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了定局,任誰都無法再去更改!”
“但我可以保證,若你肯與我做了那個交易,我就一定會讓你在花神樹前許下的那個願望得以實現!”草仙隨即又轉口道。
“唉……”張起靈萬分無奈地輕嘆了一聲,但卻還是沒敢去接草仙的話。
“好好考慮一下吧!若想讓他得以早日解脫,你就快些下了這個決定吧!你們已離緣盡之期不遠,就快要沒有時間了……沒有時間了……沒有時間了……”草仙的聲音不斷地在張起靈的耳際迴盪著,而他的身形卻漸漸變得模糊起來,直至完全消失在虛無的空氣之中。
“不……”張起靈悲泣著從夢中驚醒。這時,屋外的風雨聲又開始大作起來!
之後,他就因為夢中草仙的這一席話而徹底失眠,經過一番漫長而又痛苦的掙扎後,他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
於是,他就起身將蠟燭點燃,就著燭光開啟了先前收拾好的那個布囊,並把裡面的十二生肖像全部取了出來。原本是打算明天去侯府時,將它們一併送給吳邪的,可是剛才那個真實無比的夢,卻讓他改變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對著隨風搖曳的燭光思索了片刻後,張起靈就在每個竹雕身上最隱秘之處各刻下了一個字。
第二天,張起靈在去侯府的時候,只帶了那盒玉石棋子和一食盒包子。
遠遠的看到書房裡的那個白色身影正專注地在畫布上描摹著,張起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那盒玉石棋子,躊躇了一陣,在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後,他就順手將它們放到了一旁的窗臺上。
此刻,張起靈是多麼的希望,能近在咫尺的,將那個白色身影的面容再好好地看上一遍。可惜,屋裡的人似乎是不願給他這樣的機會。甚至就連抬起頭,遠遠地給他露出一張正臉都不肯,只一直半低著頭專心的作著自己的畫,看樣子已是全然不顧周圍的情況了。
而當張起靈滿懷著眷戀與不捨的心情走出侯府時,初夏時節那難以預料的風雨又適時地開始叫囂起來。身處雨中的他,心也似這萬千亂飛的雨點般,在天地間漫無目的地傾瀉著自己的情感。也許此生,他對吳邪的這份真摯而又純潔的感情,就只有自己的心和天地神明共知了。
看著那個冒雨離去的落寞背影,王盟的心裡也開始泛酸,不禁就埋怨起自家公子來:“為何現在,要對這個昔日裡最最親密無間的人如此冷漠無情?”
待到王盟將吳邪的午膳準備好後,便去書房叫他。而當看到那盒被人留放在窗臺上的玉石棋子後,王盟不免又無奈的搖頭哀嘆了一番,不過心下卻已是決定了,要去幫那個棋子的主人一把。
吳邪每日的午膳都很清淡,僅一碗清粥,兩個綠菜而已,這都是他以胃口不佳為由自己要求的。只是,每次那個人來過侯府後,吳邪的膳桌上便會多出一道主食。稀飯就包子,多麼完美的配搭,只可惜,自始至終那道多出來的主食,也僅是膳桌上的一道擺設罷了。
“公子,你好歹也吃一個吧!”王盟指著那盤又熱過一回的包子對吳邪道。其實,他是真的早就有些看不下去,那靈公子的一片心意就被這麼的被自家公子給糟蹋著。想著方才,自己已是下定了決心要幫靈公子一把的,遂就鼓足了勇氣勸了他家公子這麼一句。
然而,吳邪卻並未理睬他,只自顧自的又喝了一勺粥後,起身便往靈臺那邊走去。
“人家能那麼早,就把包子送來侯府。想必,也定是天還不亮,就到城東去等頭一籠出鍋兒的吧?這侯府離國卿府可有二十多里地呢,再加上去城東一個來回,至少也得要一炷香時間。公子,你難道就不能體諒一下,人家靈公子的一番心意嗎?”
聽著王盟越來越小聲的抱怨,吳邪突然停下腳步,隨即就轉身直直的向他走來。王盟以為他家公子就要發難,嚇得趕忙連聲求饒道:“公子我錯了,公子我錯了,我不該多嘴的,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王盟本以為,他家公子是要過來賞自己一記栗子吃的,但卻沒想到,他竟是繞過了自己伸手去盤中拿了個包子,且還略帶幾分無奈地斜睨著自己,道了句:“這下,你可滿意了?”
“呃……”王盟尷尬著沒說出話來,只是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很窘。這栗子是沒吃著,反倒是公子竟難得的聽從了自己的話,接受了靈公子送來的包子。那這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已經看到了他們二人和好的一絲契機呢?
這之後沒過多久,王盟就把一個雕刻得極為精細的竹鼠拿到吳邪面前。但卻道,這是張起靈託一位在朝中當下卿的張家人送過