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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子裡透出一股堅定的神情,用同樣鄭重的口氣許下了那永世一諾:“吳邪,你記住,無論何時,只要有我在你身邊,便一定會護你周全!”

可吳邪卻一時沒聽出這話中深意,急道:“哎呀,錯了錯了,新郎不是這麼說的!”

“可是,這是我此刻最想對你說的!”張起靈解釋道。

“……”聞言,吳邪此刻竟是不知道該對張起靈說些什麼。

張起靈看出了吳邪此時的不知所措,便舉起手中的茶對吳邪道:“喝了這合巹酒我們就算完婚了!”

吳邪趕忙點點頭,隨張起靈一起喝了一口手中的茶,然後將各自杯中餘下的茶水遞到對方面前,執手喂對方喝下。

“禮成!”吳邪說完之後,又變回方才那般嬉笑模樣對張起靈吐了吐舌頭。

作者有話要說:

☆、夢裡花開

轉眼間到了七歲,這已是吳邪來到國卿府的第四個年頭了。過了鳩車竹馬的年紀,收起了幾分天真爛漫的孩童習性,每日裡,吳邪都枕經籍書,那股篤實好學的勁兒讓元咺也頗為讚賞。

這日,元咺在府中,早讀便由他來親授。快到午膳時,元咺對吳邪他們道:“明日起,為師便開始交授你們武藝!”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吳邪倒吸了口涼氣低呼一聲。元咺見到吳邪這般態度後,平日裡嚴肅的面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又道:“習武者,當先修其心,再修其身!而音樂最能陶冶人的心性,遂,今日午後,我會請馮夫子來授你們樂理,他乃是朝中前任的樂師總管,你們可得恭敬些。到時候你們再各自選一樣自己喜好的樂器,我好命人去置辦。”

午膳過後,吳邪照例拉了張起靈陪他小憩。下午,他們剛一來到書房門口,就看到一個白衫老者焦急地坐在裡面向外張望,怕是早已等候多時,見他倆進來,就趕忙起身,熱情的把他們拉了過去,此時,元耀也緊跟著來到書房。見人已到齊,白衫老者先是來了個自我介紹,然後就開始跟這三個小小少年大談樂理,直把他們聽得雲裡霧裡,待見三人眼中皆是露出不解之色時方才停了下來。

三年前,馮子機辭去朝中樂官之職後,就欲回到衛國故里安享晚年。碰巧,平定了“子帶之亂”,在宮中參加慶功宴的元咺也是要回衛國,於是兩人便一道同行。回到衛國後,元咺還不時去他家中拜訪,一來二去,兩人的關係就非常熟稔了。這不,元咺才跟他說了,要給府中三子尋個樂師,他也不及細問便滿口應承下來,而元咺也自是樂得於此。

馮子機樂藝精湛,除了歸功於多年不曾間斷地練習外,還有他那份對音樂近乎痴狂的熱愛。這不,在書房中等了半天,才見到前來聽課卻又姍姍來遲的人兒,給他逮住後,就準備把自己的畢生所得教授於他們,完全忽略了他們只是將將年滿七歲的孩童。說了半天,方察覺到三個小童眼中滿是不解之色,遂才打住,知道自己是太急於求成了。

憑空講著樂理的確是讓人難懂,這時,馮子機才記起,元咺之前告訴他要先讓這幾個孩子選樂器。於是,他便又開始跟三人講起了八音。所謂八音,是指用八種材質做出來的各類樂器所發出樂音的統稱。西周時,已有人將樂器按製作材料,分為金(鍾、鎛、鐃)、石(磬)、絲(琴、瑟)、竹(簫、笛)、匏(笙、竽)、土(壎、缶)、革(鼗、雷鼓)、木(柷、敔)八類,因為每種材質做出來的樂器,音色都各有千秋,遂籠統的分之為八音。

雖說有些地方還是晦澀難懂,但這次,三人明顯是聽懂了大半的。講完之後,馮子機就讓他們從方才講到過的樂器中,挑選自己比較喜好的一樣。於是,吳邪覺得琴音流轉委婉,餘韻悠長,就選了琴作為他的樂器。張起靈則認為笛聲清遠空靈,感染力強,遂選了笛作為他的樂器,這還是兩人頭一次意見不一,而元耀則選了壎。

馮子機見三人都各選一樣,心中暗自叫苦,這不是要把他這把老骨頭累死?當初怎麼不問清楚,就主動要求來當這個樂師了,登時覺得後悔晚矣。第二天,元咺就已將剛置辦好琴、壎分別送到吳邪和元耀手中,而張起靈則是跟元喧要了那把張文軒遺留下的翡翠玉笛。後來,元喧在取笛子時想了一想,就把那個裝有張起靈爹孃遺物的木盒一併交給了張起靈。

自此,三人每日的生活就是:用過早膳後,先由那個滿腹經綸的夫子,帶他們晨讀一個時辰,內容已是由原先簡單的知書識字轉到了各種論、賦、經、典上。接著,再去到後院的習武場,由元咺親授他們武藝。午膳後仍是有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下午,就由馮子機和那個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