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冷禪嗎?難怪你這麼緊張。才剛剛打傷了人家的徒弟,結果就被師傅給找上了。”便在這時,任盈盈再次開口,眉宇間全是複雜,同時語氣間少了幾分先前的冷淡,反而多了幾分柔和,緊接著便又說道:“你方才丟下我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怕將我帶身邊會拖累自己?還好你終究有幾分良心,沒一個人跑了。你,你也算得上是好人。”
聽到“好人”兒子,嶽峰不由一僵,就連腳步一下子也不由自主的緩了下來。要是細說起來,任盈盈的這幾句話還真是“冤枉”自己了。
先前猛然發現有人在窺伺,而且對付絕對是一個先天高手。以嶽峰對對方完全不瞭解的情況,自然不肯輕易停下來與之交手。於是他自然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接下來他又迅速回轉,將任盈盈給拉住,也一起給帶走了。中間僅僅剎那功夫,他根本沒有多做深思,反是感到一切都是理所應當一般。畢竟丟下一個女孩子,自己獨自跑了,嶽峰還真有點做不來。
事實上,若給嶽峰留下一點思考的時間,他也未必會如此果決的帶著任盈盈就走。說不做還真會就會將任盈盈給留下,一個人獨自跑了。
當然,若是單是如此,嶽峰也不會失態,關鍵的還是他接下來的想法。事實上,嶽峰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熱血的君子,甚至連好人都算不上。眼見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左冷禪同他的距離不但沒有被拉遠一點,反而是越來越近了,嶽峰自知帶著任盈盈絕對無法將對方甩開,於是便一起異樣的心思。
事實上,嶽峰本身輕功絕對不會比左冷禪弱上半點,相反還要高上許多。如果是一個人,自然可以輕易就將左冷禪甩掉。不過帶上一個人,就不一樣了,速度自然會慢上許多。而此時,他還真沒有同左冷禪交戰的心思。
一是他剛得到了辟邪劍譜,心中不免有點虛。幾天前他在四個先天高手面前偷樑換柱,若是左冷禪並非一個人來的,一旦被堵上來了,可就要糟糕了。二就是他馬上就要突破了,氣息有些不穩,實在不方便同高手交戰。
於是乎嶽峰便起了些許不良的心思,準備將任盈盈丟下,而兩個人分開跑。至於自己,自然是應當主動將左冷禪引開,讓任盈盈有機會離去。他若是如此做,無論是情理上還是其他的地方,自然物半分差錯,而且也似乎是最佳的選擇,前提是他真的不是左冷禪的對手。
可實際上,還正如任盈盈所說的一般,嶽峰怕受到拖累。他一個人,是一點也不怕左冷禪,但和任盈盈在一起,就不好說了。一旦左冷禪會不會不理會自己,而直接將去抓任盈盈,那就不是他嶽峰考慮的事情了,即便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事實上,嶽峰從前輩子開始,就沒真幹過多少捨己救人的事情,特備還是在這種危機關頭,起這樣的心思也是正常。“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嶽峰自然也不例外。這並不是說岳峰不肯幹好事,不然剛才也不會帶著任盈盈一同走。說到底他也是有幾分良心,可是要是涉及到自身的安危,就不需要考慮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任盈盈不是嶽靈珊,也並非嶽不群夫婦,對他而言,其甚至還遠比不得令狐沖、陸猴兒華山派的弟子。要不然,他也決計不會起這種不良的心思的。
至於任盈盈若是真被捉住後,嶽峰或許也會去相救。當然,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沒有足夠的利益,他絕對不會輕易冒著生命危險去與左冷禪相鬥的。很顯然,任盈盈雖說是長得好看點,但也絕不值得嶽峰為她付出太多。這還是他得了對方不少好處的情況下,否則還真有拔劍相向,除魔衛道以便成就自己的一番名聲。
就算今日任盈盈,因為被他捨棄的原因而死去,嶽峰日後想起也最多是有點愧疚。當然這種愧疚,也不過是微乎其微,轉瞬間就會被他給拋在腦後。說到底,從理智的角度來講,嶽峰終究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
可是偏偏此時他還沒將分開逃的話說出來,便被任盈盈給“誤會”了一下,沒由來的一下子全是不自在,就連先前獨自逃跑的心思,也徹底淡了下來。至於先前的打算,更是完全的說不出口。同時,嶽峰心底隱隱生出了些許說不出道不明的“異樣”的感受來了。
也就在嶽峰心中遲疑,腳步慢下來的片刻,後面的左冷禪卻是見機拉近,霎間就將距離縮小了許多,眼看就要徹底追上了兩人。
嶽峰發現後,心中沒有絲毫想象中的失落,反而生出了幾分興奮。同時他也徹底清清楚,今日再難脫身。當然,若是這樣跑下去,就算他帶著一人,左冷禪也未必追的上。
如若能持續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