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一切都由大師做主。”
他這話一出,無論是嶽不群還是天門或者是恆山三定,臉上都不由微微變色。左冷禪雖說是身為五嶽盟主,對外代表的便是五嶽。未經商量,便獨自開口說出這話,的確是有點不太給其他門派面子。
方證大師臉色不由微微一邊,雖然有心放任我行離去,但這話他絕技不能主動開口。身為武林正道的首領,一些原則性問題太還必須要遵守的。而且,左冷禪這話,此時雖說是請教,可實際上也隱隱有了低頭的意思。要知道左冷禪身份特殊,這不單單是他一個人低頭的問題,更意味著嵩山派低頭,甚至也有著五嶽以少林馬首是瞻的含義。即便方證大師心性上的修煉已經到了不為外物所動的程度,但此刻依舊忍不住有些激動。
沉默了一會及至徹底平息下了心中的那絲波瀾,方證大師眼睛這才慢慢的睜開,這才看向任我行,開口道:“任先生復出,本是一件可喜可賀的大事。只是江湖上也要從此多事,只怕將有無數人命傷在任先生手下。而近日,更是上了少林,欺我正道武林無人。老衲有意屈留諸位在敝寺盤桓,誦經禮佛,教江湖上得以太平,三位意下如何?”
任我行心中嘆了口氣,知道這次事情不能善了。同時心中不由暗罵,這哪裡是他想來,而是不得不來。微微遲疑了一下,任我行便仰天大笑,說道:“妙,妙,這主意甚是高明。只是在下姓任名我心,一向都是我素我行,實在是與這佛祖無緣,若是當初計較任你行,便就好了。對了,如此說,當初將我當時女兒留在少林寺,也是一番好意了。”
方證點了點頭,開口續道:“正是。不過此事竟也引得江湖上大起風波,卻又非老衲始料之所及了。令愛在敝寺後山駐足,本寺上下對她禮敬有加,供奉不敢有缺,教主何不考慮一番。”
嶽峰一邊聽著任我行同方證兩個人在哪裡扯皮,心中當真是不由生出了佩服之意。果然所謂的人活的越老,臉皮依舊越厚。他雖然自認為很無恥,但似兩人這般把任何的權謀算計都說成是為了武林之福,還當真有點做不來。特別是方證大師,都快九十的人了,而且身為武林正道第一人,還能顧如此淡定的無恥著,更是令人佩服。
這兩人話語間還處處打著機鋒,一般人還真聽不來。就比如方證先前所言,對任我行說江湖會從此多事,勸任我行留下。若是從表面意思上分析,那就大錯特錯了,實際上卻是說,這般讓你走了,我少林也不好辦啊。你隨便在眾人面前下個保證,就說以後不再濫殺無辜,給我點面子,我也好做主放你離去。至於到時候天下到底能否太平,我就不管了。
可偏偏任我行也是個桀驁不馴的住,隨便下個保證也容易,可若是同左冷禪一般對人低頭他絕對不肯。而且他任我行一心要一統武林,更是有圖謀天下的心思,那面子對他的而言自然就是更加重要了。特別是還有一群手下的情況下,這就更不行了,若是低了頭,以後連服眾也難。於是乎直言拒絕,不肯答應方證大師的條件。
接下來方證馬上又談及任盈盈的事情,其意思是,要不你就先暫且在少林住上一段時間,我們一定會好好對待你,等過段時間,便放你離開。
然後任我行依舊不同意,直言威脅,莫非你不怕我叫的人馬得到訊息後,攻上少林寺不成。
正所謂臉皮沒有最厚,只有更厚。表面上聽起來雖說是沒什麼,但一從兩人的角度上分析問題就到了。當著天下武林高手的面前,兩人還討價還價,而且做得又是如此的冠冕堂皇,怕在場中與人還真有點做不來。
好在殿內的高手都算得上是經歷了風雨的,即便聽的越來越是不滿,可全都是一臉的平靜,好似什麼也沒發覺。也就在眾人聽得不奈之時,任我行同方證兩個總算是徹底的談不攏了。
只聽方證開口道:“任先生,你們幾位便在少室山上隱居,大家化敵為友。只須你們三位不下少室山一步,老衲擔保無人敢來向三位招惹是非。從此樂享清淨,豈不是皆大歡喜?”其意思便是你先退一步,我暫且保下你的安全。從此我少林便和你化敵為友,皆大歡喜。至於以後下了山,我們還繼續是朋友,永遠能清靜下去。
任我行微笑道:“方丈的美意,想得面面俱到,在下原該遵命才是。只不過我們最多隻能留上半日功夫,再多就不行了。”
方證大師終於是有些受不了,若是單單留半日,那他少林不是要馬上將所有客人送走,然後便放人離去。要是一兩個月,或許還行,最多就是看守不嚴人跑了。但半日,那少林寺簡直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當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