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床頭拿出一個碗。雖不知裡面是什麼,但卻可以看到冒著的熱氣。甯中則一手端起碗,另一手拿起勺子,將碗裡面的東西就朝著嶽峰送了過來,同時開口道:“你受了傷,趕快吃點東西。這可是我親自給你的,你可要好好吃點。”
嶽峰看到後,連忙就躲。他早已經不是小孩了,那裡願意被人喂著吃東西。再加上現在心情不是很好,也沒一點吃飯的心思,連忙搖頭開口道:“先放下吧,我不想吃。再說了,我的身體,也不是靠食物調養的。吃多了,反而不妙。”
而甯中則依舊將手伸在那裡,絲毫不為所動,對著嶽峰言道:“只是一點隨便的吃食,你吃點也沒什麼。空著肚子,總是不好。”
嶽峰臉上不由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只好自己伸手將甯中則手中的碗搶過。只見碗裡面雖然只是稀粥,可卻是有多種穀物熬成。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人參、鹿茸等補品,以及一些嶽峰認不出來的東西。顯然這並非如甯中則所言,只是隨便一些吃食,而是甯中則細心熬製出來的。
嶽峰遲疑了一下,便連忙張嘴就喝。只感到入口之後甚至香甜,便沒有猶豫,趕緊繼續喝。只是三兩口,一碗稀粥便全都被他灌進肚子裡了。喝完後,嶽峰才鬆了口氣,將手中的碗遞還給了甯中則,這才繼續躺下。
甯中則見嶽峰將粥喝完,臉上這才全是滿意的微笑。過了許久,甯中則幽幽的開口道:“你從小便十分懂事,我一直十分放心。而且雖說性格有些偏激,可做起事來也知道分寸。”說著此處,甯中則的臉色不由微微一變,開口道:“可是這次,你為何如此胡鬧。”
若是別人同他說這句話,嶽峰怒火中生,馬上就翻臉。可是這人,偏偏卻又是甯中則。嶽峰不由一下子就變得侷促不安,不該如何是好。過了片刻,他矢口否認道:“沒,我哪裡胡鬧了。我做事,自然有自己的考慮。”
甯中則臉上不由閃過一絲薄怒,一把將手中的碗扔到嶽峰床邊的一章桌子上。嶽峰的心隨著碗碰著桌子的聲音,不爭氣的跳了一下,呼吸更是不由自主的有些加緊。可是他卻抿著嘴唇,不肯開口說話。而甯中則,則坐在一邊,冷冷的看著他。
過了片刻,甯中則才深吸了兩口氣,低聲開口道:“你還不承認。你平日裡就素來和林平之有些不對頭,處處為難他。在華山時,你就讓六猴處處刁難他,還真以為我們都不知道?這也就罷了,我還以為你只是依舊在生他的氣,過段時間就會好了。可是前天夜裡,你為何要出手殺他?又不是平之心臟天生有些偏左,現在早就沒了性命。殘殺同門這種事情,你怎麼也敢做?”
“林平之?我為何要殺他?”嶽峰心底不由生出寫煩亂,冷聲道:“他是傷在那些黑衣人劍下的,與我何干?再說了,他只不過是一個小人物,我何必要費盡心思去殺他。何況,他現也沒死不是?”
“你為何要殺他,這正是我要問的。”甯中則聲音裡面不由更添了幾分嚴厲,開口道:“別以為你你出手隱秘,就沒人知道了。你終究是我的孩子,心裡面在想些什麼,我一猜就清楚了。你可知道,你爹昨天生氣成什麼樣子來了。”
嶽峰臉上不由微微生出一絲不滿,但很快就一閃而過。可是依舊冷著連,不可說一句話。
甯中則看到後,不由冷哼了一聲。過了一會,才有再次開口道:“你可是為你爹當初和你搶走平之這個徒弟才生氣?你也不想想,平之比你的年紀還要大,哪裡可以當你的徒弟。而且他出生又是那樣,還有就是那辟邪劍譜的事情到現在依舊還糾葛不清,沒聽那晚黑衣人指名朝你父親索要辟邪劍譜?你日後若是成了華山掌門,又要憑添無數麻煩。到現在,你還不明白?”
“我根本就不想當掌門。”便在這時,嶽峰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聲。
“我只想努力學好武功便可。等日後華山派沒了麻煩,也就沒我什麼事了。再說,以父親的身體在當四五十年掌門也沒什麼事情。到時候,這掌門誰愛當就誰去。”到了這時,嶽峰終於將壓在心中的話說了出來:“我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活下去,什麼也不想管。”
“還能由你不成。”甯中則不由一怒,開口道:“你知不知道我們在你身上費了多大心血,這種話,你以後萬萬不要說了。”
嶽峰張了張嘴,便想要反駁。可看到甯中則的表情,終究是有些不忍,便忍住沒有說話。
過了片刻,甯中則怒火才稍微收斂起來,對著嶽峰認真說道:“過兩天開始,你爹就要親自教林平之武功了。你以後,再也不準打他注意了。峰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