰目光不由一凝,本欲搖頭拒絕,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臉上更不由流露出追憶之色。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任盈盈不由的生出手,突然指著嶽峰,身子都微微有些顫抖,開口道:“可是你為何不說。原來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我一個人自作聰明。”
嶽峰不由苦笑了一下,回想起自己十四歲那年的事情。那時候,自己應該還是第一次下山,正是最年輕氣盛的時候。那是的他,可以說對一切東西都充滿了好奇,更是碰到了一些很值得懷念的東西。
雖說一直以來他一直都有所猜測,可直到後來見到了任盈盈才算是徹底證實了,而且還是當初受傷後,被任盈盈揹著,看到當初他留下的傷口後。此後沒過對酒,他便對任盈盈的感情越來越深,甚至不能自拔的感覺,何嘗又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搖了搖頭,嶽峰忍不住開口道:“你說這些幹什麼?”
“當時我才剛剛九歲,和向叔叔一起下山,路上卻碰到了你,你卻那般的對我。”任盈盈並未答話,臉上不由全是還念,開口道:“從那以後,我就一直都忘不掉你了。後來,後來聽說你離開了華山,我就專門來到了洛陽等著。可是你這傢伙更氣人,竟然是想殺我。可我依舊是忍不住,不但送了你禮物,最後又跟著去了福州。當時雖說是存了靠你救我父親的想法,可也有些其他的意思。”
嶽峰眉頭不由一下子皺的更加緊了,總算明白任盈盈為何無緣無故會給自己那麼多好處了。而且,自己幾次開口拒絕了任盈盈,對方卻為何依舊纏著他。只是這時候說這些,一切都遲了。
“對了,還是說禮物吧。”任盈盈突然開口道:“現在我便送你最後一件禮物,你可敢要。”
“禮物,到底什麼禮物,你先說說看。”嶽峰遲疑了一下,開口答道。
任盈盈臉不由一下子全是通紅,她本是一個臉皮很薄的人,但到了如今也不得不有所決定了。
突然上前幾步,任盈盈低聲道:“我將我自己送給你可好。只要你今日同我走,等我幫父親殺了東方不敗後,奪回教主之位後,我什麼都聽你的了。就連我父親的事情,我以後也都不管了。否則,否則。”說道此處,任盈盈直接拔出短劍,指著自己的脖子開口道:“你武功太好,我竟然殺不了你,就殺自己給你看看。”
嶽峰臉色不由一下子陰沉了下來,親自忍住了內心的衝動。若是任盈盈這話早點說,或許一切都好。可偏偏現在,一切都遲了。抬頭朝著任盈盈看去,只見他脖子上隱隱的有一道疤痕,似乎便是當年他留下的。
嶽峰心頭不由微微有些顫抖,不由有些不能難以抑制了。猛然間嶽峰清醒了過來,卻又無故生出一股殺意,開口道:“你莫非存心是來搗亂的,真以為我不敢殺你。今日是我嶽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